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安抚银粟道:
“无?碍,不是还有禁军的兄弟们在,没事?的。你快去快回,馆驿内的情况耽误不得。”
银粟拗不过黎至清,只得追了出去。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容成业只得安排人,先把巴尔斯房间的地板起了,循着先前的痕迹,缓着劲挖着。等有了图纸,能避开暗河了,他们才好放开手脚。
容成业从小到大哪儿遇到过这么憋屈的事?,对绑成粽子的巴尔斯越看越不顺眼,上去就是一脚 ,恨恨道:
“若非时间不够,把他送到大理寺去,有个一两日,该吐的就都吐出来了。”
馆驿内的动静惊动了苏迪亚,匆匆赶来时还带来了秦王。苏迪亚面上丝毫不见心虚,仍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笑靥盈盈地瞧着众人,等瞧见巴尔斯,睁大了水眸盯着容成业和黎至清,委屈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巴尔斯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么对他。”
容成业世家出身,惯会打官腔,面对楚楚动人的苏迪亚,丝毫不见惜花之心,不咸不淡道:
“公主莫急,天石之事?我等已经有了头绪,请巴尔斯大人配合一下罢了。”
苏迪亚仿佛受了莫大委屈一般,泫然欲泣,“你们有证据吗?怎么能随意冤枉人呢!”
说完,立马拽了拽穆诣的袖子,然后用一双深情又无?助的大眼睛瞅着他。
穆诣早被?苏迪亚的温柔乡迷昏了头脑,加之穆谦主理使臣接待,他心中早就憋了一肚火,巴不得把事?情闹大,立马道:
“这都第三日了,容少?卿和黎左司谏找到东西没有?若还没有的话,你们就都别干了,现在就跟本王去枢密院问?话!”
容成业丝毫不怯场,直接回怼,“说好三日,秦王殿下未免太心急了些!我和黎兄是前日上午到的,三日之期乃明日上午。”
穆诣素来沽名钓誉,不肯落人口实,“好,那本王就再等一夜,若是还找不到,那就别怪本王不给?你留体面了!”
穆诣说完,拉着苏迪亚要走,被?苏迪亚拦住,指着巴尔斯哀切道:
“殿下,我们的勇士,他怎么能受这样的侮辱呢!”
“容成业,放人!”穆诣当即下令,“你有证据证明这位使臣与天石失窃之事?有关吗?要是没有,就立马放人!”
容成业一时顿住,天石失窃与巴尔斯有关,全凭他与黎至清的判断,找不到天石,灰土、华服这些都算不得最直接的证据。容成业刚想再跟穆诣争执两句,却见黎至清朝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稍安勿躁。容成业一下子反应过来,就算现在手中扣着巴尔斯,碍着他使臣的身份,他们也无?法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逼供,只得让穆诣和苏迪亚把人带走了。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没有银粟念叨着,黎至清也不好丢下容成业去休息,只得陪他干等着。
容成业显然被穆诣气得不轻,到了亥时还是一副臭脸,黎至清忍不住腹诽,这厮倒是跟穆谦有点?像,一样的冲动,遇到生气的事一样喜欢摆臭脸,不过穆谦现在成熟稳重?多了!
容成业和黎至清不睡,杨宜年只能陪着,见容成业晚饭基本没吃什么,殷勤地准备好了宵夜茶点?,生怕这位容小爷突然饿了。奈何没人有胃口,都在急切等待着图纸的到来。
终于,子时一刻,苏淮闯了进?来,“先生,去找图纸的兄弟回来了,图纸的确是有,但在巡城司衙门?内没找到,他们猜测可能在城郊的案卷库,银粟已经连夜赶去了。”
容成业一听这话,脸更黑了,“巡城司那案卷库太偏了,这会子去,一来一回怕是天都亮了。”
黎至清听了也不免忧心起来,难道就只能漫无目的地去挖了?
“看来这是要逼我出绝招了!”容成业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颇有气势得在前襟掏了掏,没想到空空如也,瞬间尴尬起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问?黎至清,“黎兄,你带钱了吗?”
黎至清虽不明所以,还是配合地掏出了身上的钱袋递了过去,容成业接过来扒拉了一番,只找到一个铜板,剩下的都是碎银子,只得撇撇嘴,留下铜板把钱袋子推了回去。
杨宜年极为乖觉,赶紧把自己的钱袋也递了过去,由?着容成业挑,最终两个钱袋凑齐了三个铜板。
容成业拿了这三个铜板走到院中,寻了个方位,撩袍跪地,将三枚铜板一次排在身前,手上掐起子午诀,颇为虔诚地拜了三拜,这才又拿了铜板回到屋内。
容成业立在桌案前,将三枚铜板抛了六次,然后在纸上记录下对应的阴阳爻,画完后搁笔,蹙着眉头瞧着纸上的卦象。
杨宜年早听闻容成业有一门?占卜的绝技,奇准无?比,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见他眉头紧锁,杨宜年也跟着惴惴不安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容少?,怎么样?这卦象怎么说?咱们能交差么?”
容成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