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为着伯府门楣,险些开罪德远伯。祖母倒好,因五妹妹私会外男,不就事论事,倒先批起我母亲!我母亲确有管家不力之责,若祖母由母亲论断,母亲何必上报祖母,按家规处置罢了!”
裴修板着脸,问裴仪:“七妹妹,私会外男,按家规如何处置?”
“乱棍打死。”裴仪配合。
裴媛闻言,面若死灰,早已吓得浑身疲软。
老夫人比裴媛好不了多少,赶忙问:“什么私会外男?”
“祖母既把大权交给了我母亲,我母亲自己做主就是了,祖母不必操心。”
裴修喝令宋妈妈和秋子:“你们俩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带五姑娘下去乱棍打死?”
“够了!”老夫人气得连连拍打桌子,怒火直往头顶上蹿!“裴修,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妈妈和秋子两人不知所措,瞧瞧老夫人,看看裴修,再瞅瞅姚氏,到底怎么做,她们两个实在不知。
裴仪冷眼看热闹,同二位招手,示意她们退下。
宋妈妈反应快,招呼堂上的下人尽数退下。
堂上此时只剩几位主子,裴仪毫不顾及地说:“祖母还不明白么?六哥哥在替我嫡母说话。”
裴修沉默。
老夫人长长叹一口气,口气软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私会外男?”
“你说。”老夫人指名点姓地要姚氏说。
“裴媛私会德远伯世子,被我当场捉到,儿媳不敢擅断,来请母亲的话。”姚氏规规矩矩,丝毫不敢添油加醋。
老夫人怒瞪裴媛,“既是私会,自然要保密,怎得就叫你发现了?还当场捉到?”
裴仪就知道老夫人不信,将事先编好的话说出来:“回祖母,学堂里的曹琦病了,我同六哥哥去探望,不巧在路上撞见大哥哥和五姐姐。她们行事鬼祟,我和六哥哥不知该怎么办,派小厮给母亲报信,这才得知五姐姐的丑事。”
老夫人的脸色,随着裴仪的话,越来越难看。
“若起先我就知道姐姐做这等丑事,说什么也要拦着她!”末了末了,裴仪又追一句,咬死裴媛。
裴媛听见这话,气得跟虫子一样扭,呜呜乱叫。
老夫人叫人替她松绑,摘了帕子,没了束缚,裴媛跳起脚,疯了似的喊:“祖母!不是我,是裴仪!是裴仪私会段策,我和大哥哥是去捉裴仪的!祖母信我!”
“你说你和大哥哥去捉我?那么大哥哥人在何处?”裴仪冷笑一声,当众质问。
“对!我大哥人呢?你们把裴碌弄到哪儿去了?”
经裴仪提点,裴媛才反应过来,从事发到现在,裴碌压根没有露面。
“同我们有什么关系?”裴仪皱眉撇嘴,“祖母若想知道大哥哥的下落,派人去寻花问柳的巷子里找吧。”
老夫人一愣,抄起手边的物件儿,冲裴仪砸过去。裴修眼疾手快,拽住裴仪,往旁边一拉,堪堪躲过。
“你!你……这样说你大哥,污蔑兄长,攀扯姐妹。裴仪!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老夫人气得坐不住,挺直身子来骂裴仪。
裴媛瞧了,心里欢喜起来。幸好祖母站在她这边,不论她犯了什么错,总会维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