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一道人影踢门而入,伴随着一声怒吼。
“你在干什么!!”
两人都吓了一跳,齐齐转头看去,只见任雪晴一脸怒气,面色狰狞,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直直瞪着白雨薇。
“你这个放荡的女人!竟敢调戏独孤公?子!”她咬牙切齿,“本?小姐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任小姐,劳烦你说话文雅一些,”白雨薇面色不悦,“你我都是读书人,别像个市井泼妇一般,逮着人就骂。”
“本?小姐骂你还算轻的,你个破落户!”任雪晴大步走到白雨薇面前,指着她的鼻子,“你一个破落户,也敢肖想独孤公?子,真是不自量力!不知羞耻!你们?的婚约早已?解除,最好?识相点儿,给?本?小姐滚得远远的,别再来纠缠独孤公?子!”
“任小姐,”独孤意沉下脸,上前挥开她的手,“你未免太失礼了!”
“本?小姐失礼?”任雪晴瞪大双目,“失礼的明明是她,她刚刚竟然握着你的手——”
“与任小姐无关。”独孤意冷冷道。
“与本?小姐无关?独孤公?子,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
独孤意不耐烦地打断她:“任小姐多说无益,在下曾经不止一次明确拒绝过你,谁料你仍是冥顽不灵,今后还请任小姐收敛言行,别再像今日这般胡乱攀咬,平白惹人生厌!”
“你——”任雪晴浑身发抖,她的目光在独孤意和白雨薇之间游移数次,见?二人均是一副鄙夷之色,巨大的屈辱如同洪流一般席卷而来,几乎将她溺毙。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平日里一副清冷高贵的样子,对自己不假辞色,连个眼神都欠奉,如今却将手掌交给?别的女子把玩,二人刚刚在包厢里亲密无间,眉眼传情?,想来应该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是她太傻,这么一个自甘下贱的男人,她还当成天仙一般仰慕,实在是愚蠢至极!
今日之耻,她任雪晴来日必定百倍奉还!
“好?,好?,好?!你们?给?本?小姐等?着!”
撂下一句狠话,任雪晴就离开了。
白雨薇望着她气势汹汹的背影,皱起秀眉。
“公?子,我们?是不是把她得罪狠了?”她倒是不担心?自己,只怕独孤意那边不好?交代,“她毕竟是知县千金,又是你长姐的密友。”
“无碍。”独孤意淡淡道,重新牵起她的手,握在手心?,“无论她是何种身份,我也不能让她那般侮辱你。”
“公?子……”白雨薇一脸感动,“你怎么这么好?……”
“你更好?。”独孤意柔声回道。
*
“小意!小意——”
独孤欢狂奔而来,瞬间打破一室宁静,还未站稳,便高声问道:“我听雪晴说,你与那个白雨薇在天然居……幽会?”
她满脸震惊与不可置信,此事之荒谬,远远超过白雨薇和陈景之定亲的消息。她心?中?认为绝不可能,只是见?任雪晴说得有?鼻子有?眼,那愤怒的语气也不似作假,这才慌忙来找弟弟询问。
“你快告诉我这是假的,我定会去找雪晴理论,帮你澄清,你怎么可能……还是和那个姓白的……”她喃喃道,有?些语无伦次。
“长姐,我们?行事光明磊落,无须澄清。”
独孤意平静的一句话,在独孤欢听来,如同炸雷一般,她几乎跳起来:“你们???你和——白雨薇?”
见?独孤意点头承认,她眼前一黑:“这么说来,雪晴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和白雨薇在天然居幽会?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长姐,”独孤意眼神坚定,内藏屡屡温柔,“我与雨薇是两情?相悦。”
“天呐!”独孤欢抬手用力拍着脑门,“天呐,天呐,这是何时发生的事?为何偏偏是她?弟弟,你好?糊涂啊!”
“那个姓白的不是已?经攀上陈公?子了吗?你这样,难不成要委身去做侧夫?”
绝对不成!以她弟弟的身份怎可以委屈做小?就是杀了她,她也不会同意!
“长姐,此事是谣传,陈夫人确实有?意将陈公?子许给?雨薇,不过她拒绝了。”
“拒绝了?”独孤欢几乎尖叫出?声,“她凭什么?陈公?子俊秀绝伦,才情?出?众,配她简直——”她猛然顿住,“不对!此时是在说你的事!”
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的好?弟弟,听长姐的话,赶紧和那个姓白的断绝来往,今后再也不要相见?,我们?家好?不容易摆脱掉那个糟心?的婚约,母亲一定会为你挑选一位门当户对、才貌双全的女子,你安心?待嫁即可。”
“那白雨薇绝不是良配,她家徒四壁,性格懦弱,你跟着她只能挨饿受穷,遭人欺辱,你不要见?她如今功名在身,便觉得她有?几分?才学,俗话说烂泥扶不上墙,就她那种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