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止住了。
薛白聿特地上楼把自己的牙刷牙杯取了下来,和林如绛挤在一个?*? 台盆前洗漱,听她“咕噜咕噜”地漱口,满嘴牙膏沫不忘透过镜子瞄她几眼。
吃早饭的时候,林如绛终于忍不住问她到底怎么了,从昨晚开始就有点奇怪。
她只是推了一杯金银花茶到林如绛手边,说这是降火的。
“嗯嗯,有点上火。”林如绛莫名重复了一遍。
薛白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从来没把阿绛往这方面想过。
“阿绛,你流鼻血不会是因为埋……”
“不是!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林如绛大声反驳,气鼓鼓地开着轮椅跑进厨房里。
她从烤面包机里带了两片金黄的吐司和一小盒黄油递给薛白聿。
又从冰箱里端出了一份提拉米苏,装进白瓷碟子里,摆在自己跟前,一勺一勺地吃起来。
“这是昨天晚上的提拉米苏?”薛白聿一面问,一面把黄油在吐司上抹匀。
林如绛咽下一口,点点头:“昨晚忘记吃了。”
“放了一晚上,没坏吧。”薛白聿站起身,“让我尝尝。”
她走到林如绛身边俯下身,握住她的手挖了一勺提拉米苏送到嘴里。
品味了一会儿,她点评道:“冷藏之后,朗姆酒和可可的口感更丰富更醇厚了”
说着,她就着林如绛的手又尝了几口,心里想的其实是间接接吻怎么也不嫌多。
“这家店用的马斯卡彭口感和以前好像不一样。”薛白聿舔了舔嘴唇,“比以前更好吃了。”
“原来你真的喜欢吃提拉米苏呀,我还以为你随口哄我的。”林如绛小声地说,抽回了被薛白聿握着的右手。
“有些用蛋糕胚做的巧克力咖啡蛋糕也好意思叫提拉米苏。”薛白聿吐槽。
林如绛收回的手在半空停住了,又径直伸出去,同薛白聿的手握了握,一脸的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薛白聿挠了挠林如绛软乎乎的手心。
当初她可是陪着某人吃遍了整座城市的甜品店,这家店三年后她再去的时候老板甚至还对她有印象。
“等等,怎么只剩一半了。”林如绛回过神,瞪着碟子里只剩半份的提拉米苏。
薛白聿心虚地看向窗外,这天万里无云,阳光透过玻璃扑进来,满室亮堂。
吃过早饭,林如绛抱着白玉给它剪指甲,薛白聿坐在一旁也给自己哒哒哒地剪指甲。
最近她的指甲长得尤其快,才过去几天,左手的红色美甲根部已经长出了白粉色的指甲和月牙。
旁边的白玉一个劲儿地嗷呜嗷呜叫唤,每剪一节指甲都要挣扎一下。
林如绛一面剪,一面讲些好话安抚小猫,左一个乖宝宝,右一个好孩子,时不时停下来摸摸猫咪毛茸茸的肚皮。
薛白聿在旁边总觉得格格不入,怕又被猫来一爪子,蔫蔫的,身体向下滑去。
不知怎的,脑袋枕到了林如绛肩膀上。
她正打算爬起来,林如绛先扭头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又把头扭回去了。
薛白聿欢欣鼓舞,把这当作默认,靠在她肩头闭目养神,细细梳理着昨夜的事。
那个自称魔女的家伙真的可信吗?
杀了嘉澍,阿绛的身体真的会好转吗?
阿绛会接受一个杀了她朋友的人吗?
她的答案都是否定,明祺鸣隐瞒了部分事实,这让她很不安。
魔女的魔,不一定是魔法的魔,也可能是魔鬼的魔。
很快她意识到,明祺鸣给她下了一种致命的暗示,一种病态的观念刻印进了她脑中。
“不喜欢的人、会抢走阿绛的人,杀掉就好了。”
可怕的地方在于,哪怕她现在不认同,这种观念也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她、侵蚀她。
她只能反复告诫自己,还远没有沦落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如果真有那一天,再动手也不迟。
这是风险最小、收益最高的办法。
她侧了侧脑袋,在林如绛肩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眼睛略略眯开一条缝。
隐隐约约瞧见林如绛在手机上搜索着什么。
薛白聿稍一把眼睛撇过去,林如绛就把屏幕牢牢捂住,还用手推了推她。
“快点起来,我肩膀都麻了。”
等薛白聿不情不愿地坐直了身子,她把手机倒扣在大腿上,凑过来问:“你今天怎么这么黏人?是易感期到了吗?”
“我有很多抑制贴,你要用吗?”林如绛指指自己的后脖子。
“不用,我没事。”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真的没事。”薛白聿扯出一个笑。
“是我昨天说的话伤到你了吗?我们不在谈恋爱那句,我说完你就生气地走了。”林如绛双手合十,低下头,“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没事,我不在意这个。”薛白聿嘴上这么说。
“我暂时还没办法回应你的心意,这是实话。”林如绛的声音顿了顿,“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