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美人现在变强了,想要弄到手,还需多花一点心思。
当然了,强也有强的好处,若苏玉娇能为他所用,那登上皇位岂不是指日可待?
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转眼间到了皇上寿宴这日,文武百官都到齐了,苏玉娇作为县主也要进宫给皇上贺寿。
她刚到宫殿就对上楚仲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那笑意似乎不怀好意,让她很不舒服。
“他不是禁足了,怎么出来了?”
陆子薇撇嘴:“皇上寿宴,他作为皇子理应参加。”
“这也是皇上给他的机会,说到底皇上还是最宠他。”
陆子薇一脸的不满,苏玉娇也眉头紧皱。
接下来,随着魏公公的一声喊,皇上皇后到了,文武百官下跪,然后就是送祝福献贺礼的环节。
楚仲渊很会取巧,送了一桶生姜,是由九个巨大的生姜摆成山河的形状,寓意九州大陆、一统江山。
皇上笑的合不拢嘴,当场解了三皇子的禁足令,又恢复了他的王位。
苏玉娇撇嘴,偏心的都没边儿了,就送了几块烂姜,便水灵灵的成了王爷。
这皇帝老子是丝毫不顾忌其他儿子和妃子的感受。
楚青禾看着母妃和皇兄的盛宠,骄傲的尾巴都翘上天了。
“父皇,儿臣也祝您身体康健、万寿无疆。”
“儿臣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贺礼,就给您跳一支舞吧。”
“还望父皇莫要笑话儿臣寒酸。”
“原本儿臣也想给父皇准备一件独一无二的贺礼,只是近日松阳县发生了旱灾,京城多了许多灾民。”
“儿臣和驸马便在公主府外搭了粥棚,给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施粥。”
“因此,整个公主府都在节衣缩食,不能给父皇准备名贵的贺礼,还请父皇恕罪。”
瞧瞧这话说的多漂亮,既表明了孝心又说出了善心,还能在一众公主中出风头,可真是个人精啊。
果然,皇上非但不怪罪,还感动的稀里哗啦。
他的闺女虽不是男子,却也忧国忧民,比那些只会贪图享乐的公主强多了。
皇上心里想着还瞥了一眼皇后身边的楚青婉和楚青茵。
这两个丫头,一人绣了百寿图,一人抄写了孝经,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寒酸的很。
且连句吉祥话都不会说,跟个木头一样,真是跟他的心肝宝没法比。
果然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女儿。
皇后乡野出身,教出来的女儿也不懂规矩,小家子气。
静妃是萧南族的公主,教出的女儿自然是公主派头,高贵优雅、大方自信。
楚青禾看着皇上赞赏的目光,得意的看了楚青茵和楚清婉一眼。
女人莲步轻移,缓缓走到舞台中央,目光深情的看了莫凌宸一眼。
从前她不爱跳舞,觉得那是低贱女子讨好男人才学的傍身技艺。
但是,自从她得知莫凌宸喜欢看女子跳舞,便刻苦练习舞蹈。
为的就是今日的一鸣惊人,同时也想证明给他看,只要是她想学的就没有学不会的,她一定比金牡丹跳的好。
她想让他看到自己惊艳众人的瞬间!
想让这个男人彻底爱上她!
想彻底把金牡丹那个低贱的女子从莫凌宸心中赶走!
随着音乐的响起,楚青禾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她学了一套难度很高的舞蹈,众人都看的出来她跳的很卖力,但是却没有一点美感。
她像在完成任务一样,努力的完成一套又一套高难度的动作。
看起来不像舞蹈,倒像是在演杂技。
只不过碍于她是公主的身份,百官都很配合的夸奖,把她夸成了天下第一舞。
楚青禾气喘吁吁,时不时还抽空去看莫凌宸的反应。
但男人脸上始终面无表情,就连眼神也有些空洞,似乎没有在看她……
楚青禾有些生气,自己如此费力的讨好他,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就这么一分神,再加上一个空翻的动作,楚青禾竟然从舞台上重重的摔了下去。
“啊……”
“青禾!”
“公主!!”
所有人乱做一团,众人急呼太医。
皇上最先反应过来,让苏玉娇去给楚青禾医治。
苏玉娇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上前医治。
楚青禾跟金牡丹一样是后脑着地,且当时就昏迷了,脑后流出一大片血迹,还真是报应!
苏玉娇抢救了一番,直接宣布死亡。
静妃和皇上情绪都很激动,他们不肯接受现实。
楚仲渊似乎想起什么,立刻吩咐:“快去请玄清道长来。”
他记得金牡丹就是被玄清道长施法后保住一命的,或许青禾也能保住一命。
玄清道长很快就来了,当众念咒施法,说法跟那日一样。
苏玉娇和太医上前把脉,还真的保住一命,只不过也是活死人,怕是一辈子都难醒来。
皇上大发雷霆,甚至要处死太医,还是苏玉娇求情才保住了他们的命。
皇上又命人彻查舞台,的确是意外,并非有人陷害。
莫凌宸的表情始终淡淡的,楚青禾昏迷期间他一直在床前守着,不让皇上挑出任何错处来。
大约过了七日,楚青禾突然睁开眼,迷茫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既陌生又熟悉。
女人反应了一会儿,意识逐渐清醒。
她的目光一寸一寸的落在床边的男人身上。
莫凌宸觉很浅,察觉到不对劲的他立刻睁开眼,便对上了一双饱含深情和伤感的美眸。
这眼神看的他心头一颤,紧接着也彻底清醒。
意识到她醒来后,男人眼中闪过一抹阴郁,紧接着便收敛情绪,又恢复成以往淡漠的神情。
“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需要叫太医吗?”
楚青禾没说话,只是盯着他泪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仿佛有千言万语,道不明说不清的情愫。
莫凌宸觉得她有些奇怪,他不明白她哭什么,还哭的这么伤心!
更奇怪的是,看到楚青禾哭,他竟然有些于心不忍!
突然,女人沙哑的开口:“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还能见到你,真好!”
楚青禾的手动了动,习惯性的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身:“我的孩子保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