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池糨糊上脑,正在等待贴在自己身上的美少女江儿,带自己进入真正的攥劲环节时,自己的脖子突然被一双小手紧紧抓住,锁住了他的呼吸!
“小兄弟,你真香啊,给我吃一口吧。”一道尖锐声音传到了他耳朵里。
路池慌忙睁开眼睛,双手用力扒拉着钳住自己脖子的那双小手,但怎么也扒不开。
他在慌乱中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只见她面容几分神似江儿,但形貌恐怖异常,仿佛鬼怪一般!
血红的大口中吐着热气,大口的两侧几乎开到了耳朵处,口中是两排密密麻麻的尖牙,红色的长舌挂在嘴外,口水顺着舌头垂落到路池脸上。
“妈呀!”路池吓得鬼叫起来,但喉咙被紧紧扼住,使他喊不出来声音。
鬼怪江儿双膝撑在路池身体两侧的床板上,俯身用双手合力掐着他的脖子,宽松寝衣领口露出若隐若现的春光。
路池看着那对雪白,不由得双眼大睁跑了一下神儿,用来挣扎的双手停了片刻,脖子便立刻被握得更紧了一些。
“我就吃一口,不会死人的。”鬼怪江儿的口水又顺着话流了下来,手中更加用力,说着还朝路池面部吐出了一口白烟。
闻到这股白烟,路池眼前开始快速发黑,双手也逐渐使不上力气。
眼看就要失去意识之时,他终于想起了一些画面。
他把自己双腿膝盖收起,蜷起腿用脚底顶住面前鬼怪江儿的腹部,用尽吃奶的力气猛然一蹬!
鬼怪江儿被这一脚踹飞,后脑砰的一声重重地撞在了床脚处的墙面上,躺倒在了床尾不再动弹。
看上去应该是晕了过去。
路池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揉着自己被掐出红手印的脖子,抬头看了一眼晕倒在床尾的江儿。
此时的她面容已经恢复了正常,正安静地趴在那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路池赶紧下床光着脚跑向门口,准备去院子里喊人过来。
可还没跑到门口,他只觉得一股眩晕感袭来,自己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糟了,刚才那股白烟有问题……路池晕倒前绝望地想着。
希望自己明早醒来,身上不会被啃下来一块肉。
不到片刻,路池完全失去了意识。
……
清晨的阳光照在躺在屋门口的路池脸上,一阵呜呜的哭声从屋子床头方向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将他慢慢地吵醒。
路池揉着疼痛的脑袋,浑身酸痛着慢慢地爬了起来。
他在回忆中努力翻捡着昨晚的发生的画面,想要确认那到底是不是一场噩梦。
床头的呜呜抽泣声又传了过来,路池揉着头朝床上看去。
江儿团坐在床头,正抱着枕头哭泣着。
路池终于确认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听着江儿哭的实在伤心,又想起昨晚自己的那一脚,路池便想去看看她的伤势,于是抬脚往床边走去。
床上哭泣的少女看到路池走了过来,立马蜷缩到了床的角落。
嘎吱一声,身后的房门被推开了。
“小道士,该起床了。”赵娥娘推着门走了进来,眼睛立刻瞪得滚圆,身形定在了门口。
路池光着上衣只穿着裤子站在床侧,江儿蜷缩在床角还在低头呜呜哭泣。
“怎么了?”刘洪随后也出现在了门口。
两个长辈看着屋里的场景,一时沉默了下来。
“不是你们先别急,你们听我说。”路池赶紧开口狡辩。
他知道这样的场景任是谁看到,都能脑补出一整套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限制级剧情,但他真的是冤枉的啊!
坐在床上的江儿头抬了起来,看到自己的师傅站在门口。
她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只穿了一身寝衣,只能坐着悲愤地哭喊了起来:“师傅……他…我…”然后便将头又深深地埋到了枕头里。
姑娘你别说了,你再说我的头就要被拧下来了……路池百口莫辩,急得只能站在原地“不是不是”。
“你最好能解释清楚,不然我就把你的头扭下来。”刘洪卷起袖口,冷着脸慢慢走向路池。
“师傅你别急你听我说,我真的是冤枉的,昨晚是她自己跑过来的……”
“老刘你先别扭,江儿你也别哭了。”站在门口的赵娥娘说话了:
“这事儿不怪路池,昨晚应该是江儿发病了。”
赵娥娘说着走到床边,把路池和刘洪赶到房门口,对着两个男人说道:“你们先去正堂等着,我给她收拾一下,一会再去给你徒弟洗冤。”
路池如蒙大赦,赶紧溜出房间。
……
路池、刘洪二人坐在正堂,刘洪脸色通红,显然心情还不是特别好。
他刚才已经注意到了路池脖子上的红手印子,伸手想拨开领子看清楚一些,却吓得路池脖子一缩差点喊出来。
路池不敢开口解释,生怕自己哪句话没说对,刘洪便要当场把他的头给扭下来。
二人尴尬地静等了一阵子后,赵娥娘终于领着江儿走了进来。
江儿双眼还红着,脸上留有一些泪痕,充满歉意的目光与路池对视了一眼,头便低了下去。
赵娥娘找了个座位坐下,开口对路池二人讲道:
“昨晚应该是江儿又发病了,不怪路池。”
“我这个徒弟是我坐船在南下时,在沧江上边捡的。发现她的时候,她正抱着一条浮木漂在江面上。”
“船家把她刚捞了上来时,她已经死了,可放在船板上过了一阵子,她竟突然又活了过来。”
“过了几日等她完全清醒,我问她家在哪里姓甚名谁,她说自己完全记不得了。”
赵娥娘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江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本也不想管这闲事儿,但看她年轻貌美来历不明,不论托付给谁,恐怕都免不了羊入虎口。于是就带上她跟我一起南下,想着等我办完龙鳞这件事,再沿途北上帮她找一找家人。”
“我给她取了个的名字,叫赵江儿。”
“可没想到这小姑娘的麻烦不只是丢了记忆。”
“还有什么麻烦?”路池问道。
赵娥娘叹了一口气。
“她应该是被不知什么妖物附过身,妖物离体时扯掉了她的一大块儿魂魄。”
“她现在神魂不全记忆全无,偶尔还会妖性大发,偷吃一些生血肉。”
“啊对对对,赵前辈,她昨晚跑到我这里,就说要咬掉我一块儿肉!”路池急忙高声指着江儿说道。
江儿低着头,眼睛都不敢看路池一下,愧疚地说道:“对不起,路池师兄,是我不对。让你受委屈了。”
路池看着自己面前低头自责的小美人儿,想起昨天晚上那片刻的温存,心里是一点也气不起来,但被昨晚鬼怪江儿可怖的样子吓得厉害,心有余悸地说:
“江儿师妹,你不用太自责,你……你下次注意就好。”
路池将昨晚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给场上三人讲了一遍。
当然,讲的时候省略掉了一些不是重点的内容。
当他讲到自己脖子被掐着几乎要晕倒的时候,江儿一脸担心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当他讲到自己使用家传神秘武术,将江儿踹到墙上晕倒时,在座三人都舒了一口气。
江儿满脸歉意的看了一眼路池,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确实还觉得隐隐生痛。
刘洪沉默着思考了一阵子,开口说:“这事儿你确实是无辜的。你今天休息一下,不要乱跑。”
他皱着眉毛想了一阵,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说道:“今天晚上,我给你开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