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舒桐猛地用力推他，“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不乐意和你在一起不行吗！我就是想和周彦在一起不行吗！快放开我！”
说什么喜欢……统统都是骗人的！大四那年你也是这么说的！可结果呢？每次都是你一生气就说分手，每次都是你先放弃我！逼着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你当我是什么啊！
“我就是讨厌你！我就是烦你！你放开！混蛋！放开我！放开……”
舒桐的声音染上哭腔，攥紧拳头重重落在他身上，“你当我是什么啊！你不是经常和韩雪呆在一起吗！你不是有那么多人喜欢吗！别来招惹我啊！”你不是有未婚妻吗！你那么温柔的看着她，那么骄傲的介绍她！为什么来招惹我，我都放弃了，我都放弃了！我不要喜欢你了，我不要你了！
“韩雪……？”席暮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我不能知道吗？你敢做还不敢让人知道？”舒桐吼他。
“不……不，舒桐，你在生气？你为了这个而生气？”席暮忽然笑起来，松开舒桐，望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眶，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很开心，你是在吃醋吗？舒桐，我很开心。”
他眼睛一下子亮起来，那样子，像是看到糖果的孩子。
舒桐一怔，恼怒地打掉他的手，“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吃醋！我只是实话实说！”
“不，你就是在吃醋。”席暮说得很笃定，眼睛里笑意满满，“舒桐，你说谎，你喜欢我，你为什么不承认？”
“我不喜欢你！”舒桐怒道，“走开，我要回去了！”周彦还在等她，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那你说啊，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喜欢周彦！”席暮拽着她，让她直视自己。
“你……！”舒桐气恼地瞪他。
“你说不出来，因为你根本不喜欢他，你骗不了你自己！”
“我喜欢……！”舒桐双颊带着红色，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双眼里含着将落未落的水珠，声音里带了浓浓的哭腔。
“我喜欢周彦！你满意了吗！”
席暮愣住。
舒桐趁他松了劲，转身就跑，再不回头看他一眼。
校门口已经看不到多少人了，周彦独自站在那里，很是显眼。上白下黑的校服套装十分贴合的穿在身上，衬出他偏瘦的身子骨。他侧着脸看向远方，微风轻轻拂动他的头发，安静而美好。
那才是她应该喜欢的人，那才是她应该牵手拥抱的人！
舒桐猛地撞进他怀里，周彦吓了一跳，轻轻环住她，下巴蹭了蹭她的发，温声问：“怎么了？”
舒桐在他怀里摇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周彦身上的味道被吸入鼻子里，仿佛这样就能驱除另一个人的味道。
“没关系。”周彦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
“嗯。”舒桐闷闷道，像是仍带着点鼻音，“我想换位子，我们坐一起好不好？”
周彦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自然的继续，“好，你想的话，那就换位子吧。”
“周彦，你喜欢我吧，我也喜欢你，好不好？”
“……好。”
教室里，席暮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自嘲似的笑起来。
“哈哈哈……喜欢我是一件让你那么讨厌的事情吗？这是不是惩罚？惩罚以前的我对你那样残忍……”
“我不是想赎罪，我是真的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