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大惊失色,动弹不得,一个劲求饶。
池高男心情逐渐平复,“放他们下来吧。”
池高男学束川高冷模样,背手离开,耍的就是一个酷。
李湘堂鼓起勇气追他脚步,“外甥,外甥,你听舅舅解释,舅舅不是那个意思,舅舅的意思是……玉杜馆那么忙,让我们帮你分担分担。”
池高男脚步一顿,侧头看他,“……好啊。”
李湘堂脸色转喜,“当真。”
走到李湘堂身侧,“都是一家人,我当然要帮衬,这样吧,你去找丘老板详谈。”
李湘堂拍大腿,“不愧是我外甥。”
他又追着池高男,“外甥你这水彩为什么比其他地方要好?可是有什么门道?”
池高男眼睛忽亮,压低声音,用手挡住嘴,挨他耳侧,小声,“其实这个水彩跟林贵妃有点关系的。”
李湘堂又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我说呢,原来如此。”
李湘湘却掐红了手心,她才不关心什么玉杜馆,她想要钱。
“公子……”
“男哥哥……”
门外有人大喊,池高男回头,壮牛和亭顺兴高采烈跑过来,妙染面带笑容走在他们身后。
74 铁矿
壮牛速度较快,径直扑在他家公子身上。
亭顺拎壮牛后领,“起开。”趁空档,他双手抱住池高男,恨不得脚也缠上去。
壮牛抱着他家公子的手臂,眼泪哗哗流,“公子,我以为你死了,呜呜……”
亭顺眼泪直接擦在池高男肩膀上,“男哥哥,我夜夜为你以泪洗面,眼泪都快干了。”
池高男感觉自己身上挂了两个大挂件,压得腰要断了。
妙染一手拉一个,“你们俩悠着点,公子快喘不过来气了。”
壮牛松了手,手背擦眼泪,“公子,呜呜……你最近去哪了?”
亭顺把脸贴在池高男胸口,双手搂其腰,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我差点就去黄泉找你了,呜呜……”
妙染也想上前来个小动作,奈何男女有别,双手放在身前纠结,“公子,你没事就好。”
“咦?”亭顺眼尖,看到池高男脖子上遮掩的痕迹,他用手指挑开遮挡的丝巾,“男哥哥,你怎么受伤了?脖子一块青一块紫的。”
池高男连忙用手捂住,另一手把亭顺推开,“你们最近怎么样?”
壮牛眼睛也盯着公子的脖子,心好疼,公子受伤了,说话带着抽泣声,“我们没事,公子出事后,我一直在安陵王府,没人欺负我。”
池高男对妙染道:“你呢?”
妙染神情不是很好,眼底有乌影,像是没睡好,“我,我也很好,谢谢公子关心。”
池高眸光晦凝,似乎不相信她的话。
按剧情进度,妙染已经和太子认识,而且正困扰在情爱之中。
亭顺拉着池高男另一只手,“男哥哥,你怎么不问我过得怎么样?”
池高男:“你已经说了,你最近夜夜以泪洗面,睡不好。”
亭顺笑了,露出小虎牙,“男哥哥真讨厌。”
那厢,李湘堂已经走了,只剩李湘湘在一旁,她因儿子入狱,正烦躁,见池高男等人欢乐相聚,气得不打一处来。
她走到众人跟前,跺了跺脚,“哼”了声,用手指着池高男,“你怎么不去死!”
在她手指头翘起来那一刻,亭顺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然后跳到她身上,拳打脚踢,“你个毒妇,你说什么屁话,我打死你,叫你多嘴。”
李湘湘躺在地上,一顿脏话输出,大喊大叫,“杀人啦,救命啊,池家嫡子杀人啦。”
亭顺给她大耳光,“我叫亭顺,你横什么横,你们丞相府完了。”
众下人闻声而来,见二夫人被人压在地上暴打,他们也不上前帮忙。
少奶奶高芊芊也来了,她也在一旁看着。
李湘湘看到儿媳妇,伸手呼喊,“芊芊,快救救娘。”
高芊芊对她呸了一口水,双手叉腰,给了她婆婆一脚,“你个老不死的,你也有这天,呸,活该!”
她又蹲下来,狠狠掐她婆婆大臂,“看我不掐死你,让你也尝尝被人掐的滋味。”
“起开。”高芊芊把亭顺推开,“我来收拾她。”
亭顺一脸懵,讷讷站一旁。
池高男急忙带着壮牛、亭顺、妙染、张大虎离开。
身后传来李湘湘哭喊声。
亭顺的目光恋恋不舍从婆媳之战中挪走,小跑到池高男身边,“男哥哥,她们不是一伙的吗?”
池高男小声,“婆媳关系比较复杂。”
亭顺好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男哥哥你放心,我父母双亡,你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受,啊,姐你为什么打我。”
话在前半句,他被妙染一巴掌扇脑袋,脑子嗡嗡的。
妙染恨铁不成钢,懒得跟笨蛋弟弟说话,她转而对池高男说:“公子对不住啊,我这弟弟还不太懂事。”
池高男倒觉得挺好玩的,在平淡的日子里,没心没肺的生活,很不错。
但是,池高男抬头看了眼天空。
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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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池高男卧在床上看着云国居住符。
他想离开,但好像某些人在他心里落下了难以割舍的情感,他犹豫了!
“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池高男把居住符藏在枕头下,支起身,“谁啊?”
“池副将,是我。”那声音很低,有点浑厚。
前面的称呼让池高男出现瞬间的恍惚,不过也让他快速寻找到声音的主人。
“钟武?”池高男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