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灿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急急跑去卧室里抱出数学书、物理书……然后将其放在茶几上,目光炯炯的看着徐鑫树,说:“鑫树哥,这些我都不会!”
祁妈妈一言难尽的看着祁云灿这傻样儿,不禁扶额长叹,这丫头总算有点以前的样子了。
徐鑫树点点头,说:“那先看看数学吧,我们从第一章开始……”说着,他抽出数学本,开始一一为祁云灿仔细讲解。
祁云灿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徐鑫树那俊朗的面容上,实在是好看极了。
祁云灿以最短暂的速度喜欢上了徐鑫树,喜欢,是真的很喜欢他,当初她以为除了陆和她不会再对别人产生那种心动的感觉,可是遇见徐鑫树的那一瞬间,她就在想,这世界上怎么会刚好有一个人,在第一眼就那么合你的眼缘呢。
就连当初喜欢陆和,那都是相处了一段时间才喜欢上他的,而徐鑫树,可谓是一见钟情,她想,她就是别人口中的花心女生了,她自己都不可思议起来,怎么会那么喜欢徐鑫树呢?长得比徐鑫树还好看的人又不是没有,祁云灿想,这大概是感觉来了怎么也挡不住了。
后来她得知了徐鑫树考上了霖岸大学,便下定决心要跟上他的步伐,她要配得上他!
可哪曾想到,徐鑫树早已心有所属了。
徐鑫树一放假期便前来给她补课,补课时他忍不住念叨:“我觉得你成绩不错,怎么你爸妈还那么着急呢?”
祁云灿摆手道:“估计是我还没有我姐优秀,所以在他们眼里我很糟糕。”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儿的流逝,她也到了高三,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身边的追求者一个接着一个,这时的她俨然成了第二个祁宁森,云川中学的尖子生,别人眼中的好孩子。
她考上大学了,她用三年的时间努力学习,终于考上了霖岸大学,她选择了金融学,这是她喜欢的专业,就连祁宁森在看见她录取通知书时都忍不住笑意加深了好几个度,这是祁宁森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她说:“云灿,你真棒!”
在过去三年里,只要祁云灿不主动与祁宁森说话,祁宁森便不会来找她说话,她仿佛在等祁云灿的道歉,却又不像,因为她会在节日里发红包给她,她会在祁云灿生病的时候来照顾她,待她好了后又不声不响的走了……
渐渐的,俩人的相处模式变成了有话就说,没话各做各的模式,俩人也没一块儿去逛街,除非祁妈妈拉着她俩一块儿出门。
祁云灿看见祁宁森因为看见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时那么高兴的模样,心底不禁涩涩的,有点儿难过,当初祁宁森看见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时只瞟了一眼便放在抽屉里不再过问,一点儿也没有兴奋或是高兴的神情。
不过想想,祁宁森大概是猜到了自己能考得上,所以在那么冷静,而自己这次考上,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为了这次祁云灿高中状元,祁爸爸和祁妈妈举办了一个酒宴,邀请那些宾客来参加,他们便拿着一小杯酒来恭喜祁家父母,或是有人拿着酒杯来敬祁云灿酒,渐渐的,她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晚上,祁云灿面色微醺的看着祁宁森,眼睛隐隐含着泪意,她抱着祁宁森说:“姐姐,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这一声声对不起,早在三年前就该说了。
她任性,是祁宁森在包容着她;她生病,是祁宁森在照顾着她;她难过,是祁宁森陪着她,一切都是祁宁森,祁宁森那么爱她,疼她,她却因为一个男的或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远离她,伤害她,她实在是令人作呕,她自我厌恶,自我恶心。
她一直在祁宁森耳边哭着说这几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吐露出来,她甚至说了她很嫉妒祁宁森,这期间,祁宁森像哄着小孩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静静地听着她的心事。
在此期间,她了解到了,祁云灿喜欢上了一个男生,徐鑫树,她认识这个男生,他是个很好的人,可是她还记得,徐鑫树身旁一直有一个青梅竹马,叫余景音,大伙都说他俩在一块儿了。
在大一的时候,祁云灿向徐鑫树表白了,这时的徐鑫树不像当初她刚见到他时那么爱说话,他会时不时发愣,浑身笼罩着一股低气压,当听见她表白时,他摇摇头说:“云灿,我有喜欢的人了,你是知道的。”
是的,在她高二的时候她就知道徐鑫树有喜欢的人了,可是她却见着徐鑫树一日不如一日开心,仿佛什么也激不起他的兴趣似的,整个人低落极了,听说他整日留在实验室学习,徐父和徐母都忍不住朝祁爸爸念叨他这儿子了。
她心疼徐鑫树,她想要帮助他走出来,她希望徐鑫树能给她一个机会,所以她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我知道,但我们可以在一起试试啊,反正你也是单着。”
徐鑫树再次摇摇头,说:“云灿,我很抱歉。”
祁云灿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之色,她扯扯嘴角,为自己鼓劲道:“没事儿,我还有更多的时间去追你,我会继续努力的!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
终于,经过她的不懈努力下,徐鑫树的态度慢慢松懈下来了,可却出现了一件事儿,学校有两份名额,可以去北市市中心医院实习,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锻炼的好机会,徐鑫树的导师找来徐鑫树谈话,问他意向如何。
祁云灿注意到,那一瞬间的徐鑫树眼底泛起一丝光芒,她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问:“你能不去北市实习吗?”
徐鑫树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云灿,我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放下她。”
到最后,这个结果是他没有放下他心底的那个人,原来徐鑫树喜欢的一直是他的姐姐,喜欢了十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她一个人从北市回霖岸的途中,坐在高铁上哭得狼狈极了,她实在太难过了,实在难过极了,她不得不放弃徐鑫树了。
那时,祁云灿想,她再也不要喜欢上别人了,再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