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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吗?”
男人抬眼盯着虚无的空气,“刘心怡说她喜欢我?,她主动?和我?表白,我?以为我?是在和心意相通的人身体交融,我?没有错。”
闻言,坐在刘勤一旁的记录员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他这副将自己恶行美化的样?子真是让人作呕。
“拿刀伤人那次。”
郑建彬用?力咬着下唇,“是舒寻陷害我?的——”
“我?只是想问她要一点钱,用?来?帮助我?渡过那段穷困潦倒的生活,她不肯给,居然心狠到把我?送进监狱!”
“真正的罪人是她!我?——”
“何错之?有!”
刘勤没应声,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保温杯,喝了口?茶。
在无意中听到舒寻和宋泽桉的感情八卦后,他因为好奇问过两人这件事情,听到的答案和郑建彬的描述可以说是两个故事。
他自然是相信舒寻的。
但?郑建彬现在的表现,明显是在将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不幸”全部推至其他人身上,将自己的罪责摒弃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人,不是对自己过于自信,相信他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存在,就是没有担当,不肯面对自己犯下的罪行,所以才?会通过推卸责任的方式减轻心理负担。
郑建彬八成是前者。
在他心里,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同样?也是最完美的存在,他不允许身上沾上一点污点来?破坏这份完美。
“你说的这些跟罗晚柔有什么关?系?”
刘勤扭上杯盖,“是想说她成为你糟糕人生中的救赎吗?”
“恰巧相反。”
郑建彬嘴角缓缓上扬,“她被我?拉进了荒诞且阴暗的地狱中,我?成为了她唯一的救赎。”
“她第?一次见到我?时,比那些碎嘴的人要过分的多。”
他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笑道:“她穿着得体优雅的知性套装,修长的脖颈仰起?,小心翼翼地行走?着,想要避开那些大雨过后形成的水坑。”
“可那些一个连一个的水坑,即便你再小心,也是避让不开的,尤其是她穿着高跟鞋,尖细的鞋跟像是炸弹一样?,将浑浊的脏水溅起?。”
郑建彬笑出声,“你不知道她那时的表情有多好笑。”
“一点司空见惯的脏水而已,她却像遇到了变异的怪物般,放声尖叫着。”
“我?刚好站在一旁,不幸地成为了她脚下可悲的垫脚石。”
“她想要我?的衣服,但?却并没有询问我?。”
郑建彬缓缓闭上眼睛,“她让保镖将我?身上的外套剥下,垫在水坑上以免脏水四?溅,完事后让人往我?手上塞了几千块钱。”
“她那时的表情,像是在恩赐我?一般。”
他至今还记得罗晚柔在那时说的话。
她说他身上穿着的外套一文不值,但?却因为她,变成了几千块的“奢侈品”,他是走?了大运才?能碰上这等赚钱的好事!
“在罗晚柔眼中,我?就是一个可以为了区区几千块钱任她糟践自尊的烂人!”
郑建彬倏地睁开眼,“那她就和我?一起?在污泥中腐烂好了。”
“她计划收购我?们小区附近的一块地,那天是来?考察周围环境的,我?向人打听了她的姓名和工作,然后花了钱将自己精心捯饬了一番。”
他幽幽道:“我?在她公司楼下站了一天,终于等到了她下楼,然后我?再假装撞到了她。”
“罗晚柔一直以为那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可实际上,这次见面却是一场我?蓄谋已久的偶遇。”
“我?长得不错,谈吐又好,所以只要我?肯用?心,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折服在我?的手段下。”
郑建彬眉眼之?中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自信,“她很快就爱我?爱得不能自拔,即便我?向她坦白自己曾经?坐过两次牢的事情,她也并不在意,只说是人都会犯些错误,改了就好。”
“她甚至怕我?难受,主动?跟我?求了婚。”
罗晚柔未免太?容易上钩了,做生意时那么精明,结果一谈恋爱就变得糊涂无比。
刘勤忍住想吐槽的冲动?,问道:“所以说,你和她结婚并不是出于感情因素。”
“你为了钱、为了报复她才?和她结婚,正是因为此,你才?会诱骗罗晚柔购买巨额保险。”
他顿了下,“最后通过制造意外,榨干她身上最后一丝价值。”
“你认识王洁吗?”
“谁?”
郑建彬依旧是一副困惑的表情,“我?都说了,我?不清楚车祸里的死者不是罗晚柔。”
“而且,她已经?心甘情愿地将所有钱都给我?花了,甚至还帮我?还了债,我?为什么要那么费劲去制造意外?”
他缓缓道:“死亡并不是惩罚一个人的最佳方式,在情谊最浓时,告诉她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一切不过是我?自导自演的报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