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褪去了它的鲜艳,展露出原本的黑暗。不速之客借着黑暗的掩护,潜进天宫的观星台。
祂迅速转动桌子,无比熟练地摆弄星象盘。观星台外星河伴随着他的手舞蹈,上万颗星星无比燥动。忽然一切都停止了。“哼”不速之客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观星台正前方的星星汇聚成一个满弓的形状,箭头直指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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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大地上,丹顶村的人们在篝火旁欢庆,在热闹中舞蹈,在丰收的喜悦中沉醉,火焰烧去了笼罩着树林黑纱布,千里内的动物们在这热闹的氛围下难以入眠,也加入到这场盛会。村里最强大的猎手-逸,悠闲地烤着刚刚打下的猎物,体型是自己两倍的野猪。
“逸兄!喝酒啊!”这场盛会的主导者元遁不知何时揽住了逸的肩。“肉要熟了,咱们就着酒吃,不是更好?”
“烤肉也不耽误你喝嘛!来!我帮你烤。”逸实在呦不过他,放下架子走向人群。没想到野猪太重,元遁根本转不动,哪怕双臂使足劲也无济于事,他只好再请两个人来帮忙……
大伙一个接一个向逸敬杯,一年来的收成,他的贡献绝对最大。逸微笑着一一回应所有的热情。挤入人群的仙兽金角神鹿模仿人们,用鼻尖擦拭逸的手背,那还是一只幼崽。
逸在人群中看着面前巨大的篝火,北斗星君的神像审视着人群和巨大的篝火。篝火旁围满了今年要离开的孩子们,几位母亲安慰着自己哭泣的孩子,拥抱他们,抚摸他们的头,轻轻擦去一遍又一遍流出的泪水。
每过五年,大祭司都会来村里挑选合适的孩子,领着他们到北斗星所指引的方向,据祭司们所说:他们受北斗星君委命,带去祂所相中的弟子。而离开的孩子必须忘记过去,舍去家庭。人们为自己孩子们能被神明选中而荣幸,将成神的强烈愿望寄托在晚辈身上,自豪于身边能有一人登上天宫。天宫下来的人显露自己千变万化,令人臣服的神通。对超越大地生灵之力量的恐惧与渴望,使这项祭祀持续了四百年。事实上,没人见过凡人登上天宫,众多神仙下凡,没有一个提及凡人化神这一事。
并非没有人反对这种制度,每过一段时间,村里的某个人会带着家庭离开,但最终都会屈服于野外的环境。去年丰收季末,一个老村长千步从未见过的人来到了村里,声称自己的父母说他曾住在这个村。观察几日后,村民们发现这个人并无恶意,想着肯定是某个离村人的后代,而他的父母葬生在了猛兽之口。因此收留了他……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什么东西烧焦了?”有人说道,却被人浪淹没。
逸挤过人群,快步走去刚才那片空地……逸看见,支撑烧烤的架子断了,庞大的猪肉盖住了火焰,柴火已经快熄灭了,冒出刺鼻的浓烟。“元遁哪去了?糟蹋了我幸苦烤的猪。”逸单手拿起猪,轻轻拍去皮上的灰。突然,他擦下一块异物:同样是黑色,但这块有水分,而且和橡胶一样柔软,甚至一捏就碎。仔细一看,他手握着的地方也有这东西,还没被烧糊,“……”
“红色的……”逸再熟悉不过这种感觉了,粘满右手的血液在烈火下失去了腥味,也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一头巨大的黑狼从身后扑来,直冲逸的脖颈。逸迅速向左翻滚躲避,同时拾起一根燃烧的火把捅向它的眼睛。那头狼高过逸的半身,左脸的毛还在冒烟。逸发现它的右眼散发着血红的光茫,在那只眼中的逸如图蚂蚱一般,仿佛对方很有信心将自己斯成碎片。
它再次进攻,直冲逸的腿部,逸敏捷地跳起并一个漂亮的转身,骑在它的颈部。巨大的铁拳砸下,将这头恶狼仅剩的右眼砸得稀碎,又一拳,再一拳,每次都不偏不倚击中头部,每次都伴随着鲜血飞溅、头骨碎裂的声音,几滴血溅入了逸的嘴。三拳过后,逸在蓑衣上擦手,完全忘记狼的狩猎习性。
又一头巨狼,不作任何声响,甚至不出气息,然后快速地弹跳,精准地咬住猎物的脖颈。意识尚存的逸正欲还击,只听什么东西碎了,疼痛感直袭大脑,失去了意识。狼将脖子断掉的猎物扔至一边,发出胜利的吼叫,呼唤潜伏中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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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之下的土地》
多年以后,这块石板也无法形容出我们现在的处境了。在我眼中,天光突然变得强烈,使我的眼睛短暂的失明。一个外乡人说:天光变成了五个。……
呵。我信吧。我不确定火焰会不会烧进山洞,但目光所及的森林只剩残骸了。恶魔嘶吼般燃烧着,不分昼夜,哦!已经没有昼夜了。
山洞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同伴们都被分食得差不多了。我们只看着谁要疯了-谁疯了就把谁吃掉。
为了保持理智,我尽可能地转移注意,于是有了这堆刻字。只求他们不要发现。
倘若有人找到这里,有人能读这上面的文字……这个世界是有地狱的,我见过了地狱,不!我已在地狱。
“·仙兽与邪兽”
这片充斥着灵气的土地,影响了太多生物,灵气会沉积在生物的体内。在一代一代的遗传下,部分生物完成了蜕变,成为了通人性、散发灵气的仙兽。仙兽除了寿命漫长外,对自然接的感知远超其他生物,仙兽总出现在生机盎然的地方,指引人们到达祥和的土地。一片森林枯萎的前兆,便是仙兽消失了。他们被人们奉为祥瑞。可奇怪的是,从未有人听说过仙人的诞生,人们认为天上的神仙是与生具来的,灵气是神仙的恩赐。曾经有不少人认为仙兽的神力可以夺取,捕杀食用了大量的仙兽,但没带来任何改变。
仙兽诞生的过程中,部分产生了异变,散发着黑色的令人躁动的邪气。山羊吃起了人,黄雀啄食同类,比肩虎的虫子……邪兽令人闻风丧胆,人们组建军队,筑起关塞,将邪兽赶出禹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