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将军:“这种私事已经影响到你的判断了,王爷你若是够清醒,你应该利用池公子找到户籍。”
萧云谏的沉默让荣将军紧张。
最后,荣将军听到萧云谏说:“去领罚。”
话毕,他大步走开。
荣将军对他的背影大喊,“王爷你三思啊。”
很快,
萧云谏来到丞相府。
进了听风园,发现池高男院子翻修了,池高男的住屋不仅换了新瓦砾,还刷了新漆。
人来人往也多了起来。
但不见池高男。
萧云谏收回目光,越过主屋,往自己的屋子走去,没走几步听到身后传来尖利的男声。
“喂,那谁,赶紧滚出丞相府,我爹净花钱养些没用的东西。”
萧云谏回头。
丞相府的庶子池永寿搂着美人对他吆喝。
“来人,快把这贱民撵走。”池永寿抬下巴,用鼻孔对萧云谏。
话毕,搂着美人的腰肢走进了池高男的房间。
屋子里传来他的声音,“家具都换了吧,那废物的东西一概不留,全部扔了,留着晦气。”
原来,这园子易主了。
萧云谏走往束川的屋,却见房门打开,屋内的衣物和书籍被扔了出来,上面还有凌乱的脚印。
不难猜,有人把他的衣物扔出来后,还践踏了。
44 逼迫
壮牛终于病好了,来听风园被撵走,却在废弃的偏房找到了他家公子。
公子孤零零的蜷缩在床上,瘦得像根竹竿,刚养出来的嫩白皮又变得蜡黄了,眼周乌黑凹陷,像是得重病快死了。
事实也是如此。
池高男被人丢在这里,每日只有一个馒头,一碗洗碗水。
但他宁可饿死也不吃。
壮牛哭得泣不成声,跪在床下,“公子,他们这样对你,我要去告诉老爷,叫老爷惩罚他们。”
池高男躺在床上,干涸的嘴角扯了扯,“不用去了,没用的。”
如果不是池故仁授意,这对母子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折磨他。
壮牛不信丞相会这么狠毒,亲自去找丞相,结果连院子都不让进,还被人打了一顿。
壮牛皮青脸肿的回来,眼泪哗哗流。
“公子,那怎么办啊,现在你的听风园被寿二爷占了,老爷又不管你,你会不会死啊?”
池高男支起身体,靠在僵硬的墙上,以拳抵唇咳了几声,“本公子离死还早,你身上有钱吗?”
壮牛摸.胸口,摸出几个铜板,“还有点。”
真穷。
池高男叹了口气,“那你现在先给我买几袋砒霜回来。”
“啊?”壮牛的两根小眉毛向两旁垮了下来,“公子,你不会想不开吧?”
“不会,快去吧。”
半个时辰后,壮牛买了两包砒霜回来。
他被公子赶了出去,他提心吊胆在门口“公子你不要想不开啊。”
没多久,门“嘎吱”打开了。
公子站在门内,气色好像比刚才好了很多。
壮牛擦眼泪,“公子你……”
池高男喝了砒霜,有了力气,“壮牛,你帮我亲自去军队打听一下,现在那边是什么回事,顺便去看看王大云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去找一个叫钟武的士兵,叫他偷偷来见我。”
壮牛走了,池高男才反应过来,自己还饿着呢。
哎,应该叫壮牛拿碗饭过来再走的。
夜里,
池高男蹲在破败的院子墙脚下,看着一只肥黄狗在啃食骨头。
骨头上还有糯滋滋的肉,肥肉皆有,骨髓飘出肉香。
不自觉的,他咽了咽口水,挪挪脚步,靠近黄狗,“狗子,香吗?”
黄狗抬起头,对他龇牙咧嘴。
池高男不敢上去,不禁感叹——
我好歹也是一个穿书人士,居然沦落至此。
不过……
池高男目光锁在黄狗身上。
这只狗好肥啊……
“啪!”一只用油纸包的烧鸡扔在他脚下,鸡头露出来了,恰好搭在池高男脚背上。
池高男和狗皆被吓了一跳。
池高男抬头。
束川负手站在墙上,盯着他,一语不发。
“汪汪……”
大黄对他汪汪大叫。
池高男:……某人又换马甲了。
池高男嘴角不自觉上扬——没事就好。
池高男弯腰捡起地上的烧鸡,“好久不见啊,束川兄弟。”
话毕,张嘴咬了口烧鸡,味道甚妙。
萧云谏冷言冷语,“你也不怕有毒。”
他的目光游弋在池高男身上。
院子没有灯,但月色很好,能清晰辨物。
他注意到站在草丛中的少年瘦骨嶙峋,眼睛凹陷,锁骨凸得厉害,已经变黄的单衣单裤空荡荡地套在身上。
身上唯一有神气的便是那双清澈的眼睛。
这双眼睛和上一世那充满奸.淫之气的眼神不同。
果然,不是同一个人。
池高男吃太快了,有点难以下咽,缓了几息,才腾出嘴说话,“你既然来看我,必定不会害我。”
“哼!”萧云谏从墙上跳下来。
池高男感觉束川这个马甲没那么冷淡了,甚至有点骄傲。
这大反派性格真是多变。
池高男转身走到被草覆盖的台阶,一屁股坐下,“你找我干嘛?”话毕,大口开吃烧鸡。
见此,萧云谏稍稍放心,他还以为某人卧病在床,食欲不振。
萧云谏:“过来看你何时死。”
池高男咀嚼的动作一顿,瞪他,“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
萧云谏:“我不需要朋友。”话毕,转身离开。
“等等!”池高男站起来,急声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