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之职,重点负责户籍,文书办理,缉捕要犯等;
一个管着礼房,重点负责县里各地读书、考试的事,现在大裕朝越来越重视教育了;
还一个管着吏房,重点是本地有当官的升降补缺之类的,不过就东明县这小地方,多少年都没出过几个正经人才了,这眼下基本是个闲差,于是这个人还兼着户房,管全县税粮上缴、田地清查上册,赈灾等。
朱令仪一合计就明白了,这就跟他们基地里一样,去哪儿都当官都得带一波自己的班底才好开展工作,走的时候自然这班底也带走的。留下的空缺,自然是给下一任县官好安排自己人的。
由此可见,现下衙门里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京中来的县官和自己的人手,另一派就是乾朝遗留的蒋县丞和张典史了。
这俩人,蒋县丞县承管粮、税、马匹,归档文书;张典史管牢狱。
朱令仪从谢县官对自己人手的安排上看出了些小秘密,这明显是有架空这俩货的意思。
不过这都跟她没直接关系,但了解了一下,还是有些用处的:比如,这两个来她这狐假虎威的货,其实身份有些尴尬的,乾朝的官吏,在现在的朝廷被打上“暂时留用、以观后效”的印记就是他们的命脉所在。
这就很好。
这个背调单凭这点就挺让人满意的了。
至于怂男一号叫尹诚,是蒋县丞手下的文吏,怂男二号吴山海是张典史手下的衙差。
有意思的是尹诚,此人别看是文书,从前却是跟一个老乞丐混饭吃的,老乞丐不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的,却教了他识字写字。
按他所说,老乞丐教过他江湖险恶,什么能惹,什么不能惹,他一直记得牢才能从乾朝活到大裕朝。
所以,他一听蒋县丞要打朱令仪贩卖牲畜生意的想法,当下就觉得不好。也极力反对,然而反对无效,还被强拉过来亲眼见证如何拿下一个牛马贩子!
朱令仪深深地看着那俩恶心玩意儿:就这么两个货色,也配来打她的主意?!
还想砸她看好的饭碗?
啊呸!
不过,不着急,大伙儿都来了,现在要紧的是吃羊。
不能因为这几个玩意儿破坏了她请客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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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仪懒得多问,开启植物领域,一人赏了一刀鞘敲晕,用草绳捆起来,赦令野草团着牛粪把嘴塞了,都丢到小木棚子里去。至于这几个人中途会不会醒,醒来后什么感受,那就不是她关心的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就因为这几个搞事儿,耽误她买卖不说,还让她白忙活这一通,本来就不怎么饱的肚子如今更加饿了。
从随身宝那里渡了几个果子啃着,眼角时不时地瞥一下小木棚子。但凡有对她熟悉点的人在,都知道,这位定然是没打什么好主意。
好主意自然是没有的。
还想抢她?
别说狗胆包天了,变异狗真没那胆子,它们见了朱令仪那都有多远就跑多远,生怕被她惦记上,死了倒是省事了,就怕死不成,那才真可怕。
自古有句话叫做“无知者无畏”,朱令仪琢磨着她要是不立立威,把东明县乃至云中郡府城这块地方给拿下,往后指不定多少恶心的人和事儿等着她呢。
原本,她只是想着贩卖点牲畜,换点钱,给自己置办点生活必须品,有些东西山里不出产,再者,随身宝也不是啥都能加工的,它的核心功能还是存储,当然这个存储有些超出一般理解。
她真没想干点啥惊人的事儿。
但是吧,你不想搞事儿,偏偏还有人要搞她的事儿。这能忍么?必须不能啊!
她目前对贩卖牲畜这生意还是挺满意的,并不打算换饭碗,况且,人家都快蹲她头上拉屎了,她要不让人把这屎给憋回去,她以后还怎么在这片地界混?!
朱令仪气咻咻地。
气归气,这件事本身也是对她的一个提醒:现在还不到躺平的时候。
她开启特战大队的纠错模式:第一,麻烦事找上来,不一定是你的错,但一定是你没提早做好防范,给了对方捡漏的机会;
第二,为什么会找你的麻烦?是对方觉得你好欺负,欺负你的代价可以忽略不计。
她们特战队大队长说过,人要不被人欺负,就要给自己建立起壁垒。
不管是自身实力,还是靠山强大,只要让想欺负你、算计你的人望而却步就行了。
哪怕是个疯批,他想砍谁就砍谁,别人都怕他,见了他都躲着走,这也是一种壁垒,而且事实证明,这壁垒还相当好用。
朱令仪自我反省,在曜日星,她也有好高壁垒的。
不说基地内外的人类,就是妖植、妖兽见到她那也是望风而逃的。如今倒好,她一个卖羊的,倒成了别人眼里的肥羊了。
“懈怠了。。。。。。”
朱令仪心里郁卒,眼瘸心瞎的货,她是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