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轻拍池高男的膝盖,温声道:“池公子,你要保护好自己,莫让他人占了便宜。”留清清白白的身子给我家小主人占。
池高男无语。
这人说的话跟壮牛天天嘱咐他的一样。
这些人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一个男人占别人便宜还差不多。
很快,马车载池高男到营地外。
王管家嘱咐了几句,无情地把池高男撵下车。
池高男看着远去的马车,心情复杂。
他仰头看着如同监狱的营地,在这阴暗的天气衬托下,营地显得更加恐怖。
了望台上的哨兵俯视着他,那眼神有几分打量。
哨兵嘀咕道:“我还以为当逃兵跑了呢,又回来了,哎,倒霉咯。”
池高男还没进入营地,就被两个士兵架胳膊带走了。
池高男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他以为如果王大云真的是大反派的话,那他不至于被军规处置。
池高男被拖到处置台,操场早就站满了人,好像就在等他出现。
兵头坐在主位上,他旁边站着领队,两人面目严肃。
忽地,领队跪在兵头面前,“兵头,就是池高男不听指挥乱掘山,导致我们的石场塌陷,造成严重损失。”
“啪!”兵头拍扶手,怒瞪池高男,“放肆!”
阳光射进眼睛,池高男眯着眼看台上二人一唱一和。
领队继续道:“不仅如此,池高男还和一个叫王大云的新兵畏罪潜逃,来人把王大云压上来。”
王大云被两个士兵反剪手压到处置台上,他抬头,和池高男目光相遇。
此刻王大云头发凌乱,衣服破烂,狼狈不堪。
王大云被压到池高男身侧,两人几乎肩膀相靠,跪在台上。
池高男侧过脸,观察他的耳根。
据说易容可以在耳根处发现破绽。
但王大云的耳朵到侧脸的皮肤光滑,没有拼接的痕迹。
池高男疑惑脸。
难道他不是大反派?
兵头竖起两指指萧池二人,“你二人,无视军令,任意妄为,你们可知罪。”
池高男眼眸黑得发沉,语气有力像个不好惹的狼崽子,“我们没罪,是领队没有常识从山体中心挖石,导致山体根基不稳,加之领队在石场鞭打我,引起空气波动,惊动石场才引起山体塌陷。”
“你污蔑我,信不信我抽死你。”领队扬鞭“啪”甩在池高男身侧。
霎那,池高男挺起腰板,面容镇定,“兵头你现在看到了,领队虐待士兵,军队严厉禁止虐待士兵。”
王大云默默注视他。
若是上一世的池高男,此刻已经吓得屁滚尿流。
领队气得额头曝出青色的筋,“我告诉你,你小心说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虐待你?你要是没证据,我告你诽谤。”
池高男转身看站在操场上的士兵。
但士兵们默默垂下头。
领队露出得意的嘴脸,随后抱拳对兵头说:“兵头,池高男和王大云不仅破坏石场,还企图当逃兵,按军规处置应该杖责一百,然后发配边疆。”
池高男:“我不服!”
兵头冷哼,扔令箭,“来人,行刑!”
池高男气得眼睛翻滚怒火。
分明就是不分青红皂白,欲加之罪。
有四个士兵走向池高男和王大云,二人被强制拉走,被压制俯趴在长凳上。
池高男挣扎,那压他的士兵在他耳边小声道:
“丞相大人叫小的传话,若是公子你好好听话,他定救你回去,让你重回丞相公子富裕生活,不然一百杖下来,公子可能小命不保。”
32 副将
闻言,池高男斜眼看他,满脸的不甘,“有种你打死我。”
那士兵小声道:“丞相大人说公子你在军队出事是因你违反军令,即使临丰老侯爷知道,也无可奈何。”
池高男握紧拳头,不自觉扭头瞥王大云。
王大云已被捆绑在长凳上,正侧头看他。
他的神态很从容,好像即使是杖责,也无关紧要。
见此,池高男反而冷静下来,他对王大云说:“对不起大云,是我害的你。”
王大云把头扭走,懒得看他。
池高男:……
“还不快行刑!”领队大喊。
士兵抬板子那一霎,带出风。
池高男闭上眼睛,等待板子重重的打在后腰。
“住手!”一声大喝从操场人群中传来。
众人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铠甲、腰上挎剑的男人款款走来,他身后跟着四个身姿非凡的侍卫。
兵头和领队见了男人,愣了,急忙下跪,“属下见过荣将军。”
迈步而来的正是荣将军,他经过处置台,看了眼池高男和王大云,随后走上主位。
兵头急忙跪着让开。
荣将军面容粗黑,浓眉怒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兵头额头点地,屁股翘得高高的,“回荣将军,属下在惩戒罪兵。”
荣将军一字一句都像是从丹田发出,中气十足,又带着威压,“他二人犯了何罪?”
兵头不敢抬头,“他二人不听指挥,因他们的过错导致石场塌陷,还试图畏罪潜逃。”
池高男大喊,“石场倒塌与我们无关,更没有畏罪潜逃。”
兵头:“荣将军,你不要听他胡说。”
荣将军:“既然是如此大的事,为何你不上报?”
兵头:“荣将军日理万机,属下不敢叨扰您。”
“哼!”荣将军道:“来人,把兵头和领队绑起来来。”
荣将军四个手下将二人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