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钱的就是手中有权的,普通人吃回猪肉都得咬咬牙,更别提吃羊了。
在场的这几个人里,除了日升杂货铺的罗东平有一次在盐贩子请客的时候吃过一回羊,其他人都只是听说过而已。
吃都没吃过,杀了羊谁会料理啊?!
众人面面相觑,再看向朱令仪。
朱令仪耸耸肩,一摊手,道:“我只会吃。”
怕他们误解,又指着嘴巴解释一句:“不是那个会吃,就是。。。。。。”咋感觉还越解释越乱了呢。
梁大哥一摆手,“得了,都明白,你的意思是就带张嘴。”
朱令仪右拳一击左手心,“就是这个意思。还是梁大哥你说得明白。”
这下大家看着远处那拴着的肥羊可有点愁了,好东西都到嘴边了,偏偏不会做。
要光是做熟了那当然不是问题,关键是这么好的东西,不能白瞎了,得好好料理料理才对得起这只肥羊。
他们可都是人生第一次吃羊啊。
朱令仪毫不犹豫地把困难留给别人,自己数钱去了。
哎嘛呀,该说不说,这一上午可没少卖钱,村民都是拿铜钱抵换银子来付,朱令仪收钱的篓子都换成大筐了。
此时,被不少人明里暗里惦记的大钱筐放置在杨木匠等人临时用木头板子搭起来的一个简陋的小棚子里,确实是小,里面就三四个人转身的地方,一个被杂物垫起来的木板充当桌面,把小棚子隔成两半,桌子后头有块大石头是朱令仪收钱时候的“专座”,对面是一个倒扣的柳条筐,挺结实的,一般人坐坐还没问题。
至于为啥用个破筐,而不是也弄块石头,用梁大哥他们几个的话说,万一有人起了贪心,那石头不就成了别人的帮手了?
至于她自己坐的石头,必要的时候,她顺手掂起来砸人正合适。
甚至为啥棚子搭这么小,也是有讲究的,进来交钱的人,最多不超过两个人,以朱令仪的身手,对付两三个应该是没问题,如果弄大了,好几个一起挤进来,就怕有人趁乱下手啥的。
朱令仪收了钱,直接一搂就把钱看似搂进桌面下的筐里,实际是放进了随身宝,然后从随身宝里“渡”了些差不多重的矿石啥的放进去,反正她要建房子,随身宝存了不少物料在里头。
最上面一层放的还是真的铜钱,一百多吊铜钱可是相当重的分量,一般人想搬是不好搬的,偷个几吊倒是有可能。
先前人来人往,小棚子就临时搭在了踏云边上。有它在,一般人不等靠近就“咴咴咴”地叫起来了,朱令仪就放心地把小棚子的门板子一关,该谈价钱去谈价钱,该转悠就四处转悠,一点不担心啥的。
搞得别人都猜不出这个少侠的底细,到底多厉害才这么心大。也因此,反而只有人惦记,没人敢下手。
这会儿,朱令仪独自坐在小棚子里,看似关着门,其实是开启了植物领域的防护,坐在草地上从随身宝里把铜钱都挪出来,开始数钱。
随身宝无语,这么点钱,它随便扫一扫就把数目显示出来了,主人偏爱自己数,那就数吧。
用主人的话说,数钱也是她的生活乐趣之一,不可剥夺。
第029章 机会不论大小,首先要握在手心里的才算数。
第二十九章 机会不论大小,首先要握在手心里的才算数。
朱令仪先前简单记了账:
两头大青骡子一共48吊,这个一文钱没让,但是等回头去得交税,具体多少待定;
六头牛,有多有少,勾下来也差不多每头12吊,这就是72吊;
小毛驴卖了5头,勾下来每头3吊半,一共17吊半;
还卖了一头肥羊,是一位县城里得了消息早早赶过来的客人跟牛一起买下的,羊也比较紧俏,一头一百二十多斤的羊,给对方去了零头,按照活羊25文一斤的价钱卖了三吊。
今天目前为止,一共卖了140吊零500文。这其中牛和骡子占的比重大,小毛驴数量最多,却不怎么值钱,不过还是比较受普通人欢迎,成交比较快。
朱令仪数完钱收好,想了想,又拿出两吊来,揣进怀里,关好木棚子的门,去找梁大哥和潘屠户他们。
这几个人正在潘家的肉铺后面自带的小院子里准备杀羊的东西:院子里杀猪的时候有特地搭的大土灶,上面有口大铁锅,这就是个值钱的物件了,平时都收起来,用的时候才拿出来的。
还有接羊血的木盆,装杂碎的盆,杀猪刀,又因为羊皮要单独剥下来,还准备了一把短小的剔骨刀,还有木桶啥的。
朱令仪外行看个热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找到梁大哥,拿出两吊钱,道:“刚才忘了,这钱拿去使,看还缺啥,不够再来找我。”
梁大哥也没客气,一头羊都杀了,不差这点,必要把事情办敞亮了才是道理。
他垫着钱,笑道:“李东平去找会料理羊的能人去了,老杨去喊村里人多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