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不感兴趣,不要再制造偶遇了!”
这话?宛若晴天霹雳,彻底将一颗系在他身上的芳心给打?了个粉粉碎。
即使唐汝玫进宫数年?,得到皇上的宠溺,午夜轮回,每每梦醒,她还是会对梦中那个追而不上,求而不得的男人恨意满满,却又爱得更深入骨髓。
此刻,这个曾对她冷言冷语的男人,却为了把?一个卑微的厨娘,不惜自降身份,前来?女子后宅?
良久,唐汝玫才把?心头升腾着的那股愤懑之气压制下去,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冷冷地挥手,“送她出去!”
苏锦书转身要走?,却听背后娴妃娘娘轻蔑地说道,“你最好放弃参加厨艺比拼,不然?你会输得很惨,从此彻底地从京都饮食圈消失!”
“娘娘,不战而退是懦夫,民?女恰恰不是……”
苏锦书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娘娘,您别气恼,这个叫苏锦书的婉儿记住了,以后婉儿与她算是结下梁子了,定?要她好看!”
林婉儿信誓旦旦。
娴妃娘娘道,“婉儿,你的性子这样好,这样善良,以后若真跟轲儿……那是唐家之福呢!”
“娘娘,您……您又笑话?婉儿了。”
林婉儿面色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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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后厨的小路上,秦逸之高大的身影出现了。
“大人,您找我有事儿?”
苏锦书的被瓷片迸溅过的脚面疼得难忍,她走?路的动作略略有些不自然?。
“脚怎么了?”
秦逸之没接她的话?,反倒是弯下腰,稍往上掀起她的裙摆,露出一双穿着白袜子的脚,白袜子上有红色的血迹渗透出来?。
“大人,我没事!”
苏锦书去拽裙摆。
“你的能耐哪里去了?跟我叫板的本事没了?一个小小的妃子就把?你吓得没了样子?真丢镇抚司的脸!”
不由分?说,秦逸之将苏锦书拉到一旁的凉亭中坐下,他则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看盒子的外观,是玉容膏。
“大人真是个仔细的人,时时刻刻都带着玉容膏啊!”
苏锦书的话?惹来?秦逸之的不满,他狠狠瞪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道出两个字,闭嘴!
他能说,自从她出现在镇抚司后厨,他就有了怀揣玉容膏的习惯了吗?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小女人的性子实在是个粗枝大叶的,又惯不会屈从与人,所以才时常会受伤……
她的小脚白嫩如藕,敷药时,滑腻细柔的触感,让他心头狂掀起惊涛巨浪,把?他用二十?几年?的冷漠与傲然?铸立起来?的坚固堡垒,瞬息崩塌。
好容易给她敷完药,他又掏出一双白袜子,套在她脚上,“这是我的,有点大,你……你凑合着……”
一抹嫣红浮现在苏锦书的双颊,她讷讷,“大人,这样……这样不好吧?”
“那你想怎样?赤着脚还是继续穿着这双被血染红的袜子?”
他没好气地怼了她一句,旋即站立起身,掉头就走?,“你出来?代表的是镇抚司衙门,是整个锦衣卫队伍,是本大人,以后别人打?你一耳光,你两耳光的还回去,别人骂你一句,你骂尽她祖宗十?八代,总之,你若是再敢于人前被人欺负,被我知?道了,回去等着挨板子吧!”
“我还不是怕给你惹麻烦吗?”
苏锦书无端被斥责,很委屈地嘟哝。
秦逸之蓦然?站住,凌厉如刀的目光盯着她,“皇上跟前美女如云,却只?有一个秦逸之,你以为我罩不住你?真不知?道你那脑袋瓜子里装的是什么?”
“那万一这次厨艺比拼,她故意让我淘汰,我……我是不是就得离开镇抚司啊?”
苏锦书心底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安的。
从刚才与娴妃的交锋来?看,弄不好她的这次省亲那都是为了对付她,替她那好弟弟唐轲出气的!
真在京都厨艺圈丢脸了,以后不能继续当厨子了,那她要靠什么养活自己,对了,她那梦想中的四合小院,岂不是都要成为泡影了?
“镇抚司衙门我说了算!”
秦某人气势万丈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回到唐家后厨。
其他的主厨都已经在灶台前忙活了。
“苏姐姐,你回来?了啊?”樱桃跟只?欢快的小狗儿似的跑过来?,抓住苏锦书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过苏锦书周身,直看到她身上没有一丁点的异常,她这才欢乐地说道,“太好了,苏姐姐!”
苏锦书这时暗暗地感谢秦逸之了。
若不是他坚持给她的脚伤敷药,换了染血的袜子,恐怕被樱桃发现,又要哭鼻子了。
她最怕樱桃哭鼻子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一般,真是让人又怜惜,又心疼,恨不能把?那个害她伤心落泪的人拖出来?打?一顿!
所以,苏锦书希望自己不是那个让樱桃落泪的人。
“好啦,咱们该做菜了。”苏锦书说着就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