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没少干这样的事情,毕竟她的家主之位也不是一帆风顺坐上的,拼双商拼身手,可谓是从风起云涌中走出来的,所以现在郡王府这些对她来说并不难。
凭借着对药材气味的熟悉,成功地找到了郡王府的药材库。也该是徐昭宁运气好,药材库里恰好有千年龙须根。
徐昭宁轻手轻脚地将千年龙须根收好,然后沿原路返回,途经主院时,却见院里突然烛火通明。
“擦,不会是被发现了吧。”这样的恰到好处,饶是镇定的徐昭宁也在这一刻犯了怂,心虚地寻了个隐秘处藏了起来。
但很快,徐昭宁便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因为压根没人发现她的存在。
松口气的同时,徐昭宁决定早早回去再去弄其他的药材,恰在这时见主屋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来人,快拿王爷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
有侍卫得令后迅速离府,徐昭宁却是借由打开的房门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往主屋靠近几分。
借由屋里昏暗的烛火,她看到了屋子中间坐着一个男人,身姿挺拔高大,仅仅是一个侧面便能引人遐想。
只是此刻他并不轻松,胸前的衣裳被汗湿紧贴着胸口,额前颊边的汗珠一颗颗地滚下,额角的青筋跳动,双手成爪紧掐自己的双膝,一看就是正极力忍耐着痛苦。
“王爷,您再忍忍,太医马上就来。”身边似乎有人在轻声劝他,但那男人轻咬牙关对他轻吼了一句,“出去,把门带上。”
徐昭宁心里嘀咕着,莫非这就是那所谓的药罐子郡王司景昱?抬头间,意外瞧见男子脖子上的血管里似有东西在涌动。
联想到自己刚刚闻到的香味,徐昭宁心里便明白了,低咒一声,“擦,还真碰上了。”
眼见着那男子血管里的东西涌动的越来越快,徐昭宁来不及细想,掏出玉笛轻声吹奏起来。
与之前召唤百兽时吹奏的曲子不同,此刻徐昭宁吹的每一个音符都透露着详和、安宁。
屋子里的男子听到笛声,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屋外,那如炬的目光让徐昭宁整个人一凛,心虚的险些就断了吹奏。
但好在她迅速回神,随着曲子的持续,男子血管里涌动的频率低了下来,很快,男子也感受到了,他诧异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撑住双膝的十指也慢慢地松开。
时光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下来,屋外的下人不再行色匆匆,屋子里的男人也不再神经紧绷。
笛声止,男子也完全恢复正常。
徐昭宁收起玉笛,她虽盗他府里一株千年龙须根,但助他短暂舒坦,这么一来扯平了。
这么想着徐昭宁便准备原路返回,只见她身姿轻盈地跃上屋顶,脚步落在片片青瓦上。
一切都很美好,姿势和角度都把控的极好,徐昭宁觉得很满意。
只是下一秒……
瓦片开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变得很是清脆,徐昭宁在心里哀嚎一句:人果然不能装逼,装逼被雷劈。
然后徐昭宁整个人往下栽,身体的失重感让徐昭宁有些慌乱,极力寻找着能借力之物。
四顾之时,恰好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任由徐昭宁见多识广,却也无法在记忆中找到一双完全类似的眸子。
干净,寂寥,仿佛一湾月牙泉,轻易地就能让人给沉浸进去。心神大乱的徐昭宁只想融入那湾月牙泉,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个念想此刻正深刻地写在自己的眼底。
圆润清澈的杏眼里,满是惊艳和痴迷。熟悉的如同以往每个人见到他时该有的反应,司景昱眉头一皱,一股极大的罡气朝徐昭宁袭来,徐昭宁猛地清醒。
几乎在本能间,伸手便去格挡那股罡气,玉笛从袖间飞脱而出。
察觉到对方投来的探究,徐昭宁面色一白,来不及管自己会被罡气所伤,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玉笛抓回来,然后再身形一闪,避过罡气袭击要害处。
咬牙踩上桌子借力翻出窗外再次跃上屋顶,哪怕是隔着瓦片木架徐昭宁都能感受到屋内的那道犀利目光,她拍着胸脯腹议,他奶奶的,吓死宝宝了,还好蒙了面不然就掉马甲了。
同时也有些感概,她就说堂堂郡王府怎么就那么容易闯,感情是今晚药罐子犯病所以府内守卫才会松懈。
没有丝毫的迟疑,徐昭宁动作矫地离开郡王府回了忠勇侯府,只是刚回屋,院子的门便被人咂响,还伴随着婆子粗鲁高亢的叫喊:“开门,快开门!”
第3章 半夜砸门
徐昭宁眯着双眼,眼里戾气横生,几个深呼吸后才终于是平复了心情,回头将屋子角角落落打量了一番,嘴角的弧度慢慢拉深。
在房门快要被敲破时,徐昭宁终于拉开房门,门外壮硕的婆子一时不察,整个人往里栽来。
徐昭宁眼疾手快地将门板关回几分,婆子往前栽的势头被截住,但头却恰好被两扇门给夹住,徐昭宁暗中用力,婆子被夹的嗷嗷直叫:“嗷,夫人救我,徐昭宁要杀我!”
“宁姐儿还不赶紧松手!”林珑冷着脸朝林珑喝斥道,被震慑住的徐昭宁像是受惊不小,第一时间松手,两扇门被全部打开,婆子刹不住的整个人往前栽……
“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哟……”
砰的一声后,婆子直接撞向桌腿,屋子里黑漆漆的看不见人影,但光听那嚎叫声也知道只怕撞的不轻。
“嬷嬷对不起,我,我也不想这样的,是夫人要我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