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封印解开了？”
明?祺鸣重新打量了薛白聿一眼，似乎惊讶她知道的?比想象的?多。
而后明?祺鸣咳嗽了一声说：“如果不是「死亡」被封印，我怎么能撕裂她的?灵魂，创造出林如绛？”
薛白聿皱眉道：“然后封印松动了，「死亡」拔出了插在胸口的?迦耶伯格，送到书中世界，让阿绛来找你复仇，是这?样?吗？”
明?祺鸣理了理衣领，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这?么说，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薛白聿有些烦躁。
明?祺鸣不接话茬，直接下了结论：“目前的?关?键就是迦耶伯格，你把迦耶伯格带给我，我们?就能达成合作?，我会封印「死亡」，帮你把林如绛救出来。”
薛白聿想了想，决定摊牌：“其实，迦耶伯格已经……”
明?祺鸣直接打断她的?话：“如果你连我想要的?东西都?拿不出来，我们?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薛白聿沉默良久，站起身?说：“抱歉，我先去趟卫生间。”
卫生间的?镜子前，她弯下腰，扭开水龙头，接了一捧冷水就往脸上泼。
心乱如麻。
迦耶伯格早就在书中世界坍塌的?那天随着嘉澍一起消失了，现在上哪儿找去？
要是那天她多留点心把迦耶伯格带回来就好了……为什么她永远都?和正?确答案错过，她又害得阿绛受苦了，明?明?只差一点就能避免这?样?的?局面……她才是那个罪孽深重的?人，为什么所?有的?罪都?要阿绛来承受……阿绛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
水池里的?流水声渐渐小了。
不知道为什么咖啡店的?卫生间要建这?么大，此刻灰砖亮漆的?卫生间里薛白聿一个人幽幽地站着，脸色灰败，像是新溺死的?鬼。
她抬头望镜子，镜子里的?人冷幽幽地冲她笑，像是讥讽。
薛白聿摸摸自己的?嘴角，并没有上扬。
镜子里的?人，并没有抬手。
她后背发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扑向镜子，浑身?发起抖来，“嘉澍……是你在这?里吗？你还活着……”
镜子里的?人裂开一个笑。
“我说了，即使我死了，也要化为厉鬼缠着你。”
薛白聿听到回忆里的?嘉澍这?样?对她说，仿佛看见?了曙光，她急切地拍着镜子，把镜子拍得振振有声。
“你和迦耶伯格一起消失了，现在迦耶伯格是不是在你那里？告诉我，我想救她，我要救她……”薛白聿语无伦次。
她的?呼吸热热地打在镜面上，起了一层雾，雾里显出一行字：
「道路开启的?钥匙在林如绛手里，去找她吧。」
“我现在见?不到她，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什么钥匙？你到底在哪里？不要给我打哑谜！”
无论薛白聿怎么拍窗，再没有新的?文字显现了，镜子里只映出她狼狈而挣扎的?脸，嘉澍似乎从未来过。
路过的?人奇怪地望着这?个一边拍镜子一边大喊大叫的?疯子，正?打算躲远些，就被朝外走去的?疯子撞了下肩膀，那人也不说道歉，就一直跌跌撞撞往外走。
不知走了多远，薛白聿失魂落魄地回到包厢。
包厢里空空如也，明?祺鸣不见?了。
薛白聿重重往沙发上一跌，把脸埋进臂弯里，伏在桌面上，一点声息也没有。
隔了一会儿，传来开门的?声音，薛白聿抬头，看到明?祺鸣提着一只航空箱进了门。
明?祺鸣在她对面坐下，打开航空箱的?门，一只绿眼睛的?银白米努特慢慢钻了出来。
绿宝怯生生看了一眼薛白聿，软软地“喵”了一声，自觉爬到明?祺鸣肩膀上当围脖去了。
明?祺鸣顺着它的?尾巴毛撸了撸，止不住地夸它乖孩子，接着展开手里的?一沓纸，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随手塞给了薛白聿。
“这?个给你了，”明?祺鸣对薛白聿说，又向小猫努努嘴，“给它妈妈看看，省得它天天叫着嚷着妈妈会担心的?。”
薛白聿展开一看，这?是一份猫咪体检报告，各项指标皆正?常，智力高达60，就是胖了些。
随手把报告收好，薛白聿抱着希望问明?祺鸣：“你创造的?世界崩塌以后，里面的?东西和人去了哪里？”
“谁知道呢，这?种事从前可没发生过，”明?祺鸣揪着后颈把猫从脖子上拎到桌子上，顺着捋毛，“你说对吧，绿宝？”
绿宝撅起猫屁股伸了个懒腰，软绵绵地喵喵两声，像是示弱。
明?祺鸣搔搔它的?下巴，不再追究了。
薛白聿见?这?副模样?，便知从明?祺鸣嘴里再问不出什么东西，承诺会找到迦耶伯格之后匆匆离开了。
她回到研究所?，找到杨陶的?时候杨陶正?和林阿姨在一起商讨实验方案。
“怎么了，丢了魂似的?？”杨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