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祁云灿选择继续读研,彼时祁宁森与陆和已与对方家里人见过面了,正筹划婚礼。
他们举办婚礼的那一天,宾客盈门。
祁宁森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祁爸爸一步一步走向陆和,祁云灿是她的伴娘,徐鑫树和宋雨辞坐在席下,后来祁云灿了解到原来宋雨辞曾是祁宁森的病人,她患有抑郁症,而她,是宋雨辞潜在意识的情敌。
为此,祁云灿苦笑着,她哪算什么情敌,一没样貌二没身材的,也不知道宋雨辞对她敌意那么大是做什么。
徐鑫树领着宋雨辞向祁宁森道喜,祁云灿艳羡的看着一对又一对情侣在一块,嘴角微微勾起,可是眼底却隐隐是孤寂之情,她一杯酒一杯酒的往肚子里灌,她很为她的姐姐高兴,只不过是有点失落罢了。
渐渐的,她开始手脚乏力,眼前一片模糊,耳边传来祁宁森那道温柔的声音,还有母亲心疼的声音。
祁宁森轻声道:“云灿醉了,爸,你扶云灿去楼上歇会儿。”
祁妈妈叹息道:“这孩子,怎么那么傻愣愣的。”
祁云灿被祁爸爸背上楼去休息,楼下一片欢声笑语,祁云灿做了一个不是很美好的梦,她梦见有人在对她说:“你永远都是可有可无的,不是最重要的,无论你再怎么讨他们喜欢,你都是多余的那一个。”
第二天醒来,她太阳穴突突的发疼,祁宁森大早儿的端着一碗醒酒汤进她屋里,她帮她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太阳穴,温柔道:“云灿,把醒酒汤给喝了,还难受吗?”
祁云灿端起床头柜上的醒酒汤,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祁云灿扬眉看着她,她便把这烫一口闷给喝完了,她放下手中的碗,垂眸道:“姐姐,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祁宁森轻声问道:“什么梦呢?”
“我梦见,他们都在说我多余,好像,我真的挺多余的。”祁云灿也不想这样在大清早的跟祁宁森说这些话,可是她自从那次和徐鑫树道别后,心底仿佛落空了一块儿,她总是不由自主失落着,实在太难受了。
祁宁森将祁云灿拥入怀中,好笑道:“傻丫头,你可是我们的心头宝儿,怎么会是多余的呢?如果以后你再有这样的想法,就想想爸爸妈妈,想想我和你姐夫,我们都那么爱你,你怎么会是多余的呢?”
祁云灿心底泛起一阵阵涟漪,酸酸涩涩的情绪涌上心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前方,说:“姐姐,我好难过啊……”
“哭出来就好了,以后有什么事儿别憋着,说出来给姐姐听,知道吗?”
……
后来,祁家有了一件喜事儿,祁宁森怀孕了。
祁云灿时不时往祁宁森住处跑,整日带着很多补品来,祁宁森这时还没开始显怀,祁云灿便整日盯着她的肚子看,说:“这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呢?”
祁宁森轻轻揉着肚子,笑意盈盈道:“还早着呢,我……”她忽然站起身来,吓得祁云灿连忙跟着站起来,她无奈道:“我只是口渴了,想倒杯水喝。”
祁云灿连忙拉住她,说:“我来倒我来倒!”
祁宁森眼底的笑意是怎么也抵不住笑出了声,说:“我这才怀了没多久,你急什么呢?陆和也真是的,就都告诉你们了。”
祁云灿摆起脸色道:“这哪是姐夫的不是,你怀孕了竟然是姐夫告诉我们的,你怎么想的,姐,你可得注意饮食……”她絮絮叨叨了好久,正逢陆和下班。
陆和身后还跟着一个男的,眉目俊朗,米黄色的t恤以及一条中长款运动裤,他手里拎着很多东西,看见祁宁森连连问好,“宁森姐,你好,我是云天,云兰的弟弟,我姐挂念你,但在出差,就差我来看望你。”
祁宁森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她笑着接过礼品,陆和上前来扶着她,说:“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宁森无奈地叹气道:“你别那么紧张,我没事。”随后一脸笑意的迎来云天,问:“我听你姐说,你今年刚毕业吧?”
云天点点头,祁宁森便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道:“哦,好巧呢,我妹妹也是今年刚毕业,诺……”她指指祁云灿,说:“这是我妹妹,祁云灿,啧,你们一个天一个灿的,呵呵呵……”
顿时,家里一阵尴尬的沉默,祁宁森也不觉得有什么,硬生生拖着祁云灿和云天俩人在一块儿聊天,祁云灿扶额,做媒什么的真的不太适合祁宁森,这做媒也太生硬了。
祁云灿和云天莫名对视一眼,云天朝她一笑,祁云灿微微一愣,浅笑回应着。
他们俩人就这么认识了,按祁宁森所说的话,反正单着也是单着,那就试着处处看。
他们俩个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决定在一起了。可奇怪的是,祁云灿和云天俩人就如相处已久的老夫老妻那般,偶尔喝喝茶看看书,谁也不打扰谁。
随后,祁宁森建议他俩同居一段时间试一试,祁云灿犹豫道:“姐,这不太适合吧?”
祁宁森这时已经显怀了,她说:“你们既然处下来了,那就同居试试,如果合适就找个日子把事儿订了。”
云天和祁云灿一如既往的各做各的,祁云灿手里握着书本发愣,她在想她要不要给云天提一提这事儿,云天却端着两杯茶放在书桌上,他摸摸鼻头,“嗯……那个,云灿,我姐跟我提了一件事儿。”
祁云灿发下书本,隐隐猜到是什么事儿,可这莫名的尴尬是怎么回事儿,她朗朗嗓子,问:“什么事儿?”
“我姐说,让我俩同居,你看怎么样?”
“……我,都行。”
“那就这样定了?”
“嗯。”
好的,他们俩人同居了,结果还是一样,没什么变化。
几个月后,祁宁森耐不住性子,问:“你俩感情怎么了?有没有好一点儿?”
祁云灿愣了,说:“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啊。”
祁宁森那无语的眼神直向她射来,仿佛在看白痴,祁云灿一脸莫名其妙,说:“我怎么了我?”
“没怎么,嘶……”祁宁森脸色忽变,她捂着肚子脸上冷汗直冒,“云灿,云灿,不行,我肚子疼,好像要生了,你快打电话给120,然后给陆和打电话,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