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当魔女的灵魂不全，修补上的是人类的灵魂。我?撕裂了某个魔女的灵魂，那部分灵魂自动补全，便得?到了一个介于魔女与人类之间?的完整的灵魂，放进你创造的那副身体里。”
“这便是林如绛的诞生了。”
明祺鸣把?手一合，似乎极有耐心，与刚刚那个暴虐的人判若两人。
“而发生在?她身上的怪事?，一开始是黑影纠缠她，让她时不时陷入死亡状态。”
“这很好猜，那个黑影是被我?撕裂灵魂的魔女渗透进这个世界的投影，来夺回祂失去的部分灵魂。”
“那颗红宝石，是祂的诞生石。她通过?某种方法把?诞生石送到了这个世界，经由你的手，制成戒指送到了林如绛手上。祂就可以直接通过?诞生石操控那副身体，你的omega已经永远失去了自由。”
明祺鸣笑起来：“好了，真实的魔女告诉了你关于一切的真相，不带遗憾地去死吧。”
明祺鸣这时真像个听人忏悔罪恶的牧师，向?薛白?聿张开了怀抱——如果薛白?聿真的靠过?来，她绝对会把?她踹开。
“我?会留下她的。”薛白?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向?前伸出手。
明祺鸣蹲下来平视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你留不下她的，你连自己?都救不了。”
胜利近在?眼前，她没注意到薛白?聿身上发生的细微变化?，她的牙齿变得?尖利，指甲飞速生长，她的手……
那只手逐渐变得?奇异，生出黄棕色的绒毛与遒劲的肌肉。
往前一伸，一只兽爪洞穿了明祺鸣的胸膛。
薛白?聿惊讶地看?向?自己?的手，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手了，那是野兽的利爪，应当握住血肉。
她试图往更深处钻，如果是普通人，此刻已经被切断肋骨捏住心脏了，可她的手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伸进了一个空罐子里，掏啊掏，一颗糖果都没有。
“我?低估你了，你比我?想?象得?更狠。”明祺鸣笑得?诡谲。
薛白?聿抽回手，后退几步，明祺鸣的胸口没有血喷出来，相反，伤口正?在?极速地愈合，同刚才的林如绛一样。
她深深望了一眼明祺鸣，更多的是望向?她身后的人。
“你是杀不掉我?的。魔女可不是像你们人类一样是血肉之躯，死亡于我?们是一种权利，而非义务。”明祺鸣理了理胸口的衣襟，连衬裙上的裂口都恢复如初。
“那可真是一种殊荣。”薛白?聿微笑道。“只不过?，我?没从你身上看?到一点战胜死亡的样子，你只是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自诩‘真实的魔女’却从不说一句真话。”
薛白?聿眯缝起眼，一脸恼怒：“你的无知简直让我?震惊。”
“我?是真实的魔女，并不意味着我?只说真话，而是我?能把?一切虚构的东西化?为真实。由我?来定义真实本身。”
“说到底，你就是没被人骗过?吧，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受。”薛白?聿笑得?更深了。
难以想?象受了致命伤的人还能笑得?这样热烈，仿佛她正?目睹着大仇得?报，快意恩仇。
“你在?胡说些什——”
明祺鸣的声音一顿，一把?匕首自她的小腹穿过?。刀柄握在?沈绿手里。
这并不是明祺鸣复刻的那一把?，而是林如绛带来的、货真价实的迦耶伯格。
明祺鸣当然察觉到了背后的声音，她很熟悉沈绿的气息，也?没有从中感受到一点敌意，只当她是知道错了，来黏她道歉，才贴得?那么近——她示弱的时候总是这样，装出一副很乖很好摸的样子。
原来只是这样的距离才好发力，足够匕首贯穿她的身体。
“这把?刀能杀掉你，我?知道的。”沈绿拧动刀身，“下地狱去吧。”
明祺鸣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沈绿像是被那一眼刺到了，松开刀柄后退一步，抱住自己?的手臂说：“我?就是养不熟的东西。我?已经害死了我?姐姐，我?不能再让你杀死她爱的人，她会恨我?的。”
沉默良久，明祺鸣问：“那我?呢？”她从不知道自己?也?会问出这样人类般愚蠢的问题。
沈绿闭上眼，“你是我?的主人，死了也?是。”
明祺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算了，你回家去吧。”一挥手，沈绿消失在?了原地。
“你把?她送去了哪里？”薛白?聿皱眉道。
“送她去和她姐姐团聚了。”明祺鸣一笑，而后她的身体瓦解了，没有风，她却像被一阵吹散的灰烬，什么也?没剩下。
薛白?聿忽然觉得?腰间?一烫，从口袋里翻出紫宝石戒指，那宝石光芒大盛，很快光芒沉淀了下来，变得?异常浑浊。
薛白?聿有一种直觉，明祺鸣真的被消灭了。
连锁反应很快开始，所有明祺鸣的造物开始消亡，又开始地震了，大厦将倾，这个世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