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东西从猫门递进来,你不许进来。”林如绛似乎是铁了心。
薛白聿心里突然冒出了点坏念头,她向猫爬架上半眯着眼的小猫白玉摇了摇手。
“借你的饭盆一用。”
白玉斜了她一眼,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
薛白聿转而端起猫饭盆,蹲在猫门前,把慢慢一盆猫粮塞了进去。
轮椅骨碌碌的声音之后,林如绛的声音炸了起来,“不是说有银耳羹吃吗,你塞盆猫粮进来干什么!”
“猫门只放得进猫粮。”
薛白聿抱着手臂倚着门,漫不经心地说 ,想着磨她一会儿,总会放自己进去的。
自己的信息素和银耳羹,林如绛总会馋一个的。
没想到门里面的人无动于衷,没有预想中的服软和示好,一点声音也没传出来。
薛白聿敲敲门,没有回应。
她不会又昏过去了吧,她骤然紧张起来,摸索着想把猫饭盆抽出来换成银耳羹,试探一番。
却发现,盆里的猫粮少了顶上的一层。
“阿绛,你真吃了?”薛白聿不可置信。
林如绛的声音由远及近:“其实味道还不错,酥酥脆脆的,像小饼干。”
薛白聿似乎听到了猫粮小饼干在她嘴里嘎嘣脆的声音。
不过,沉迷吃猫粮总比又昏过去好。
这段时间,林如绛身上那种生命体征完全消失的症状没再发生,但也不排除只是她没发现的可能,毕竟她没法二十四小时都守着阿绛。
薛白聿又叩了叩门,“让我进去。”
“有alpha的帮助,才能更快地度过发/情/期。你是想自己熬三天,还是和我一起待一天?”她祭出撒手锏。
默数三十个个数,门开了,林如绛低着眉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薄毯,身上披了件宽大的衬衫,松松垮垮,锁骨清晰可见。
“终于肯让我进来了?”
林如绛闷闷地应了一声,发/情/期的情/热又烧上来。
咖啡店里。
嘉澍拉开椅子坐下,叫出对面人的名字。
“唐尧。”
唐尧笑了笑,“你今天找我是做什么?”
“我想和你聊聊关于阿绛的事。”嘉澍顿了顿,“你在刻意接近她,你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alpega,什么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不是吗?”唐尧反问。
“不,你并不喜欢她。”嘉澍锐声说,“我能看的出来,你看她的眼神里只有算计,相比之下,连陆定安那家伙都显得单纯了。”
说实话,她有时候真能从陆定安眼里看出点对林如绛的关心来,当然,还是比不过自己。
“怎么,你也喜欢她?”唐尧偏了偏头,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没必要回答你。”
“这就等于默认了哦。”唐尧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
这时服务员端上来了两杯咖啡。
唐尧道了谢,用勺子舀起一块方糖放入咖啡里,搅匀之后往嘉澍面前一推,“这是我请你的,加点糖才好喝。”
嘉澍死死盯着眼前的咖啡,咖啡液上她的倒影微微扭曲。
“你往里面加了什么?”她问。
“糖啊,还能有什么?”唐尧把杯子更向嘉澍这边推了一分。
嘉澍站起身,“不用了,这杯东西还是留给你自己喝吧,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如果你敢这么对阿绛下手,我不会放过你的,任何威胁到她人身安全的事,我绝不会姑息。”
林如绛张嘴含住了送到嘴边的糖。
尽管已经累得迷迷糊糊了,她还是用舌尖卷过了薛白聿递过来的糖果,不小心舔到了她的手指,想着怎么还附赠了颗软糖,含住吮了吮。
“睡吧,睡吧。”薛白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一个小孩。
才眯了半个小时,林如绛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映得她脸上一片白光。
“睡不着吗?”薛白聿问。
“马上要开始找暑期实习了,我得加紧准备,而且,还要给唐尧备课。”说着,她甚至从床上坐了起来,敛起长发松松散散扎了个马尾,坐上轮椅,去到了书桌边,开了盏小台灯。
薛白聿躺在床上,忽然感受到一种“独守空床”的凄凉。
她拍了拍床垫,提高了些声音,“也不急在这一时,过来睡觉。”
林如绛的背影一动不动,薛白聿就定定地望着她的背影,盯得她如芒在背。
可她还是抵住了某位怨a的眼神攻击。
一小时后,林如绛把电脑一合,转头看到撑着脑袋快要睡着的薛白聿,蹑着手钻进了被窝里。
她刚一靠近,薛白聿就冷不丁睁开眼睛,猫头鹰一样看着她。
“你还醒着呀。”林如绛说。
“有什么烦恼,可以和我说说看。”薛白聿说。
“不麻烦你了,你帮不上忙的。”
“好吧,我帮不上忙。”薛白聿往床边上挪了挪,仿佛同林如绛之间隔出一道楚河汉界,“那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