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才跑到林皓两人身边,说完这句话,刚想接下说,一口气没喘过来,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身体不由自主地拱起,一只手扶着膝盖,一只手捂着胸口,身体因咳嗽而不停地颤抖。
林皓见状,连忙伸手按住他的后背,往他体内渡入内力。
李秀才只觉得背后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像是有一团能量包裹住自己的胸腔。
不多时,在这股清凉的帮助下,呼吸缓过来,咳嗽也止住了。
见李秀才止住了咳,林皓连忙抓着他的肩膀问:“我妹妹怎么了?”
“今天家母身体抱恙,你妹妹她就独自出门买菜。平日里她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可今天都快两个时辰了,还没回家。”
“我担心她出事,就到市场去问,可认得林莹的菜贩说,她一个多时辰前就从市场离开了。”
听到这里,林皓跟吴老六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不远处的沈亮,又互相对视了一眼。
“吴大叔,你觉得是他吗?”林皓自认为在本县没得罪多少人,最可疑的就是沈亮跟宋公义。
吴老六想了一下,摇头说:“现在还不能确定。”
李秀才看看两人,又看看刚才他们所望的方向,马上反应过来。
“你们怀疑沈亮?不可能吧,他身为本县的捕头,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不行,我要去找他对质。”
吴老六连忙拉住这书呆子,“我们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你去对质什么。你还是先回家吧,没准小莹只是被其他事耽搁,现在已经回家了。”
林皓也出言安抚了李秀才,把他劝回家。
等他离开后,两人才又商量起来。
“吴大叔,要不我去试探他一下?直接说我妹失踪了,看他什么反应。”
“嗯,现在没其他办法,先打草惊蛇试试。”吴老六赞同他的想法。
于是林皓走到沈亮旁边,一脸慌张地说:“沈捕头,我要请下假,我妹丢了。”
“你妹丢了?行吧,那你去吧。”沈亮愣了一下,也没阻拦。
“我跟他一起去。”吴老六跟着说,沈亮也同意了。
两人转身往李秀才所说的菜场走去,林皓低声问:“吴大叔,你看出来什么了吗?我是觉得沈亮的惊讶不像是装的。”
“确实是这样。”吴老六也是这样觉得,他迟疑了一下又说:“但是我觉得,牛大壮的表情有点奇怪。”
“莫非是他瞒着沈亮干的?可是他哪有这能力。”
“我也是这样想的,还是先到菜场看看情况再说,至少要有证据才好找沈亮和牛大壮对质。”
来到菜场,两人找了林莹经常光顾的那几个商贩询问,问到的情况跟李秀才说的没什么差别。
林莹跟往常一样,到菜场这边买了几样菜、肉,便离开了。
期间神情、动作都没什么异常,离开的方向是回家的方向,今天菜场也没生面孔出现过。
在菜场没得到什么信息,两人便沿着林莹回家的必经之路,往李秀才家走去。
一路上都没什么异常,直到某条巷子口,吴老六停下了脚步。
林皓茫然地止步,顺着老衙役的目光,看向巷子里面。
“吴大叔,你怀疑小莹是在这里出的事?”
吴老六沉吟片刻,“现在还只是怀疑,我们到附近问问。”
于是两人走向一旁的店铺,开始打听。
头两间店铺,二人无功而返,直到第三家店,那是一间小饭馆,终于问出了一点线索。
“早上啊?好像是看见一个女孩,她提着菜篮从菜场那边走来。”
“然后到了那边巷口,被一个老太太拦住,她们说了一会话,便一起走进巷子里,后面就没出来了。”
饭馆的小二回忆了半天,才回答。
“你觉得,那女孩是被胁迫还是自愿走进去的?”吴老六追问。
“当然是自愿的,那老太婆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怎么能挟持一个年轻女孩。”
“那老太婆你认识吗?是谁家的老人?”
小二摇头,“没见过,应该不是县城人士。”
“老太太还有什么特征没有?她穿的什么衣服?”
“就是个普通老太太,穿着也是很普通的衣服,灰色的,质地也很普通。”
吴老六见问不出更多消息,便带着林皓走进巷子里。
这巷子很深,两边都是高墙,要是在巷子深处发生什么事,街上的人确实不容易发现。
这下子林莹被拐带的可能性更大了,林皓着急地问:“吴大叔,现在怎么办?”
老衙役安慰道:“先别慌,也许是那老太婆迷路,小莹带她找家人了。”
“希望是这样。”
来到了巷子的尽头,眼前是一个丁字路口。
其中一边,三丈开外便是一堵高墙,墙上爬满了藤蔓,岁月的侵蚀让墙面显得斑驳陆离。
吴老六停下脚步,他的目光在路口扫视了一圈,然后缓缓走向那堵墙。
他抬头仔细地观察着墙面,还用指节轻轻敲击墙砖,试图找到机关或者暗门。
接着他又低头扫视地面,试图找到什么线索。
林皓站在他的身后,紧张地注视着吴老六的每一个动作,希望他能找到什么。
然而,吴老六在墙边查看了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的表情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转身对林皓说:“这里没有线索,我们去另一边看看。”
林皓点了点头,尽管心中充满了失望,但他知道不能放弃。
他们转身往另一条窄巷走去,这一边巷子足有几十丈深,尽头也是一堵青砖砌成高墙。
突然,吴老六停下脚步,走到墙边,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
林皓看向他的手,只见他掌心上躺着一根木簪。
木簪样式朴素无华,簪头只简单地雕刻了一只鸟儿,材质也是普通的桃木。
“这是……”林皓的声音颤抖着,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吴老六手中的木簪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那木簪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他妹妹平日里常用的那一支。
那是母亲给她留下唯一的遗物,对她而言,意义非凡。
这么重要的物件,怎么会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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