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几个来回,便无了回路可走。将至宝夜明珠都交与了别人,要是被薛父知晓,结果可能无法想象。
听湘儿说,这明珠是从前薛兴正偶然遇见一得道仙人,从那仙人身上求来的,并将此宝物交给薛锦书珍藏起来的。
罢了,先瞒着吧,以后再说。
薛锦书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慢慢饮了去。
姬妘儿先是弹奏了一曲,便凑近薛锦书身旁,娇魅地语气说:“公子,妾身给您斟酒。”
姬妘儿顺带着递给了湘儿一杯,湘儿连忙摆手拒绝。她看了看外面的天,有些焦灼地扯了扯薛锦书的衣角。
“公子,我们何时归去?”
薛锦书小声回答:“快了,再稍等片刻。”
姬妘儿见二人低声交谈,笑着说:“二位爷偷摸着说些什么呢?妾身还听不得?”
薛锦书并未回答,带着慵懒的腔调。“来,陪小爷喝酒。”
湘儿不敢再饮酒,便坐在一旁看二人你来我往,划拳喝酒。
趁着这个时机,薛锦书开始套话。“我刚来京都不久,便久闻妘娘子的芳名。本一早就想让娘子作陪,可次次都扑了空。都说是与庄大人作陪。”
姬妘儿喝了不少,早已放下警惕。“承蒙公子厚爱,我大多时辰确实是在陪伴庄大人。”
“庄大人可是庄文允大人?”薛锦书夹了一颗花生米送进嘴里,不经意得问。
姬妘儿用手帕轻轻擦拭嘴角,缓缓开口:“确实是他。”
薛锦书怕她怀疑,便自行解释:“娘子别介意,在下对庄大人很是钦佩。故对他的生活也多了些好奇。”
姬妘儿毫无怀疑,看了眼薛锦书,“这京都钦佩庄大人的大有人在,毕竟一表人才,弱冠之年便因治水有功而被封为了御史。”
薛锦书忙点头附议,“确是当今不可多得之材。”说完,又试探性地看向她,面露难色的开口:“我可听说他的妻子刚去世不久,这去世了娘子不是得守丧一年吗,怎还能日日与妘娘子一起?”
姬妘儿斟酒递给薛锦书,不以为意地说:“庄大人不忌讳这些,他家夫人去世的晚上他都一直在我闺中。”
语音刚落,姬妘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打岔了话题。
薛锦书听到这话,手紧紧撰住酒杯,像是能活活将酒杯捏碎般。
脸上却无异色,仍能与姬妘儿笑谈
多数是姬妘儿在喝,薛锦书一旁看着,时不时说两句。约摸两炷香的时辰,姬妘儿终于眼神迷离,满显醉态。
姬妘儿无力地趴在了桌上,终于醉了。不愧是花魁,这么难灌醉。
薛锦书觉得姬妘儿再不醉,她就得倒下了。
从她的口中,薛锦书算是不再怀疑了。看姬妘儿趴在桌上好,便起了身,甩袖往外走:“回吧。”
已经支撑着脸打瞌睡的湘儿立马起身,眼神还有些迷离。
刚走到门口,薛锦书想了想,又折回来将姬妘儿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步摇,外衣全部褪去。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银子,回点本也是好的。
谁让她随处勾引已婚嫁的男子。
湘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薛锦书瞥她一眼,“愣着干嘛,快帮忙啊。”
于是主仆二人偷抱着姬妘儿的衣物以及首饰,趁着众人不注意,从后门便溜了出去。
湘儿出门前交代了其余婢女,小姐身体不适,晚上不要打搅。
所以二人消失这么久,也没有人察觉。
薛锦书回到府里,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湘儿也不敢多说,只是小心翼翼替小姐梳洗。
薛锦书一心在想上世她与庄文允的一切,从相识相遇到相守,他一向在自己面前都是温润如玉的君子。
那时候他对自己无比贴心,无比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