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班布,代号西施;是北镇抚司小旗,上官是总旗杨莲亭。我在王爷身边七年了,专门负责上报王爷的动向。”
那个名叫班布,代号西施的锦衣卫小旗像竹筒倒豆子那样痛痛快快地说了个干净。
“哥,这个人可不能动!你动他,老爷子就会知道;老爷子要是知道了,我就完了!”赵王打着颤对汉王说道,惊恐万分的样子。
事实上,老爷子监视他,他是知道的。甚至很早就隐隐猜出班布就是那个探子。可那又能怎样呢?你安心让老爷子监视你,老爷子才会对你放心。
而且,你还不能太聪明,不能表现出你知道老爷子在监视你,否则……嘿嘿,老爷子会送你去见爷爷的。
“瞧你这点出息!不过是锦衣卫的一个小小小旗,至于把你吓成这样?”汉王嘴角上撇,讥讽地看着赵王。
“啪啪!”汉王再次拊掌。
一个清秀小厮低头躬身地走了进来,在王前站住,稽首行礼。
汉王抬了抬眼皮,让他起来。
“是!”小厮恭顺地平身。
“说!”汉王对他命令道,语气里满是冷酷。
“是…”小厮细声细气地说着,“小人名叫清风,代号貂蝉;是北镇抚司小旗。我的上官是总旗王思达。我在王爷身边十年了,专门负责上报王爷的行踪和言谈。”
汉王对着他摆了摆手。
那个名叫清风,代号貂蝉的锦衣卫小旗便躬身告退了。
那两个士兵拎着“西施”也紧跟着他走了。
“老弟啊!你自不必怕,回头,让貂蝉好好调教调教西施。我保你安全。”汉王拍着胸脯向赵王保证到,那样子真是豪气熏天啊!
“那就谢谢哥了!嘿嘿嘿……”赵王憨笑着双手端起酒杯,“我敬哥哥一杯!”
赵王表现的极为恭逊,丝毫没有计较和担惊受怕的样子,仿佛自己的安全得到了极大的保障。
“干!”汉王以双手持杯,与赵王痛快地碰杯,而后仰头浮一大白。
赵王亦仰面干了一杯。
御书房内,审阅完手谕后,签上字,交给司礼监掌印太监盖上监国太子印信。
此时,我们的主人翁李坏小伙子出场了。
只见,一个南镇抚司小旗快步走进御书房,在离御桌十步的位置停下。
他也不多礼,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交给前来迎接的小太监。
在太子注视的目光下,小太监接过密信,检查无误后,快步奉给太子。
太子把手里的公文放到一边,一手把小太监呈上来的密信稳稳地压到桌面上。
“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太子好奇地问来人。
“回禀太子,这是皇上的意思。南镇抚司自指挥使以下皆服小旗制服,不使人知其深浅高低。”李坏对着太子作揖道。
“嗯!很好!”太子赞叹道。
这时,司礼监把盖好印的手谕捧了出来。共有五卷,均已誊抄留底。
太子逐一展开手谕检查无误后贴上封签,并交给小太监。封签上书写着接手谕的官员职位,姓名等信息。
“正好,你马上把这几卷手谕下达到位。”太子看着李坏说道。
小太监快步把走到李坏跟前。
“是!”李坏领命而去,小太监亦跟随而去。
“去把南镇抚司指挥使召来见我。”太子对另一个小太监下令道。
小太监领命快步而去。
他刚到殿外,便看见李坏召来四个南镇抚司小旗模样的人,一行五人,将手谕分了,便驱动轻功而去。他们速度极快,风中竟然毫无衣袂簌簌之声。
顾不得再看大人们飞天的功夫,他急急忙忙往南镇抚司跑去。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漆黑长袍的人走了进来。
他走到刚刚李坏站的位置,躬身,作揖行礼道:“南镇抚司掌锦衣卫事狄云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抬头看到他这个模样,不禁噗呲一笑。
然后,太子缓了缓,正色说道:“你穿成这个样子,也是老爷子的意思?”
“回太子殿下,是的!正是皇帝陛下的旨意。”
“此番找你来,是有事相托。”
“下官不敢当!殿下所言即为军令,下官必携南镇抚司全体同僚誓死达成!”狄云深深地作揖行礼答道。
“很好,很好!”太子赞叹道。
狄云礼毕,立正。挺拔如松。
“这段时间,你南镇抚司督造军械,驯养战马,战象……劳苦功高。老爷子忙着北伐,尚未进行赏赐嘉奖。”太子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回禀殿下,食君俸禄为君分忧,此为下官职责所在,至于嘉奖,实以先勇者之事迹鼓励后勇者,不必太过厚重。”狄云谦逊地推辞道。
“你不必过谦亦不必推辞,接下来要交给你一件苦差事。”
“殿下,下官愿请长缨,终不负所托!”狄云言辞恳切。
“好!你南镇抚司三个月内合理合法地为大内筹措三千万两白银,南镇抚司与大内三七分账。”
“下官义不容辞!”
“好!去办吧!”
“是!”
狄云领命,强行压抑住内心的兴奋快步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