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过,又怕她突然?不爱了。
花祝年在爱的方面,拥有着绝对主?动的权利。
哪怕是贺平安天?天?发大疯,她也是没办法再给?他一星半点的。
不是他不好,而是,爱不起?来了。
花老爷无奈地为宋县令辩解道:“你看?,你娘天?天?把我打哭,也不能说你娘是个坏人不是?宋县令有他自?己的处世方式,他、他人真不能算坏的。而且,也不能全怪他。其实,宋礼遇说得没错,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他们家,算好的了。”
其实,宋县令好与不好,已经不重?要了。
他主?要是不想女儿背负着这些?仇怨,再同?宋礼遇相处下去?。
没必要的事。
为了他们这些?故去?的人,哪里值得呢?
花祝年冷冷一笑:“所以,那个王朝才会完。”
花夫人轻摸着她的白发道:“是啊,那都是前前前前……朝的事情了。你就?不要记在心里了,也别替我们委屈什么,更别替当时的百姓难过。已经,没什么人计较了。”
花祝年看?着娘亲和?蔼的面容:“你们来看?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花老爷点了点头:“之前只知道你不喜欢宋礼遇,不知道你心里这么恨他。爹娘想你过点好日子,别为了我们,委屈了自?己。”
花祝年不禁苦笑道:“你们在下面,还是这么担心我啊?看?来我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女儿。”
花夫人心疼道:“你要是会照顾自?己,我们也不会这么放心不下。年年,别为别人活,要为自?己活呀。”
他们老两口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女儿。
当初,要是不教她那么多明?理的东西就?好了。
人不明?不白地活,也不是活不下去?,干嘛一切都要想那么清楚呢?
花祝年拿下娘亲的手?,小心地捂在手?中:“娘,你的手?,好凉啊。”
花夫人笑了笑:“毕竟,不是人了嘛。你娘我在下边,也是个厉害人物呢。”
花老爷碰了碰她:“不让说下边的事儿,你怎么老记不住?”
花祝年用力地攥了攥娘的手?:“你们好好在下面过你们的吧。以后,不用来看?我了。也,也别担心我,别心疼我。我不想,你们在下边还为我这么操心。”
花老爷又忍不住哭了。
“你这话说的,爹娘就?你一个孩子,不担心你担心谁?人活着,不就?活个念想吗?我们老两口在下边也没什么事儿干。”
阴阳两隔的人,在劝彼此,不要惦念自?己。
可是,每一句劝告,都是惦念。
他们都希望对方迎接新?的生活,可实际上,没有人能真正放得下些?什么。
花祝年叹了口气:“我不是因为你们,才讨厌宋礼遇一家的。”
“爹知道,所以爹劝你,不仅别在意爹娘,也别太在意当时跟我们在同?一处境的人。那些?都尘归尘,土归土了。没什么用的。活下来的人,好好活着,才是正理啊。爹娘不想你累,不想你哭,不想你跟这个世道过不去?。”
花祝年执拗道:“可是,就?算什么都不为,单单为我自?己,我也不喜欢宋礼遇,就?是不喜欢宋礼遇!我不喜欢所有像宋礼遇一样的人。这个世道就?是让他们这些?人败坏的。你们知不知道,我捅了他一刀?不知道他死了没有,若是没死,那真是便宜他了。”
守在一旁的宋礼遇,躺了五天?才醒,刚醒就?被人扶着过来,关心花祝年醒了没有。
没想到听见了她的这番梦话……她怎么就?这么恨他?
气得他捂着渗血的心口大骂:“反贼!你倒是醒过来,再捅老夫一刀啊!老夫敞开了心窝子让你捅,捅得死才算你好本事!”
衡羿在一旁悠悠地说道:“别白费力气激她了,我说过,你不给?她捏好小泥人儿,她是不会醒过来的。”
当初他刚下来就?吃过这个亏,结果被贺平安手?把手?教着捏小泥人儿。
非要捏好了,她才醒。
所有不信这个邪的人,都会遭到小泥人儿的制裁。
以至于,他都怀疑,小泥人儿里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邪祟存在。
怎么会跟她的生命联系得那样紧密?
可他不只一次地偷偷检查过那个小泥人儿。
并没有什么异常。
就?是很普通的粘土制作的。
每个害她昏迷不醒的男人,最后都得捏好小泥人儿来哄她。
不得不承认她信仰的存在。
就?连他这个真神也不例外,薛尘甚至还是他的前世。
他连否定自?己的前世,否定她对自?己的执着,都不行。
但凡想亲自?破除她痴愚的人,摔一回小泥人儿就?老实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
任你是天?天?狠着劲发大疯的人,还是已经历劫归位的神,都得把亲手?摔碎的东西,再亲手?给?她捏起?来。
别看?宋礼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