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武这边,他没抓到亭九,只好派人去搜捕亭九。
他则自己去勘察高台山,却发现高台山有铁矿。
他将这件事汇报给池高男。
池高男才知道亭九为什么执着于高台山。
不过,这件事池高男并不想声张,首先他不想打破平静的军队生活,其次在这样的政治局面下,铁矿恐怕会成为战争的工具。
钟武拧眉担忧,“但是亭九逃跑了,他会不会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池高男望着亭村的地形图,“我也担心这事,这样,你亲自派人去找他,找到之后关起来。”
却说另一边。
夜深人静的山地里,乌鸦沙哑叫喊,周遭黑暗静谧,偶尔有飞禽在黑暗中扑朔飞过不留痕。
只见地里头的草堆里不时发出声音。
原来是亭九躲在此处,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饿得两眼昏花。
忽地,有人提灯笼靠近。
亭九只看见灯笼以下的下半身,不见其脸。
亭九怕得缩进草堆中。
那灯笼在草堆旁停下,亭九鼓起勇气从交错的草缝隙看来人。
两人目光相对,亭九见那人笑了。
那是熟悉的面孔,亭九松了一口气,“你……”
下一瞬,外面那人伸手掐他的颈脖。
“夸嚓!”亭九脖子被拧断了。
翌日,
池高男收到亭九被人暗杀的消息,亭九一家扬言说是池高男杀的人,要报官。
安陵王府,书房。
萧云谏正在和幕僚集议,这次集议从晚上到第二天清晨,终于结束,幕僚们纷纷退散。
荣将军从外面进来,许是一大早就出的门,身上披露,脸色阴沉。
他见安陵王在净手,奴仆站在一旁双手呈托盘,其上迭放一张干净的白色帕子。
萧云谏斜眼看他,“何事?”手拿白帕擦手。
荣将军好久没见萧云谏真容,这副容貌长得美丽,但是莫名让人恐怖。
荣将军别头,不去看他,“你的那个副将惹事了。”
萧云谏把帕子扔在奴仆双手承托的托盘上,“何事?”
话毕,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喝茶。
荣将军叹了口气,“他带一百多号人闯入村民家,还把人打死了,现在那户人家报官了。”
“不就死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萧云谏把茶盏放在桌子上,“他现在怎么样?可有受惊?”
荣将军生气了,“你!你好歹是个王爷,你应该关心的是死者!”
萧云谏语气严肃,“本王问你他有没有受惊!”
荣将军翻了个白眼,“受惊不知道,他应该挺忙。”
萧云谏:“这件事你来处理,别节外生枝,若那家人闹事,就把他们全部灭口!”
荣将军大怒,“你太荒唐了,区区副将受惊居然比人命重要,你居然还要灭人全族,荒唐,荒唐!”
萧云谏赏他一个眼神,“你何时这般仁慈了?”
荣将军抱臂,“哼!”
萧云谏:“记住,别惊动到邺都,更别让丞相府知道此事!”
“知道了。”荣将军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等等!”萧云谏喊住他,“我叫你给他做的新盔甲和新衣裳你做好没有?”
荣将军头也不回,“做好了,送了!”
萧云谏:“他喜欢吗?”
荣将军握紧拳头,不耐烦回答,“喜欢,他和他的新侍卫兵都喜欢得紧!”
闻言,萧云谏站起身,“你说什么?新侍卫兵?”
荣将军:“对,他刚刚招了五个新侍卫兵,个个人高马大,比王大云还要壮!”
“啪!”萧云谏怒极拍案,“他敢!”
能把主子气到,荣将军心里暗爽,心满意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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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萧云谏易容成王大云的样子骑马冲进营地,他身后跟着荣将军。
进了营地,马还没停下,萧云谏翻身越下马,疾步来到池高男营帐。
营帐里亮灯,在外面能见两个人影缠在一起。
一股怒火腾发,萧云谏握紧拳头,正要拍开帐帘,鲁树从侧面闪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鲁树支支吾吾,“那个,那个大云,池副将在忙,不不便见人。”
“滚!”萧云谏冷眸剜他。
鲁树吓得侧身让路,畏畏缩缩,“我,我是为为你好。”
他怕王大云看到池副将有新欢,心里受不了。
萧云谏拍开帐帘,见到眼前的场景,他眼眸眯出嗜血的血光。
入目之处,池高男被那个脸熟的男妓压在地上。
“你们在干嘛!”萧云谏大喊,全身散发怒火。
昭昭见了王大云,收回擒拿池高男的手,也是一脸的不开心,“是你!王大云,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池高男看着王大云,仔细辨认——此人是萧云谏
池高男站起身,拍拍衣服,“我们在练摔跤。”
萧云谏握紧拳头,双眸猩红,嘴角抽了抽,对昭昭道:“滚出去!”
昭昭不屑,“我凭什么滚出去,你以为你是谁?”
萧云谏眸光曝出杀意。
池高男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忙道:“昭昭,很晚了,你先回去。”
昭昭:“池副将,今夜是属下值班。”
他的意思是今夜他在副将营帐睡觉。
池高男:“那你赶紧休息。”
萧云谏对昭昭道:“滚出去。”
昭昭不屑,“我是池副将的侍卫兵,该滚的是你。”
萧云谏嘴角抽出冷冰的笑意,“是吗?”斜眼看帐帘。
下一瞬,荣将军掀开帘子进来。
池高男疑惑荣将军怎么会在这里,但很快抱拳作揖,“属下参见荣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