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肆奇香阁内
“继续喝啊,你跑什么啊?”满脸通红的陆挽澜拉住李安生的手“我好不容易从我爹那儿顺来的钱,别扫兴啊。”李安生忙打下陆挽澜的手“你看门口是谁来了”。
“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有人能管上咱喝酒了。”说着陆挽澜慢慢将目光向门口移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站立在门口,恼怒的看着陆挽澜。
砰~陆挽澜像一支刚发的箭般向窗外奔去。
“兔崽子,你还敢跑,我今天真得让你飞起来,还偷上你老子的钱了。”中年人也跟着冲上去。
“爹,你认错人了,我真不是你儿子啊!”陆挽澜惊呼着一下跳出窗外。或许是喝迷糊了,陆挽澜从七楼的奇香阁一跃而下竟然没有催动真气,硬挺挺的摔倒了地上。
陆安国也从窗边一跃而下,随着真气的鼓动,慢慢的降落到了陆挽澜身旁。一脚狠狠的踢到陆挽澜的身上“你娘每个月才给我三千钱,你一下给我拿完了,我咋办?”
月肆是全京城最大的酒楼,慕名而来的客商不尽其数,陆挽澜从奇香阁一跃而下竟奇迹般地没砸到人。
周围的酒客看着两人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听着众人的议论,陆安国不由得老脸一红,气急的陆安国又是一脚重重的踢到陆挽澜的身上“起来,把钱还给我!”
……一阵沉默
陆安国老脸更红,俯身一把抓住陆挽澜的衣领,给陆挽澜提溜起来,怒声道“你别给我装死,你的筋骨从这七楼掉下来皮都擦不……”
陆安国看着陆挽澜的脸话被堵在了嘴里,之后一把将陆挽澜摔在地上,右手真气凝聚成一道拳罡狠狠地向陆挽澜砸去“老子在跟你说话呢,你?睡着了?”
拳罡即将砸到陆挽澜身上的时候,却被一阵清风吹散了。
“陆慎你干嘛,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不孝子。”陆安国本就恼怒,在动作被人制止后更是怒不可遏,本想发作转眼却看见一个白衣青年玉立在月肆门前。
“在外面闹得太难看了对陆家的影响不好,风言风语传到陛下耳中就不好了。”陆慎本来是在门口防止陆挽澜从门口跑掉的,在听见父亲愤怒的声音后忙赶了出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便急忙运动真气吹散拳罡并将这句话传入陆安国的耳中。
陆安国不语,但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把抓起陆挽澜,将他扔到陆慎怀里,缓声道“走吧,回去了。”
众人满眼问号,刚刚不是还喊打喊杀吗,这下咋和好了。更是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怂恿陆安国继续鞭打陆挽澜。但陆安国并未理会。
“慢着老爷”,月肆掌柜看着陆安国一行人即将远去忙大喊道。“老爷您还没给酒钱呢。”
陆安国满脸黑线“那个和陆挽澜一起喝酒那个人呢,叫他给钱?”
“您说陈安生啊,他是这十里八街有名的破落户,哪来的钱给酒钱啊,况且他刚刚已经跑了,说什么酒不是他点的,是陆二少说请客的。”掌柜如数说到。
“多少钱?”
“陆少爷点了六坛上好的桂花酿,那便算作两千七百钱吧。”
陆安国摸了摸空瘪的口袋,向陆慎低声说道“慎儿,你先把这钱付了,爹回府上就还你。”
陆慎掏出一个钱袋,轻声说道“掌柜的,我二弟今后若是再来,别再给他酒喝了。”
“那是自然,我一定极力劝阻。”掌柜连笑道。
陆慎瞥了掌柜一眼,便提着陆挽澜走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三人,新来的客商也开始活跃起来,开始向掌柜打听这三人的来历。
“这陆挽澜啊,是当朝右丞相之子,也是个天纵奇才,据说他出生便真气自通,人们都称赞他是天上武神转世。在他六岁时,左丞相为他舒经通络之后,连声感叹他的真气宛若汪洋,就算强如左丞相,真气进入陆二少的体内也像是泥牛入海。在他十岁时更是被陛下称为王佐之才。成年人对于如此多的赞誉都难免自傲,更何况是一个小孩子呢,慢慢的他开始沉迷酒色,荒废修炼,也是可惜了一代英才啊!不过这陆二少倒是也安分,虽身份尊贵,却从未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整日只流连于酒肆青楼之间,甚至还救助一些可怜人,那李安生便是那南街里的乞丐,陆二少看他有眼缘便捎他来一起喝酒。比上其他纨绔子也算是一个好人了”月肆掌柜摇头怅然道。
月肆掌柜话音刚落,便有客商激动大叫道“这当今左丞相不仅与右丞相共为天下文官之首,更是先帝钦点大将军,几十年来南蛮,东夷大小战乱大部分都由左丞相平定,可谓是文武双全,更是三朝老臣。太祖,先帝,陛下都称其为千古难遇之良才,并当着天下文武百官的面前称赞左丞相大人的忠心。其真气于世人来说更是高如崇阿,怎么可能不如一个六岁孩童,更别说那泥牛入海了。莫不是这家纨绔也知道自已的行径可耻,特意交代这月肆掌柜来迷惑我等。”众人也不置可否。
“你是何等人物配得上贵为当朝右丞相之子的陆二少来迷惑你?”月肆掌柜闻言嗔怒道。
………
此事的真假,众人也分辨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涉及层面过高,人们所知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和自已的推测罢了,不过倒是给京城的百姓们增加了一个饭后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