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啊!都是那个……那个贱人害得……我可怜的轲儿啊……”
“哼,一个小小的厨娘,竟有胆子害我的亲弟弟,我今日?定?要她……”
唐汝玫话?没说完,外头就有丫鬟进来?禀报,说如意姑娘回来?了。
“让她们进来?!”
唐汝玫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凌厉。
苏锦书施礼后,立于一旁。
“就是你害得我弟弟受伤?”
唐汝玫厉声?质问。
“回娘娘话?,唐副指挥使意欲对民?女不利,民?女不从,在与唐副指挥使纠葛之间,误伤了他,民?女实实地不愿意那样,但当时的情?景逼得民?女不得已而为之,素来?听闻娴妃娘娘通情?达理?,善良公允,一定?不会因此追究民?女……”
好汉不吃眼?前亏,苏锦书实话?实说后,给唐汝玫扣了一顶高帽子,如果她还要对自己动手,那她就违背了自己刚才吹捧她的那些话?,证明她是个睚眦必报,狠毒自私的恶女人。
“你这个坏女人,打?伤了表哥,还在这里信口雌黄,真真是不要脸!”
斜刺里冲出来?一个艳装女子,她几步到了苏锦书跟前,扬手就对着苏锦书的脸扇了过去。
她这举动又快又意外,导致苏锦书虽然一直怀着小心,但却着实没料到,当着娴妃的面儿还有人这样冲出来对自己下手。
她错愕之下,身体往旁边一闪,脸避开了,但那女子的一巴掌却结结实实地拍在她的肩膀上,隐隐的痛感袭来?,苏锦书蹙紧眉心,“娴妃娘娘,关于唐副指挥使那日之事,民?女以为还是不被外人知?道的好,但娘娘此举是想要私设公堂吗?如果是那样,民?女无话?可说,但只?要您不弄死民?女,民?女就会对全京都的百姓们讲出堂堂的锦衣卫副指挥使,是怎么色令智昏,饥不择食,对民?女一个厨伸出狼爪的?希望到时候,娴妃娘娘会以有如此龌龊的弟弟而深感骄傲!”
“你……你在威胁本妃?”
唐汝玫气得银牙紧要,手中的白瓷杯啪一声?摔在地上,碎片炸开,有几片迸溅到苏锦书的脚上……
苏锦书缩了缩脚,忍住了脚上传来?的刺痛,她抬起头,看着不可一世的唐汝玫,“娘娘深受皇上宠爱,都是因为娘娘的善解人意,多情?大度吧?若是您回家省亲一日?,就喊打?喊杀,私设公堂,一旦被皇上知?晓……”
唐汝玫冷笑连连,“你果然?是个人物,都如此地步了,还敢出言威胁本妃?这屋子里的都是本妃的人,本妃今日?就是打?杀了你,他们也不敢出去乱说,倒是你,一个不被亲生父亲喜欢的女人,死了就死了,怕是连个收尸的都不会有吧?”
苏锦书不疾不徐,“娘娘,有一件事儿,您似乎忘记了,民?女可是从镇抚司衙门走?出来?的,衙门后厨也就仅仅民?女一个厨娘,若是晚膳民?女没回去做,恐怕全衙门的锦衣卫都会知?道,民?女是因何?消失的?”
“你……你……”
唐汝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攥着手边的茶壶,狠狠掷向苏锦书。
苏锦书往旁边一闪,避开迎面砸来?的茶壶。
“贱人,你竟敢躲?”
唐汝玫震怒,大声?呵斥。
“回娘娘话?,民?女这的确是为了娘娘好,您让如意姑娘当着二十?几个来?自各衙门的主厨把?民?女带走?了,民?女回去若是面上有伤,瘸腿崴脚,恐怕那些人当面不说,回去也会谈及娘娘欺凌民?女,对娘娘贤良淑德的名声?很是不利!”
苏锦书说话?时一直目视唐汝玫,在她灼灼清亮眸子的注视下,一向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唐汝玫,竟心生了几分?胆怯。
“娘娘,那就打?她一顿,直接把?她丢出去,就跟那些人说,她自身染病,不得已放弃厨艺比拼了!”
那个扇苏锦书耳光的女子又站出来?咄咄逼人地道。
唐汝玫没说话?,似乎在心底里盘算什么?
苏锦书冷冷地看了那女子一眼?,“敢问姑娘姓名?可是与民?女有仇?”
“哼,当我怕你啊?我告诉你,我爹是驻边将军林光耀,我乃是林家嫡长女林婉儿!至于我与你之间,仇深似海,你不但害得唐轲哥哥受伤,还污他名声?,今生今世,我与你不死不休!”
“哦,原来?如此,林姑娘说的极是,今生今世我与你不死不休!”
苏锦书深深看了林婉儿一眼?,将这个恍若疯狗似的恋爱脑女人的相貌记在心里。
这时,外头有人来?报,秦指挥使有事儿要见苏锦书。
秦逸之!
唐汝玫磨着后槽牙,想起进宫前,在尚书府举办的赏花宴上,她避开了众人耳目,悄悄等在尚书府后院的竹林边,与正在竹林里散步的秦逸之偶遇,她款款近前,语声?娇柔,眼?神流波,“秦大人,好巧!”
秦逸之斜眼?看过她,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