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过吧。”
“自己过就自己过。”林如绛背过身去，“那请你出去吧。”
“不行，出去不行。”薛白聿把手伸到她身前，捉住她的两只手，反剪到身后。
“你别……”林如绛颤抖起来，颈间被薛白聿的额发蹭得痒痒的。
她的锁骨上被刻下了一个带着血的牙印，薛白聿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奇怪的是，有两点的血痕格外深。
薛白聿往嘴里一摸，自己似乎长出了两颗尖牙。
这是在做梦吧，她想，自己又不是什么食肉动物，搂着林如绛进入梦乡。
隐隐约约，她睡觉时总觉得硌得慌，怀里软和的身影也不知所踪了。
清晨，薛白聿醒过来，只看到床头柜上林如绛留下的便利贴。
「谢谢你帮我度过发/情/期，已经没事了。要帮唐尧补习，所以我没叫你就先回学校了，这次不会染上她的味道的。by林如绛」
薛白聿一阵欣喜，林如绛已经知道要和她报备了，又觉得还不够，署名不该是这么冷冰冰的林如绛三个字。
应该换成“你的阿绛”，或者“爱你的绛”。
美滋滋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薛白聿在床上翻了个身，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硌在腰后。
一摸，还是毛茸茸的。
她扭着身体往自己腰后看去，看到一截兔子似的短尾巴缀在腰后。
灰棕色的短尾，末端却是墨球一样黑。
薛白聿不信邪地拽了拽，腰后传来一阵麻痹般的疼痛。
这尾巴，好像真是长在她身上的……
第17章 失踪
这条尾巴存在感之强，穿牛仔裤会明显在腰后凸起一块，穿宽松的阔腿裤都不能完全掩盖住，只能再添一件更宽松的外套。
薛白聿轻轻搓了搓尾巴，一阵酥酥麻麻顺着脊柱传上来。
下次要让阿绛摸一摸，她想着，很快又把这个想法抹掉，这不是小熊猫尾巴，林如绛不一定会喜欢。
况且，她现在这么尖牙短尾，会被认为是得了怪病的。
薛白聿背对着镜子，扭过身体对着那条多余的尾巴拍了张照，发给明祺鸣。
「这是什么，和你有关系吗？」她打字问。
一个小时之后，对面才回了消息。
点开聊天框，只有一个句号，再没后文。
句号能表达的意思很多，但此情此景下，她只能理解为无可奉告，和不该问的别问。
这人果然靠不住，薛白聿咂了咂嘴，把尾巴的照片丢给智能识图。
几秒之后，屏幕上跳出多个候选项，她放大了挨个比对过去。
浣熊，尾巴有环，排除；兔狲，尾巴长度不对，排除；狞猫，尾巴长度不对，排除。
终于，她的手指在一只棕黄色带斑点的、像虎又像猫的动物前停下了。
从长度、颜色到粗细，两相比对，通通一致。
薛白聿陷入了沉思。
她身上，为什么会长出一条猞猁尾巴？
对着镜子，她咧开嘴，原本并不明显的虎牙变得又尖又长。
完全是照片上猞猁獠牙的缩小版。
这是一夜之间的变化，昨晚林如绛还说她没有虎牙，今天却变成了野兽一般的尖牙利齿。
不、不止一夜。
她看向左手的指甲，新生出来的本甲已经同原先的美甲一般长了，明明前几天才修剪过。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的身体就在潜移默化发生着变化。
明祺鸣隐瞒了这一点，告诉她来到这个世界、见到林如绛没有代价。
薛白聿用冷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林如绛的身体出了问题，她的身体也出了问题。
或许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有问题。
她心底的怀疑更甚，却又无从下手，她知道的东西太少了。
再怎么翻一本空白的笔记本都没法知道老师没教过的内容，只能抓个人问一问。
明祺鸣并不可信，林如绛连自己的情况都不知情，那么只剩下一个人。
一个在明祺鸣口中至关重要的人。
嘉澍。
她用手背蹭掉脸颊上的水珠，从手机通讯录最底层里翻出了嘉澍的号码，她为她设置了最低优先级的备注，z嘉澍。
正打算拨出，薛白聿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个手机是明祺鸣给她的。
湖滨公园初遇那一天，她的手机大概真的被明祺鸣丢到了湖里，溅起的水花做不得假。
现在这个手机，可能被做过什么手脚。
她当机立断，罩上一件漆黑的风衣，出门换了个新手机。
想起林如绛那个已经用了大学三年的手机，她顺便挑了个银色的同款，预备之后送给她。
薛白聿回到家，把重要的资料都备份到新手机上，正斟酌着怎么探嘉澍的口风，对方却先打电话过来了。
她手一抖，手机差点砸到地上，连忙接通。
“阿绛在你那里吗？”嘉澍声音急切，“我捡到了她的手机。”
“不在，她还没回家。”薛白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