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宸眉头微微皱起,不解的问:“什么孩子?”
女人猛然反应过来,他还不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否则她怕两人又要纠缠不休,到时候想走也走不掉。
“这是何处?”
“你为何会在这里?”
莫凌宸一脸奇怪的看着楚青禾,难道她脑子摔坏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和一个满身华贵的女子急匆匆进来。
美妇人上前一步激动的抱着她,哭的稀里哗啦。
“禾儿,你真是吓死母妃了。”
“呜呜呜,母妃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那些庸医惯会吓人。”
皇上在旁边也是一脸欣慰:“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我儿福大命大,连老天都保佑。”
“快去传太医来,让他们给看看公主可痊愈了。”
“是。”
“禾儿,头还疼吗,可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床上的女子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下床跑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人影。
她惊恐的摸着自己的脸,这……这太诡异了,她竟然变成了楚青禾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自从被撞后,她的魂魄就跟身体分离了。
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却不知道如何投胎,也无法靠近自己的身体,只能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四处飘荡着。
她几乎每天都跟在莫凌宸身后,看着他为了给自己报仇,一边回应楚青禾的感情,一边悄悄下毒。
今日,她又跟着莫凌宸来到皇宫内,看到楚青禾因为跳舞意外从高台坠落。
又看着娇娇不情不愿的救治楚青禾。
紧接着玄清道长出现,随着他口中的咒语,她的魂魄像是不受控制一样,被一股大力吸入楚青禾的体内。
醒来后就成了楚青禾的模样!
金牡丹猛然瞪大眼睛,脑海里想到一个词,借尸还魂!
是不是因为楚青禾死了,她的魂魄又恰好在场,所以她就附身在楚青禾的身上醒了过来?
这世上竟真有如此诡异的事情?
静妃和皇上看着她怪异的反应,一脸担心的走过去:“禾儿,你怎么了?”
“你可别吓母妃!”静妃的声音有些哽咽。
静妃跟皇上对视一眼,一脸担心的问道:“皇上,要不要请玄清道长过来看看?”
金牡丹反应过来一把抱住静妃大声哭了起来:“母妃,呜呜呜……我从舞台上摔下来,我还以为我的脸毁了。”
“母妃,我怕……我怕我变成丑八怪。”
静妃看到女儿这样的反应,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正常反应,刚刚那样撞鬼的表情,真是吓到她了。
“父皇,儿臣让您担心了,还请父皇责罚。”
皇上心疼的把人扶起:“快起来,地上凉,别跪着了。”
“父皇怎么舍得怪罪你,父皇只盼着你平平安安,一生顺遂。”
“快去躺下,让太医给你看看。”
“嗯。”
太医诊断之后直呼奇迹,有生之年能看到活死人醒来,也不枉此生了。
很快太医们和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嘴里说着各种各样的吉祥话,哄得皇上开怀大笑。
莫凌宸突然问了一句:“还请太医诊断一下,公主是否有了身孕?”
金牡丹脸色一变,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解释。
若现在无人在场,她就直接告诉莫凌宸自己是金牡丹。
但她现在什么也不敢说,她怕皇上和静妃请高人做法,把她的灵魂从楚青禾的体内驱赶出去。
可她想活着,她不想继续当孤魂野鬼,她很珍惜这次得来不易的重生机会。
或许是上天可怜她,给她一次再续前缘的机会!
虽然上天让她附身在楚青禾身上,她有些嫌弃,但能重新活过来,她真的很感激很知足了。
皇上和静妃一愣,接着面上一喜,赶紧让太医诊脉。
周太医上前认真把脉过后,为难的开口:“从脉象上看,公主现在没有身孕。”
“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便是公主从高台上摔下,孩子没保住。”
静妃担忧的询问:“若是流产了,对身体有害吗?”
“请娘娘放心,公主应是刚怀上,胎儿还未成型,这时候意外流产不会对身体有害,血块也会随着下一次月事排出体外。”
“公主下次来月事时,可以仔细观察一下是否有黑色血块,是否有白色薄膜状物体。”
“若有便是孩子没保住,若没有那便是没有怀。”
静妃看向莫凌宸:“你为何说禾儿怀了孩子?”
“是公主自己说的,她刚刚醒来问孩子有没有保住。”
金牡丹伤心的解释:“儿臣这个月没来月事,请了郎中诊断,那郎中说像是喜脉。”
“只不过月份浅,郎中说过段时间再诊断就能确定了。”
“现在周太医诊不出怕是没有保住。”金牡丹装作很伤心的样子。
静妃心疼不已,赶忙安慰:“没事,你们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怀上孩子。”
“你呀,不要胡思乱想,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养好身体。”
“既然没事,那就好好休息,母妃明早再来看你。”
“嗯。”
金牡丹巴不得他们快走,她生怕自己露出破绽。
另外,她也想找机会跟莫凌宸单独相处,这样就可以告诉他自己又活过来了。
就是不知会不会吓到他?!
人都走了之后,金牡丹松了一口气,再回头便对上了男人清冷的目光。
他看着她,似乎在探究,但始终没有主动开口,依旧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金牡丹先开了口:“凌宸,我有话跟你说。”
莫凌宸微微皱眉,自己的名字从楚青禾口中喊出,很别扭,很不喜欢。
而且她从未叫过他凌宸,她一向唤他驸马,偶尔喊夫君。
只有在极怒的情况下会连名带姓的喊他莫凌宸!
这声喊,让他想起了牡丹!
“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金牡丹见他依旧冷漠寡言,心里思忖着该如何解释才能让他更加容易接受。
男人似乎没什么耐心,声音冷清:“公主若没事,便早些休息吧。”
“其实,我不是公主,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