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守建突然问起这个事,小纪手中的蒲扇“吧嗒”一声落到了地上,她半张着嘴,吃惊地看着王守建,脸色一瞬间变了好几次。
乔梦远和王守建都看着她。
小纪用手轻轻按了按额头,皱起了眉头说:“头有些晕!我……”
王守建替她捡起地上的蒲扇。
“你还记得是谁吗?”王守建又问道。
“是、是吴天顺。”小纪揉着太阳穴说道,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她感到仿佛有一把刀劈开了她胸膛,让她说话有些艰难。
“吴天顺,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熟。不过,那天下那么大的雨,他干嘛要出门?”王守建奇怪地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小纪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说着,抓起桌上的水杯又喝了两口,然后不停地咳嗽起来。
“慢点儿,你喝慢点儿。”王守建温和地说,又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哎呀,我把衣服打湿了,我得进去换换。”小纪指指身上的衣衫站起来走进里屋去了……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出来?”王守建见小纪进里屋换衣服很久都没有出来,他对乔梦远笑笑说:“我去看看。”
乔梦远本来想走,但他买的车票发车的时间还没有到,而且这么多年没有见到王守建,也不知道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了,他想多和王守建多说说话。
“好。”乔梦远点点头。
“小纪。”王守建走进里屋。他发现小纪斜靠在沙发上,拉着窗帘,整个房间有些阴暗。
王守建看不到小纪的脸,但他发现小纪并没有换衣服,依旧穿着那件蓝色的上衣。
“你怎么啦?”王守建关心地问。
听到他的问话,小纪打了一个神经质的寒颤。
“啊!没什么,就是有些头晕,我眯一会儿就没事了!”他感觉她的声音似乎有些变了。
“是不是中暑了?”
“没有,就是有些困了,想睡会儿。你去陪梦远说话去吧!”她在沙发上蜷着身子,把头埋在靠垫上,声音有些含糊。
“小纪……”乔梦远想问什么。
王守建从里屋走出来,坐在乔梦远身旁。
“没事儿,可能累着了,睡一觉就好了。来,你也多喝点水,天气太热了。”王守建说着话又给乔梦远倒了一杯茶水。
“这些年,你们回去过吗?”乔梦远问。自从乔老汉那年意外出事后,乔梦远就将母亲接到了身边,直到母亲去世他送母亲的骨灰回翠港湾村与父亲合葬,后来他就没有再回去过。
“我好多年没有回去了。”王守建说。
“小纪和苟……”乔梦远想问,但一想这是小纪多年前的私事,他刚说了几个字又把嘴闭上了。
“嗐,这事儿啊!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王守建笑笑说:“这事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从来就不讲,我也懒得问。”
他告诉乔梦远当年小纪和苟志会的这件事在几个村都传遍了,那可是伤风败俗的大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后来听说,苟志会被他老婆捉奸后,就患了病,村支书的职务也被撸了。
“什么病?”乔梦远问了以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八卦。
王守建笑了笑,说道:“听说是阳萎,不过是道听途说,我可没有去求证!”
“嗐!”他们两人都摇摇头。
王守建又讲起来,那年边三图将小纪从娘家接回来后,可能是听了边芳芳的劝,对小纪也开始心疼起来。不久之后,边三图在县城的表姐让他去城里做点小生意。
可边三图不想去,他不愿意离开小纪,因为这时候小纪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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