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怎么, 还是觉得挺喜欢的?
看见他身上带着这?么多伤,也觉得很是心疼。
当初在阴间那座桥上, 虽然跟他吵得很厉害,可她还是看不得他受半点委屈。
她宁愿他待在天上,也不想他坠落凡尘。
他是她送上去封神的,如果在上面过得不好,她会惦念。
担心他,是不是被别?的神仙排挤欺负了?
所以,才?会沦落至此。
花祝年轻揪住他的衣袖,难得露出年少?时的情态:“薛尘,谁欺负你了么?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给他两巴掌。这?世界上,就没有我不敢打的。我现在,可厉害了。”
在她身后的念伶,一时没忍住,蓦地痛哭出声。
又是为别?人的绝美爱情落泪的一天。
他是最早被风和畅安插在小老太身边的,可惜,她似乎对他没有半点儿意思。
原来小老太不是在等他啊,原来她看见喜欢的人,竟然是这?副样子。
把封存已久的心掏出来,小心翼翼捧到对方面前?,哪怕被狠狠扔地上也没关系。
她只在意他为什么不开心,什么事让他这?样难过。
有什么是她能帮到他的?
花祝年被囚禁的这?些日子里,念伶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厉害。
也就只能打打那个傀儡皇帝了,别?的人她谁都动不了。
可倔强硬撑的小老太,却在神似白?月光的少?年面前?,露出傻傻的小女儿般地情态,简直天真得可笑?。
她说,她很厉害,也并不只是在说她厉害。
而是在说,她会像当年那样给他撑腰。不管她多大年纪,她都永远永远地站在他这?边。
他永远都不要害怕,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诉她。
她就是那么喜欢他。像一只猛虎一样,可以为他撕咬所有欺负他的人。
六十五岁小老太和十六七岁少?女的爱,也没什么不同。
同样的赤诚热烈,天地都为之动容。
那是贺平安、宋礼遇、风和畅,乃至于?衡羿,都不曾得到过的。
只属于?她心里的那个人,她只给他。
她拥有爱的绝对分配权,慷慨到对一个人倾囊相授,不管他会如何?对待,哪怕弃如敝履也没关系,她愿意给。
可同时又很吝啬,吝啬到贺平安发了大半辈子疯,宋礼遇带着多年培养的重兵向她投诚,风和畅跟她明争暗斗了十几年也开始春心萌动,还有那个至高无上的神,带头儿坏规矩为她来到人间……他们都为她做了很多很多,却不曾得到分毫。
可令花祝年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少?年居然轻抚下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跪了下来。
虽是跪在她面前?,却并没有任何?卑躬屈膝的神态,反倒给人感?觉很硬气?。
“奴才?不是薛尘,不过,倒是因为长得像薛尘,凭空添了诸多祸事。”
花祝年看着他单薄的衣衫,对他温声问道:“你冷不冷?要不要添件衣服?”
不重要,现在他是不是薛尘,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她只在乎他冷不冷。
“奴才?不冷。一直,都是这?样穿的。皇后娘娘,不必挂心。”
他是在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而她在此刻,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好像吓到他了。
花祝年在心里暗暗自嘲,怎么会不害怕呢?
她刚刚就那么对着人上手了,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
实在是太失态了。
她缓缓地转过身,扶着桌子坐回到榻上,跟他拉开些距离。
至少?,让他不要那样紧张吧。
“你刚刚说,因为自己长得像薛尘,遭了诸多祸患,是什么意思?”
“奴才?姓时,单名一个怜字。”
还不等他说后面的话?,花祝年就开口道:“时怜,你起来说话?吧。”
他不肯起,仿佛不想受她恩惠一般。
还是念伶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不知?道这?小子在倔什么,他赌他不出半月就会后悔。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小老太呢?
念伶刚开始跟时怜一样,也觉得自己?来服侍小老太,是大材小用了。
哪怕让他去服侍旁的富贵夫人,他也认了。
小老太真是半点儿魅力都没有。
明明都是皇后了,穿得还跟个山野村妇一样。
大多是粗布麻衣,颜色就褐灰蓝。
念伶当初就因为小老太衣品不好,觉得她是个不懂风情的人。
所以,也就没怎么勾引她,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地服侍。
可是服侍得久了,就会越来越离不开她。
毫不夸张地讲,他早上醒来时,想的第一个人就是小老太。
皇宫到处都冷冷清清的。
傀儡皇帝除了小老太,没有纳别?的妃子入宫,很多住所都是空的。
可只有皇后这?里,一进来就给人很温暖很舒适的感?觉。
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