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高男做出沉思的表情,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地点头,“鲁树身手还挺灵活的,他还挺适合。”
池高男回头,拍王大云肩膀,“多谢你啊大云,要不是你救我我凶多吉少,你放心,茍富贵,莫相忘。我不会亏待你的,要不……我把你安排到伙房做火头军?”
王大云眼眸森然,压制着火气,嘴里吐出两个字,“不必!”
随后,带着满身火药味离开。
池高男看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这人又咋了?”
脾气跟束川一样一样的,难道他真的是大反派
33 试探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池高男整改日常习练。
卯时初,约早上5:00起床晨跑。
6:00吃早餐,整理内务,洗漱、打扫营地。
7:00-12:00进行队列训练、战术训练、防化训练、射击训练、文化教育
12:00吃午饭,午休。
13:30开始体能训练,进行三公里跑、拉单杠、俯卧撑、仰卧起坐等基础体能训练。
17:30吃晚饭
19:00到进行小组讨论会
19:30以后进行体能训练
21:30晚点名、洗漱
22:00点熄灯
鲁树在台上大声念以上安排,士兵们抓耳挠腮,明明说的是人话,但是听不懂。
当然听不懂了,池高男用的是原来世界的军队管理模式。
无论是否听懂,总有人捣乱,抗议。
抗议的人是旧兵头的亲信。
“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脸,也配指使我们,我不干!”
池高男正愁旧兵头的仇报得不痛快,眼下有人找不爽,正好拿他杀一儆百!
池高男穿着铜色的盔甲,手拿一把剑,像模像样,“居然敢违抗本副将的命令,来人,把此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萧云谏看向他。
盔甲偏大,穿在他身上空空荡荡,但是他气质好,勉强能撑得起盔甲。
不过这盔甲真重,池高男感觉自己要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有两个士兵擒拿住反抗的士兵。
那士兵气得脸发抖,“我看谁敢,姓池的,信不信我去兵部举报你。”
池高男一双冷眸射过去,“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打!”
“啪!”“啪!”
反抗士兵嚎叫不堪。
最后池高男拔剑,指向他,“若是谁敢违令,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士兵唯唯诺诺,不敢声张。
他们当兵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谁当官无所谓,只要别摘他们饭碗。
池高男目光穿梭在士兵中,寻找前几日替池故仁传话的陈东。
陈东缩着脖子,不敢抬头,生怕池高男抓住他。
池高男已看到他,但不动声色。
池高男背手,对操场上的众多士兵们说:“除了以上日常习练改变之外,每月的月钱,多给一百个铜板。”
“哇!”操场士兵沸腾,“真的吗?”
池高男表情严肃,“绝无戏言!”
“太好了,一百个铜板啊,这么多。”
“是啊,我们一个月才三十个铜板。”
“但是,副将哪里来的钱?兵部会拨这个钱吗?”
疑问传入池高男耳朵,他道:“无论兵部不拨,但我自有办法,保证你们每个月能拿到一百三十个铜板。”
有人疑惑,“副将,这钱……干净吗?”
池高男:“肯定干净,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换部队,不必在我这里待。”
众人迟疑。
“留还是不留?”
“留吧,反正在哪里都一样。”
“对啊,这边给了承诺,无论是否兑现,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
“如果真的多给一百个铜板,那就赚了。”
“留,我留。”
“我也留!”
“我也留!”
操场响起接连不断的声音,大多数是留下来。
池高男满意地望着操场上的士兵,嘴角浮出笑意。
萧云谏在队伍中眺望着站在台上的他,好像他的眼睛会发光,全身散发自信和朝气,那种气度是萧云谏曾经也想拥有的少年英雄模样。
萧云谏忽然想保护他此刻的意气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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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萧云谏掀开帐帘进来时,看到池高男专注地在营帐中看地形图,一边持毛笔写字。
铜质的高脚烛台承托半盏灯油,发亮的油绳子被火焰向上升发。
因萧云谏掀开帐帘引起了空气波动,油绳火焰晃动了几下,屋内投在帐篷上的影子跟着晃动,也打破了静静流淌在池高男侧颜的光影。
但池高男心无旁骛,垂眸专研案桌上的东西。
灯光描绘出了他流畅优美的下颌线条,晕染白腻通透的肌肤,秀眉纤长,嘴咬笔头,双眸透着一股子倔强又懵懂的可爱。
灯光渐稳,萧云谏脚步不自觉靠近池高男,视线落在其书写的纸张上。
那一霎他不知作何表情。
纸张上的字大小不一,用墨忽重忽浅,字像个圆,又像方块,书写从左至右,而不是从上到下。
或许是他方才被池高男认真的外表迷惑住了,才会对他写的字有期待。
上面的字像是字,但他一个也不认识。
他的影子投在池高男写字的纸张上。
池高男感觉视线昏暗,抬头,看到王大云的脸,他目光一震,“……你吓死我了!”
“你在做什么?”萧云谏目光落在字上。
池高男用笔头戳戳脑袋,“我在想怎么让军队产生收益,我也不能月月补贴一百个铜板。”
萧云谏看到他右边侧脸沾了浅淡的墨汁,“那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池高男指地形图上的一块空地,“你看这里,这里没人耕作,我想着这段时间也是农忙,要不,让士兵们在闲暇的时候去种地,也相当于锻炼身体,这样一来,有了收成,军队吃饱,要是大丰收还能卖个钱,也就是所谓的兵农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