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高男闭上眼睛,却被男人发现了。
“别装了,在你新欢面前做这种事,本王瞧着你挺兴奋!”萧云谏手按住他的脸,把他的脸掰向石门方向。
石门是开的,能看到杨阳。
杨阳在铁牢里,大喊,“畜生,畜生!”
杨阳被鞭打得已经成了血人,被绑住的手腕流淌着鲜血。
池高男心头愧疚,始终忍不住,眼泪从眼角滑了出来。
那晶莹的泪水在萧云谏看来格外刺眼,他抱起池高男,边做边朝石门走。
杨阳大喊大叫,“你停下,你停下。”
池高男努力推开男人,但是他哪点小兔儿的力气实在不是强壮的男人对手,反而刺激了他,他越发兴奋。
“本王的水儿,你是不是也很兴奋?哈哈哈哈……”男人狰狞的笑,“在你心爱人面前做这种事,你还这么兴奋,你真贱啊!”
“萧云谏,我恨你!”池高男扭头,咬他大臂,牙齿深深嵌入肉中,但是男人却无动于衷。
杨阳闭着眼睛大喊,“你放了池公子,别在折磨他了,我和他真没有什么,萍水相逢而已。”
萧云谏冷笑,“你们在本王面前像对苦命鸳鸯,让本王怎么相信你们呢?”
杨阳睁开眼睛,目光灼灼,“我以死证明!”
池高男:“别!”
萧云谏大笑,“好一个让人感动的爱”情。
话音未落,杨阳咬舌自尽,他的嘴角流了血,在没有昏死之前,他用凄凉的眼神看着池高男,随后努力露出笑。
那笑让嘴里的血都涌了出来,终于,他头垂了下去,脚没了力,软了,而那两根铁链依旧栓他的双臂把他往上拽着。
“杨阳!”池高男大喊,忽地感觉胸口涌上恶气,没曾想,竟晕了。
萧云谏拧着眉头,嫌恶地看池高男,“你还敢说你不喜欢他,既然不喜欢,他死了,你为何晕倒!”
他把池高男放在床上无情的摧残。
许久,萧云谏离开了。
池高男被像垃圾一样扔在乱糟糟的床上,他身上流淌对方的液体,画面糜烂。
他扭头,眼神空洞地望着铁牢。
杨阳依旧被那样挂着,他死了,没了生气,两只手臂好似脱臼了般,就这样无声的吊着。
池高男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咳咳咳咳咳……”咳嗽袭来,他咳出了血。
没多久,两个仆人弓着背走来,他们都不敢看向池高男这边,默默无声把杨阳的尸体拖走了。
萧云谏又来了,但这次他是带着热水来的,他用柔软的帕子浸温水,轻柔地为池高男擦拭身体。
池高男是被温暖的帕子弄醒的,醒来时,萧云谏正在一寸寸地为他擦拭后背。
动作极其温柔,但萧云谏的温柔像是一种施舍,池高男觉得害怕。
这种恐惧来自最近他无常的施暴以及逼迫杨阳自杀的狠厉。
内心的恐惧让池高男颤抖。
后背的手一顿,“你怕我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池高男还是听出了话里的威胁。
池高男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沙哑,“你杀了我吧。”
萧云谏低头,亲吻他瘦弱的脊梁骨,“我怎么舍得杀你,我爱你还来不及,现在终于没有人能阻拦我们了,水儿你再等等,我马上拿了这天下,到时候让你做我的皇后。”
池高男觉得他的话好狠毒,心头一恨,竟然呕出血来。
萧云谏用帕子擦拭他嘴角的血,“水儿你是不是又病了?你且好好休息,我叫人送饭来,再给你送些药。”
池高男好几天没吃饭了,但是他已经饿过头了。
萧云谏亲他脸颊,温声说:“前几日是惩罚你,不给你吃饭,你若是再胡来,我可还会继续惩罚你。”
萧云谏起身离开,走到玄关口时,他转过头来,笑着说:“对了水儿,你存在银庄的钱我已经替你取回来了,现在外面很乱,我先替你保管着,若是你要花钱跟我说,我把钱给你。”
闻言,池高男手指抓紧了床单,咬着牙,满脸恨意。
这明摆把他的积蓄全部扣押了!
萧云谏走没多久,钱管家独自一人带着饭来了,又陆陆续续带了换洗的衣物,但都是女装,还有一些胭脂水粉和梳妆台。
钱管家把饭菜摆好,铺好床,随后去摆放胭脂水粉。
然而池高男一直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桌上的饭菜动也不动,他好似个木偶人。
钱管家是眼睁睁看着一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被折腾得不像人样,他又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气,有些心疼池高男,便轻声道:“池公子,我家王爷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才这么做的,他太害怕被背叛了,他父皇就是因为被妻子背叛才……”
钱管家叹了声气,“池公子,你理解理解我家王爷吧,你对他说说软话,他一开心,就让你去外面走走。”
“呵呵呵……”池高男冷笑,目光呆滞。
“哎。”钱管家胳膊挂着一件水粉色的女装走到池高男跟前,“池公子,把衣服换了吧。”
池高男瞄了他一眼,“拿走!”
钱管家为难,“池公子,王爷说了,今晚要你穿上这件衣服。”
池高男站起身,钻进被窝,不再理会钱管家。
钱管家叹了口气,离开了。
晚上,萧云谏回来,桌子上的菜没有动过的痕迹,池高男侧背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萧云谏隔着被子轻碰池高男肩膀,温声道:“水儿,饭菜不合口吗?你为何不吃饭。”
“滚!”池高男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