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对！是你给我喝的?符不对！你给我喝的?是招魂符吧！”
她好似是在跟不存在的?人说话一般，跟空气自问自答起来。
宋泽桉拦住想上前问个清楚的?舒寻，“她现在神志不清，问出来的?话不一定是真的?。”
况且附近有这么多人在看，她想问的?事情又牵扯到叶澜，即便心情焦急，但?现下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问话时机。
“嘛哩嘛哩哄！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请救信徒于苦海之?中！还请您助我一臂之?力将?面前恶鬼铲除！”
李红英双手?合十念了堆稀奇古怪的?话后，两?指并拢似利剑一般指向?舒寻，“灭！”
“你......”
舒寻看她眼?神，并未失去清明，刚想说别装疯卖傻，就?被李红英突如而来的?冲撞打?断了问话。
宋泽桉揽着她的?腰侧身躲过如炮弹一般袭来的?女人，扯着不愿离去的?舒寻向?远离李红英的?方向?后退。
在市局闹事的?下场只有一个，还没等李红英召唤来她口中的?天兵天将?，女人就?已经被闻声赶来的?警察控制住行动，身着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一左一右架着人，强行将?她带去了审讯室。
“她怎么一见到你就?发疯？”
刘勤听人大概说了下现场状况，向?舒寻询问道：“叶澜是谁？”
“我的?亲生母亲。”
舒寻盯着李红英离开的?方向?，缓缓道：“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
市局门口附近的?无人角落成为了舒寻的?常驻地，她坐在从杂物室搬来的?凳子上，望着门上的?国徽发呆。
刘勤负责审讯自投罗网的?李红英，虽然距离两?人进审讯室才过去不到十分钟，但?舒寻已然焦躁到了坐立难安的?地步。
为了缓解这种烦闷的?情绪，她一边掰着宋泽桉的?食指玩，一边自言自语地罗列起李红英自首的?原因?。
宋泽桉清楚她在思考，只老?老?实实地把手?搁在她掌中，没有插话。
“假设她真的?杀了人，自首是因?为良心发现又或者是不想躲下去了——”
“但?如果她没杀人的?话，来警局......是来帮人顶罪的?？”
舒寻倏地拍了下宋泽桉的?手?，“她妈妈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能用来威胁李红英，让她宁愿被判死刑也要替人顶包的?人或事，除了她母亲外，舒寻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除却在宁舟家附近安排人手?外，李红英家那里宋泽桉也做了同样的?部署，以防她突然回家却无人知晓。
宋泽桉打?了通电话，了解情况后和?舒寻说道：“她在家，他们刚刚装作是上门推销的?去敲门，老?人给他们开了门，看上去一切正常。”
舒寻还是放心不下。
也许只是口头上的?威胁，正常来说没什么效力，但?当?这个威胁人的?主体是郑建彬时，再寻常不过的?话语却会变得可怕至极。
不能高估一个疯子的?底线。
他会为了让自己目的达成而不择手段。
“让他们守好。”
舒寻嗯了声，“有异常情况或者有人拜访，不论是谁，都要告诉我。”
王洁大概率死于非命，可郑建彬的不在场证据却比钢铁还硬，刘勤那边也派了人去茶馆再度调查，但?没什么收获。
想要将?郑建彬和王洁的死联系起来，首先要破除他的?不在场证明。
监控并没有被删减和?编辑的?痕迹，而当?日?确实有好几名店员目睹郑建彬在店中饮茶，在此期间他并没有离开过，即便离座也会在几分中后回来，压根去不了罗浮山。
或许他还有一个同伙，帮助他做杀人、布置现场等一系列工作，而保险金就?是将?两?人联结的?桥梁。
李红英在车祸当?天去过罗浮山，无疑是嫌疑最大的?人，王洁的?死或许和?她脱不了干系。
“我们能去看审讯过程吗？”
舒寻其实不想太过干涉警方办案，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压根坐不住。
“砰——”
宋泽桉曲起手?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下，晃了晃她挂在脖子上的?工作证，“有证当?然能去。”
老?实的?像是乖乖立正仰头的?小猫，可爱过了头。
舒寻摸摸脑门，皱着鼻子哼了一声。
她这不是不想给别人留下无法无天仗势欺人的?霸道形象吗？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么多的?时候。
两?人站在审讯室外，透过透明的?玻璃向?内看去，李红英低垂着头，头发散落在脑袋前，遮住了大半面庞，浑身上下透出一股衰败之?意。
按理?来说，审讯室外可以听见室内的?声音，可现下，除了略显粗重的?喘气声外，再听不到其他声响。
“她一直不肯说话。”
秦天双手?抱起，侧头瞥了舒寻一眼?，“远远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