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剃头张好歹是本镇集上多少年的摊子了,信任度是在的。有相中哪头的,都先跟剃头张说说,打算用牲畜干什么,重点是耕地还是拉车,家里有啥条件给它等等。
剃头张连刚出月子的小婴儿都能安抚好把胎毛给剃了,服务起这些个村民自然不在话下。很快就有人出手选好了一匹大青骡子。
第028章 把困难留给别人,自己数钱去了
第二十八章 把困难留给别人,自己数钱去了
这是第一个买骡子的人,不是买牛和驴。
牲畜的好坏可以跟剃头张参详参详,但价钱必须跟朱令仪这个正经贩子说合。
骡子本身并不多,在山里也没几头,所以,价钱上朱令仪并不肯让,20两银子,或者24吊铜钱,如果要去衙门打火印需要交税钱,朱令仪跟对方各付各的。
另外,她听剃头张提前说给她的,牵牲口的绳子要收回,并不跟牲畜一起卖给对方。
里头的缘故想来剃头张也会说给对方听,就是个风俗的问题。
对方本以为能稍微讲下一两左右,见朱令仪不肯让,就有些犹豫,朱令仪客气地给对方考虑的时间。也是巧了,猎户村的王大山在向阳村打听到地方,带着几个猎户正好赶上这场。
“朱少侠!”他听梁母这么称呼,也跟着这么叫了。
朱令仪见到他,自然是认得的,朝剃头张和梁大哥几个点点头,上前招呼,“王大哥来啦?怎么样,昨天把野猪都拿下了吧?”
王大山“嗐”一声,遗憾地摇头摆手,“让给跑了,就留下受伤的三只,剩下的四头都跑了。”好在这东西的报复心没有狼那么强,不然,今天他们几个都不敢出门来。
朱令仪无语地看着几个高大莽实汉子,就这体格子,十几二十个猎户,还能让七八头野猪给跑掉一半?说实在的,都不够她长刀转一圈的,这得多菜?
看到朱令仪带着无语和评估的目光,王大山咳咳两声,不好意思地给自己找点台阶道:“刚开始对付的几头老猪皮太厚了,中了几箭都没倒,年轻的缺少经验,吓坏了。”
后面的不用说,反正结果都一样。
朱令仪其实也不是追究个啥,毕竟跟她也没多大关系,于是道:“来看大青骡子?刚有人在挑,统共就两头,我山里也没几头,20两不还价,先挑先得。要是去衙门上户,税钱各付各的。”
那人一听立马拉紧自己选好的骡子,警惕地看着王大山,不给他们靠近,一副“这个是他的了”样子。
猎户们才不管这些呢,又没付钱,几个人围着两头大青骡子看得仔细,朱令仪又把剃头张介绍给他们,有啥可以互相参详。
那客人买大青骡子是打算拉脚儿跑趟子挣钱的,不然也不会肯出二十两的投入,一般人家真拿不起。
又担心王大山几个买骡子跟他抢未来的生意,一时纠结得很,好在听了一会儿,知道是打猎跑山驮猎物啥的,才放下心来,再不犹豫,赶紧付钱牵着骡子去边上看热闹了。
猎户们是几个人合伙买,他们平常就一起打猎,不论多少都平分猎物。能坚持这么平分的合伙人并不多,但这几个恰恰是。不计较谁出力多少,贡献多少,能走到一起的又坚持这么久的,都是明白人,不明白的早拆伙出去了。
二十两银子五个人平分,每个人摊的就不算多了。很快,他们也没得选了,只把剩下的那头骡方方面面看仔细了,没问题,还瞪了那前头紧着交钱的骡子主人一眼,自己方交了24吊铜钱,又约定了哪天一起去县城给骡子办个户。那边买了骡子的意思意思地凑过来要求跟着一道去。
朱令仪应了,把半篓子沉甸甸的铜钱收起来,又忙着去招呼一个选好了一头大黄牛的汉子。
如此忙了一通,不到2个小时,除了羊剩下6只,骡子最早卖光的,牛还剩3头,4头毛驴,里头有两头母的,价格略高些,有些人得先去筹措钱的。不过相信下午县城那些听到消息的人过来,这几头也不用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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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仪瞅着时间差不过了,牵过一头大山羊在最远的桩子上单独栓了,回来对潘屠户道:“潘老哥,你看这镇集上有哪家中午能正经开火的,中午咱杀羊吃肉,喝羊汤。”
潘屠户和听到这话的人都忍不住热烈了起来,毕竟这一上午看着人家咣咣咣地收钱,要说心里不羡慕是假的,好在这个牛马贩子还算做人,给他们搞点汤喝。
潘屠户抬头和杨木匠眼神儿一碰,朱少侠先头把那头羊栓那么远,这是不让听见要杀它的意思了。
作为屠户,老潘比谁都懂这个,畜生也有灵性,提前听到要被杀,会变得紧张,肉都是酸的。此时两个人眼神确认:这个朱少侠可不是啥都不懂的牛马贩子。
心中又多了一层衡量。
自来羊肉贵价,吃羊的人,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