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瑜与岳海涛顿感压力倍增,心中惊骇莫名。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魔教中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少年,年纪轻轻就能以技法破解这套反两仪刀法。
这份天赋,放眼天下,恐怕连武当山那个号称活神仙的张三丰也是望尘莫及。
假以时日,待他内功修为跟上,那天下还有谁能挡住他的锋芒?
当下两人用尽全身功力,势要今天便将这少年毁于刀下。
见两人越加拼命,方洛尘心中更是如饮醇酒,畅快淋漓。
独孤九剑遇强则强,他当下将其中无招胜有招的境界发挥得淋漓尽致,出手之间,让人无法捉摸,简直是行云流水,兴之所至,剑之所向。
约莫百招过后,方洛尘心中已然有数。
他手中长剑猛然一振,直接将两人手中单刀挑飞,坠入深渊。
蔡公瑜与岳海涛心中大惊,脸色煞白,汗水涔涔。
他们深知,方才那少年若要取他们性命,不过举手之劳。
一时间,两人相视无言,仍处在对那绝世剑法的震撼之中。
后面华山弟子,眼见掌门落败,一时间群情激愤,纷纷拔出腰间佩剑与锋利佩刀,挡在了掌门人身前,警惕的看着方洛尘。
蔡公瑜见状,长叹一声,那声音中蕴含了无尽的感慨与无奈。
他缓缓摆手,示意弟子们退下。
随后,他朝方洛尘深深一拱手,语气中满是诚挚:
“少侠剑法精妙绝伦,老夫生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乃甘拜下风。只是不知华山派何时得罪了少侠,还请告知一二。若是华山派理亏在先,老夫定当严惩不贷,以正门规。”
方洛尘心中暗自冷笑,你这前倨后恭的,在这个乱世,终究是看谁的拳头更硬。
否则,败者连说话的资格也没有。
他摇了摇头:
“你们华山派倒是不曾得罪过我,只是你的这位爱徒,这位爱婿,却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蔡公瑜闻言,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望向鲜于通:
“鲜于通,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快快说来!”
鲜于通强忍着手腕传来的阵阵疼痛,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强作镇定:
“师父明鉴,他们完全是血口喷人,魔教妖人的话,岂能轻信?”
话音未落,胡青羊已愤然走上前来。
她怒视着鲜于通,铁青的脸色透露出无尽的愤怒与失望:
“鲜于通,你怎么能如此卑鄙无耻?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等小人!”
此言一出,华山派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蔡菁猛然间挺身而立,冷冷地看着胡青羊,厉声道:
“这位姑娘,你是什么意思!”
方洛尘退避到一旁躲到众人身后,他知道,接下来不是自己的战场了。
胡青羊看到她也有气,虽然知道对方是受害者,但也忍不住讥讽道:
“蔡大小姐,你也是运气好,得了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夫君。”
蔡菁闻言,冷笑更甚:
“你若不说个清楚,就算有这少年护着你,今天我也要让你下不了这华山。”
一旁蔡公瑜见状,连忙以袖掩口,轻咳数声,眼神偷偷瞥向方洛尘,见其神色淡然,仿佛置身事外,正缓步步入旁侧山洞。
当下心中稍安,暗自松了口气。
胡青羊叹了口气:
“我怀孕了。”
众人一怔,看向胡青羊的小腹,确实微微隆起,但却不知她提起这事是何用意。
“但他为了娶你当上华山派掌门,所以三番两次想杀了我,这回答你可否满意?”
“什么?”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鲜于师兄的?”
华山弟子一片哗然,蔡菁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恶狠狠的瞪着鲜于通。
蔡公瑜听闻此言,怒火中烧,厉声喝问:
“鲜于通,他说的是可是事实?”
鲜于通闻言,面色瞬间苍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慌忙辩解:
“师父明察,此妖女满口胡言,实乃我与白师兄亲眼目睹她与那少年私通,故而那少年先下毒手杀害白师兄,继而又欲加害于我……”
话音未落,一个声音悠然响起:
“原来如此,你继续说下去吧,让为兄也听听。”
鲜于通闻声抬首,只见白垣竟赫然立于眼前,只是脸色苍白,犹如刚从幽冥之中归来。
当下鲜于通心胆俱裂,不由自主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的说道:
“白师兄,你……究竟是人是鬼?”
他心中惊骇万分,深知那金蚕毒蛊的毒性猛烈,无人能在中毒后依然言谈自如、
即便是胡青牛那般的神医亲临,救治也需花费一些时日。
蔡公瑜目睹此景,亦是满脸诧异:
“白垣,那少年不是说你已遭其毒手?”
其他华山弟子也是大喜道:
“大师兄,原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师父,还请为我做主。”
白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五一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
华山派众人听至半途,已是不寒而栗,为求娶掌门之女,竟要对怀有身孕的弱女子痛下杀手,此等行径,何异于禽兽?
及至听闻其用毒蛊暗害同门师兄,只因对方无意撞破此事,当下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实在想不到,平日里文质彬彬的二师兄,竟是会如此龌龊卑鄙歹毒之人。
蔡公瑜闻言,亦是倒吸一口冷气:
“鲜于通,你白师兄所言,是否属实?”
鲜于通面如土色,支吾半天,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我,我……”
见他如此丑态,蔡菁早已按捺不住,身形一闪,已至其身前,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怒斥道:
“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蔡公瑜眼见真相水落石出,才明白今日自己错怪这少年了。
不禁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对方洛尘道:
“多谢少侠出手相救,保全我门下弟子性命,鲜于通此贼,罪孽深重,我华山派绝不会轻易饶恕!”
方洛尘轻轻摇头:
“掌门言重了,我只不过暂且压制了白侠的痛楚,若要真正解除这金蚕蛊毒,还需看这位姑娘是否愿意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