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这种想法,这里是五楼,阿绛怎么会跳下去?
不,这样的事,她曾做过的。难道是那?个黑影又出现了??阿绛是不是已经……薛白聿不敢再往下想。
她打电话给林如绛,果然没接通。
一阵庞大的后悔吞没了?薛白聿。
达摩克利斯悬在头上,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不该去见?林绛的,不该用这副身体和?阿绛结婚的……
最后那?个不行,如果再来一次,她肯定还是会选择先把林如绛领去民?政局,薛白聿心乱如麻。
酒店直接报/了?/警,调出周边所有路口的监控。薛白聿心惊胆战地陪看了?全程。
所幸最后还是找到了?林如绛的踪迹。在早上七点,林如绛出现在了?酒店东面的江汉路,过了?马路,便从镜头里消失了?。
薛白聿松了?口气,看来阿绛只是纯粹想避开自己而已。
她替林如绛处理了?酒店这边的后续,想着嘉澍就住在东面,凭着戒指直接移动到了?嘉澍家。
这时嘉澍正躺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地吃一包青柠味的薯片,看到突然出现的薛白聿也不惊讶,只是皱了?皱眉。
“你能不能别突然出现在别人家里,有点分寸感,行吗?”
薛白聿向后几?步走到玄关,表情微微一变,开口就说:“阿绛不见?了?。”
“她说了?要离开你,你当然找不到她。”嘉澍懒懒地抬了?抬手。
“她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嘉澍不耐烦。
“我以为她至少会联系你。”薛白聿说。
“很可惜,并没有。”嘉澍耸耸肩,“你已经彻底失去她了?,可喜可贺。”
薛白聿微微一笑,翻出嘴唇上的伤口给她看,“这个是阿绛咬的。”
嘉澍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吧。”
薛白聿没反驳,径自消失在原地。
嘉澍“哼”了?一声,把薯片袋里最后一点沫倒进嘴里,拍拍手,手机搁在沙发上,起身去卫生?间洗手了?。
她一面洗,一面忍不住对?着镜子笑,心想这个alpha真是活该,她绝对?找不到林如绛了?。
时间退回到两个小时前。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旅行?”
嘉澍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林如绛迎面就问。
“去哪里?”嘉澍侧身想把人请进来,林如绛一动不动。
“我买了一个小时后去北京的车票。”她说。
“一个小时,这么急?”嘉澍诧异道。
林如绛却说:“这是我能买到最近的车票了?。如果你愿意来的话,我会在高铁站等你。”
嘉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我还要回来上学,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林如绛说完,似乎被人追着似的,不想久留,转头便走了?。
这天?恰巧是周末,高铁站人山人海,在一众左推行李箱右挎大小包的旅客里,林如绛显得格格不入。
除了?一只斜挎包,她没有任何行李,红发扎成一只丸子,束在圆乎乎的脑袋上,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
说是走也不贴切,人太多了?,林如绛完全是被人群夹着前进,脚差点沾不到地。
可听着往来的匆匆脚步和?高声言语,她竟觉得有几?分安心,还有几?分不真实。
我要逃跑了?,她告诉自己。
一路过了?安检,她戴着耳机候车,半小时以后,检完票下到站台,林如绛收好了?临时办的身份证明。薄薄一张纸片,却是通向自由?的门票。
抬头一看,阳光正好。她向前一步,从屋檐的阴影下走出来。
广播播报列车进站东桥东站,林如绛左顾右盼没等到人,排在队伍里上了?车。
站台沉降得很严重,她向上跨了?一大步,人登时轻盈了?,像是摆脱了?一切向上走。
列车里冷气很足,她打了?个寒战。找到座位坐下,列车启动。
她启程了?。
窗外的风景不断向后退,很快城市的钢筋铁骨褪去了?,赤/裸的土地上农田纵横青绿,林如绛倚在窗上新奇地看着。
她没怎么出过远门,最远不过隔壁省,还是高中参加竞赛时去的。这是她第一次去北方。
列车一路向北,沿途经过很多名声赫赫的城市,林如绛兴致勃勃地打开地图,计划打卡沿途所有城市,连成一条线。
一点开,却发现定位一动不动,再一看,原来手机信号只剩微弱的一格,跳着跳着便熄了?。她的兴致一下子减去了?一半。
再加上还没离开本市,窗外的风景一成不变,很快另一半兴致也没了?。
林如绛百无聊赖,撑着脑袋睡着了?,手盖在腰侧的小包上,包里沉甸甸的。
明明是晴空万里,却突兀地下起一阵小雨,林如绛熟睡正酣,丸子头散开了?也不知道,长发凌乱地披在脸上,像在雨里走了?很久,淋湿了?一路。
薛白聿突然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