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聿心里一松,也附和着笑了一声。
“但你要是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你们?, 就太可笑了。”明?祺鸣冷下脸来。
“我只是在表明?我的?诚意?, 研究所?有和你合作?的?价值。”薛白聿道。
“合作??”明?祺鸣咧开嘴笑了,“研究魔女的?机构和魔女合作?, 你自己说出口的?时候不觉得可笑吗?”
薛白聿淡然一笑,反问:“看不起人类的?魔女也一直在为人类实现愿望,不是吗?”
明?祺鸣耸耸肩膀,目光里带着审视,“那么,你能代表你们?研究所?吗?”
“我可以。”薛白聿道。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们?能达成合作??”
“我们?有一致的?目标。近来,「死亡」造成了很多起离奇死亡事件,研究所?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对她采取措施。而你,最近几次「死亡」现世你赶到了现场,你和她有很深的?渊源,你的?目标也是她。”
“猜的?不错,”明?祺鸣端着下巴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薛白聿皱眉:“我再重复一遍,研究所?要阻止「死亡」无限制杀人的?行为。”
明?祺鸣摇摇头,“不,我问的?是你,薛白聿的?目标是什么?”
“救回林如绛。”薛白聿没有犹豫。
“如果这?和研究所?的?目标相冲,你会怎么做?”明?祺鸣的?眼神尖利如刺,似乎要穿透她的?瞳孔直入心底。
薛白聿心跳停了一拍,几乎要拍桌而起,“什么意?思?要制止「死亡」就必须牺牲阿绛吗?”
“这?只是一种假设,”明?祺鸣敲了敲桌面让她冷静,“毕竟谁都?没法预测未来的?事。”
“所?以,你的?答案?”
“我希望她能幸福地生活在一个正?常的?世界里。”薛白聿回答,重音落在“幸福”上。
“狡猾的?答案。”明?祺鸣皱了皱鼻子,慢悠悠地说,“林如绛的?事,其实有些难办。”
薛白聿尽力想让自己表现得冷静,但还是忍不住扒住桌子边沿问:“要怎么样?才能救她?”
明?祺鸣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已经恢复了正?常,沈绿还是只猫。”
薛白聿一时没跟上明?祺鸣的?思路,怎么突然提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细想之后,后背下了一阵冷汗。沈绿是因?为灵魂残缺而变成的?猫,嘉澍已经死了,照理来说一切都?已解决,她却?没有恢复,难道自己也还在受影响,还是说……嘉澍根本没有死?
正?当她心里一片混乱时,明?祺鸣出声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因?为沈绿是我的?使魔。”
“使魔到底是什么?”薛白聿问。
“通俗来说,使魔是魔女的?仆人。魔女把魔力赋予使魔,授其荣耀,赐其永生,使魔会被打上烙印,永生永世为魔女服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从签订使魔契约那一刻起,她就归我所?有了,我不希望她变回人,她就永远是只猫。”
“这?和阿绛有什么关?系?”
“当魔女受到致命伤,使魔可以抵一条命用。”明?祺鸣说,“林如绛现在很可能已经是「死亡」的?使魔了。”
薛白聿的?脸色变得惨白,她疯狂眨着眼睛回忆,挣扎中发问:“但当时你死的时候,沈绿一点事都?没有。”
“我可以无限次复活,她又不行。我为什么要选择牺牲她?我才不要做没有小猫吸的?可怜鬼。”明?祺鸣一脸莫名其妙,“但「死亡」那种没开化的?家伙,可就说不准了。”
想了想「死亡」表现出来的?心智,薛白聿不得不承认明祺鸣说得是事实。
可这?么说,她不仅不能对「死亡」下手,还要保护她,让她继续失控地收割人类,圈禁阿绛?
简直叫人无法忍受!
薛白聿咬紧牙根,急切地问:“那有没有可以阻止「死亡」,又不伤害阿绛的?方法?”
“封印祂。”明?祺鸣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怎么封印?”
“用迦耶伯格。”
“你被迦耶伯格刺了,也没有被封印,现在也还活着。”薛白聿质疑。
“长枪状态下的?迦耶伯格才是封印模式,是你们?不会用。”明?祺鸣摊开手。
长枪……
薛白聿脑中划过一道闪电,唐尧说过的?话忽地涌了进来:
“那是一座黑色的?荒原,我向前走,看到了一座教堂,教堂里有个穿白裙子的?女孩,那女孩和我说‘你不该来这?里’,我便回到了现实世界。”
“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她胸口插着一把长枪,她好像是被钉在那里的?。”
……
唐尧见?到「死亡」的?时候,「死亡」已经被封印了!
薛白聿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死亡」曾经被封印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