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郁飞宇他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后脖颈,瞬间感觉到有一股凉意袭来,就像是被蚊子冷不丁叮咬了一口似的。
“斯,什么东西咬我一口,是蚊虫吗?”他皱起眉头,嘴里嘟囔着。
朱利安也留意到了郁飞宇的怪异举动,满是疑惑地开口问道:“安娜你摸着你的后脖颈干嘛?”
这个时候的朱利安,也恢复了正常,与郁飞宇就像朋友一样。
然而郁飞宇却只是摇了摇头,脸上同样带着几分困惑说道:“不知道,好像是被蚊虫咬了一口。”
朱利安心中确实有些疑惑,随后他突然生出了玩弄的心思。
只见他一脸认真,煞有介事地说道:“你这血型挺招蚊子啊。”过了一会儿,他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一般,又接着说道:“我猜这应该是公蚊子。”
“……啊,为什么这么说?”郁飞宇没有反应过来,脸上掺杂着半分疑惑,半分懵懂问了一句。
朱利安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慢慢地靠近郁飞宇的耳朵,轻声说道:“因为再不发情的话,就要过冬了,蚊子一般,都不在冬天发情的。”
郁飞宇听到这里,身上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他还要保持安娜的性格神态,只能笑骂着回敬了朱利安一巴掌拍在背上,嘴上说道:“你滚啊!”
朱利安倒也不是很在意,依旧一脸笑嘻嘻的,摸着自己的后背,感叹道:“喂,你这手劲挺大啊,斯都把我拍疼了啊。”
郁飞宇在心里嘀咕骂道:那手劲能不大吗?哥,可是下意识的啊,要不是我刚刚突然反应过来了,稍微控制了点力道,我那一巴掌就直接甩在你脸上了。
这也没到春天啊,你小子不会对我,啊呸!对安娜有意思吧?随后一想到刚刚的那个场景,郁飞宇只觉得一阵诡异,两个大男人在耳边打这种小九九,偷偷摸摸像什么样子啊。
我必须得赶快脱离这帮牲口,急需一副新的身体,否则日后精神说不定会出状况。想到此,郁飞宇满心无奈,只觉要脱离安娜实在是困难重重,前路漫漫,任重道远啊!
突然听到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另一道的声音说着,那声音正是安娜他在心里欢呼着:(打这好,我早就看朱利安这个人不爽很久了,他老是影响我的个人生活,借机靠近我,总是说着一些有的没的,看他不爽很久。)
听到这,郁飞宇先是微微一怔,似乎明悟了些什么,他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强忍着笑意,身体还忍不住颤抖了几下,在心里默默念叨:
看来朱利安还是个老惯犯了啊,而且还是一个舔狗。随后郁飞宇在心里备忘录内,直接给他打上了一个舔狗的名号。
就在这时,酒馆里原本的喧闹声突然有了片刻的停歇,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按下了暂停键。
一位年龄已然较大的酒蒙子,带着几分醉意,肆意地吹着口哨,朝着刚刚踏入酒馆大门的一位女士大声喊道:“那位好看的女士,过来一起呀!”那尖锐的口哨声在空气中肆意回荡。
然而,那刺耳的口哨声并没有成功将那位女士的目光吸引过来,反倒是把在场众人的注意力统统吸引了过去。
他们怀着好奇与期待,纷纷急切地左右查看,转过头来。
可当他们终于彻底看清之后,一瞬间,整个酒馆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全都默然不语。
他们一个个低垂着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脸上的肌肉紧绷,有些人的嘴唇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他们一个个连余光都不敢向那位女士偷瞄一下,身体还伴随着阵阵不由自主的冷颤。
原本郁飞宇还正沉浸在自己的快乐的脑补当中,本来嘈杂现场,一下子变得安静,他打断了思绪回过神来。
他迷茫地抬起头,看向那位女士,眼神中充满了疑惑,随后有些发愣地转头问身边的朱利安:“怎么了?”
然而,朱利安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并未回答他,只是低垂着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啪嗒,啪嗒,啪嗒。
清脆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那位女士穿着长筒鞋踩在了硬木板的地面上,发出的阵阵悠长而又引人瞩目的响声。
女士身披一件洁白如雪的羽毛斗篷,那斗篷的边缘镶嵌着细密的银色丝线,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微光。
斗篷的领口处,别着一枚精致的红宝石胸针,领口处似乎还穿着一件,精心搭配着一件在红尼斯王国颇为流行的黑色衣服。
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头纱,那黑色头纱轻薄如雾,隐隐约约地透出她脸部的轮廓,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这时,门后的一阵清风悄然吹过,轻轻将她的头纱与发丝吹起,终于露出了那一双灰暗却又深邃无比死人眼眸。
她不紧不慢地向前走了几步,酒馆里的人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全都不敢有丝毫动作,纷纷惊恐地给她让开一条宽敞的道路来。
有些人甚至还因为恐惧,双腿一软,狼狈地摔倒在地,而后不顾一切地向后缩着脚退去。
过了一会儿后,一些人甚至慌不择路地冲出了门外,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郁飞宇用手轻摇着朱利安的身体,悄悄在他的耳边问道:“到底怎么了?”他的语气严肃,意识到了问题。
“不知道……他一进来,我就好好像感觉一股寒意,一股恐惧感,我感觉他好像在注视我……我的大脑子在告诉我,别靠近他,他很危险。”朱利安颤抖着说话已经也不利索了,慢慢吞吞小声回答道。
见到这个情况后郁飞宇也赶忙低下了头,却用余光突然望向远处的查尔斯,然而他也是一样低垂着头,手中的牌已经散落在台桌与他的脚底上了。
安娜?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然而安娜却也是一样,这里在场的所有人用眼所能看见的,只有她,那也唯有她不受影响。
跑路吗?他暗自思忖着,试了试身体,感觉到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
站起来迅速地逃出去,肯定是可以。
他现在的第一反应,那就是站起来就逃,完全忘记了与他一同前来的几个人。可是当他微微有所反应时,那女士的目光,突然就看向了这一边。
郁飞宇的余光迅速地收了回来,避免被她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虽然现在只有他没有反应不受影响,可以轻易的走动。
但是周围人却已经给出了信息,那就是不要反抗,不要乱动,毕竟现在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位女士看向郁飞宇的方向,轻哼了一声,无声的自问道:异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