宋雨辞就站在门口看着徐鑫树,她抬手轻轻扯了扯徐鑫树的衣角,说:“别,担心,我没事的。”
徐鑫树微微皱眉不放心道:“真的吗?”
宋雨辞乖乖的应了声。
凌晨两点了,宋雨辞仍睡不着,她起身走到客厅去翻抽屉里的安眠药,刚倒出两颗转过身来就见着徐鑫树站在走廊上看着她,她手里安眠药一不小心洒落在地上,她不知所措的看着徐鑫树。
徐鑫树辗转难眠,担心宋雨辞出了事儿,他曾见到过因抑郁症而自残的病人进急诊室,这越想越担心,却又不敢却打扰宋雨辞,最终只能在那儿担心。
随后,他就听见门外传来的声响,顿时他警铃大响,急急翻身起床开门走到走廊就看见宋雨辞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徐鑫树已经出卧室门站着那儿看着她,在转过身的时候她被吓到了,徐鑫树想。
“鑫树……”宋雨辞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她胆怯的站在原地看着徐鑫树,“我……”
徐鑫树走上前来蹲下捡起地面上的药物,闻了一下,站起来凝视着宋雨辞,说:“这是什么药?”
宋雨辞嗫嚅道:“安眠药。”说着,她抿抿嘴看着徐鑫树,“我睡不着。”
“可之前就让你服用了一颗,你知不知道吃多了安眠药是会出事的。”徐鑫树脸色渐渐沉了下去,“或者说,你是故意的。”
“不是,我没有。”宋雨辞努力解释道,“我真的没有……”
徐鑫树上前抱住宋雨辞,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但是我要你向我保证,不许做傻事!”他怕宋雨辞不明白,还加了句:“例如自杀自残什么的,我爱你,雨辞,如果没有你,我会痛苦一辈子的,你舍不得看我难过,对吗?”
徐鑫树的话语在宋雨辞耳边旋绕,她那颗心仿佛破土而出,长出了一株小小的树苗,她抬手抱着徐鑫树,点点头,“不会。”
这一晚,宋雨辞躺在徐鑫树怀里,看着徐鑫树有意无意的和她搭话,可他眼底的倦意是清晰可见的,所以宋雨辞朝徐鑫树说:“鑫树,你睡吧。”
渐渐的,徐鑫树拥着宋雨辞,沉沉的睡着了。
宋雨辞静静地看着徐鑫树的睡颜,她的心格外安定。
到了第二天,徐母早早的起床洗漱完毕走进厨房里为两个孩子准备早餐,徐父也跟着醒了,他进洗手间洗漱完毕后去开电视机,看早间新闻。
咔嚓——
孩子们的房门开锁声响了,徐父下意识的往卧室门口看一眼,这一眼叫他大清晨的那叫一个激动,只见宋雨辞穿着睡衣就从徐鑫树卧室里走出来,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儿给呛着了,憋得他满脸通红的在咳嗽。
宋雨辞连忙走上前来为徐父顺气,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满脸担忧之色。
徐母自然是听见了徐父这响彻客厅的咳嗽声,她手里拿着勺子跑出来就瞧见徐父在那儿咳得昏天黑地的,那叫一个着急哟,连忙跑上前来接了一杯温水给他喝,嘴里叨念着徐父:“这大清早儿的你这是着了什么道儿,你给我注意点儿不成吗?”
徐父真的是又委屈又难受,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吧,这徐母就一直在他耳旁念叨,他抬起茶几上的温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硬是活生生的无视了徐母的念叨。
徐母见着他不理自个儿,顿时气了,她抬手狠狠地往徐父耳朵上揪,“嘿,我说你你还不耐烦了?你是不是……”
大清早儿的,很吵闹,但也很热闹,看着徐父和徐母俩人从客厅吵到了厨房,宋雨辞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心里一阵暖流划过,随后,她就看见穿着睡衣急急打开卧室门来东张西望的徐鑫树,徐鑫树在看见她的那一眼后他那双不安的眼睛终于定了下来。
宋雨辞跑上前去站在徐鑫树跟前,踮起脚抱着他不说话,好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抚慰徐鑫树心底的不安,她好像在对徐鑫树说:鑫树,我在这儿,鑫树,你别担心我。
徐鑫树埋头在宋雨辞肩窝蹭了蹭,嘟嚷道:“我一醒来看不见你,我还以为你又走了。”说着,他抬头就在宋雨辞脸上落下一吻,然后快速跑进洗手间里锁门开始洗漱。
他们开始吃早餐,宋雨辞的一日三餐都被徐父和徐母以及徐鑫树给监督德严严的,势要宋雨辞再长胖个十来斤才肯罢休的架势。
而后,就到了徐鑫树和徐父以及徐母去上班的时间了,这得了抑郁症的宋雨辞他们自然不敢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便琢磨着要不雇佣一个仆人来看护宋雨辞,可徐鑫树仍然不安,他想着,要不然就带着宋雨辞与他一同进医院里,可这样,徐父和徐母又不答应了。
他们说:“医院病气重,雨辞身子不好,少往医院跑才是。”
为此,他们苦苦烦恼了好久。
后来,他们想到了一个远方亲戚,他们刚生了个小孩,在云川买了房子打算常住在云川,并且大伙儿也是熟人,他们就想着要不然让宋雨辞去那儿吧。
后来,徐鑫树吃醋了。
原因是因为一个小孩儿,那小孩儿有三岁大左右,人啊,那长得可是水灵灵的,又可爱,重点是,长得胖嘟嘟、圆滚滚的!
要知道,宋雨辞向来是个娃控,当初徐鑫树和宋雨辞玩得来,宋雨辞那么宠徐鑫树,那么爱亲徐鑫树,那可不就是因为小时候的徐鑫树长得胖嘟嘟的,惹人喜爱么?
那时候的徐鑫树可是整日被宋雨辞捏捏抱抱亲亲的,这如今徐鑫树长大了,宋雨辞反倒是不那么做了,这能理解,可当看见那小屁孩儿在宋雨辞怀里撒娇,宋雨辞许久不曾有的笑容绽放在那张清秀的脸上时,他心里既是高兴,又是心酸。
想来,他连一个孩子都不如啊!
宋雨辞老是惦念着那胖嘟嘟的小孩子整日不用人家请她自个儿就会跑去那儿,那徐鑫树心底都冒酸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