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家的兄弟看萨布素坚持也没再多说,这家人与人相处令人如沐春风,懂得其中的尺寸,令人感觉到舒服。
就在这时候门口的下人来报:十四阿哥来了。
此时马齐的小兄弟李荣保带来的一儿子傅清调皮的对舒禄克说:“你小舅子来啦!”
一屋子人笑起来,舒禄克顿时觉得麻爪,赶紧站起来。
舒禄克跟着富察家的人出来迎接十四阿哥,十四皱眉看着这乌泱乌泱的一群人,不高兴的说:“爷是来找舒禄克的,他人呢?”
舒禄克出来拜见,十四抬头看看这人的高个子,再看看这强壮的体格子,瞬间生出好感来,这不是扎拉丰阿那样的菜鸡!
小孩子的好恶表现的很明显,他带着笑说:“走,爷带你玩去。”
说着就要往外走,舒禄克跟他祖父示意了一下,跟着十四出门了。他一路上低着头迁就着十四的身高,瓮声瓮气的问:“十四爷,咱们去哪儿。”
十四说:“去我姐姐的园子里看看你那连襟!他前一阵子受伤了,现在趴着养伤呢,你们都是汗阿玛的女婿,一起认识认识,打个招呼啊!”
舒禄克高兴的应了一声,他就没往别的地方想。
十四带着舒禄克上了马车,马车往西走了一阵子,路上过了几道关卡,十四纳闷:“怎么今日关卡这么多。”哪个混蛋在大路上设卡,等着明日挨弹劾吧!
说完安慰舒禄克:“你别担心,晚上派人送你回来。不会让你这人生地不熟的到处乱跑。”
舒禄克赶紧谢了十四,他这人脑子转的快,在憨厚的外表下也有一副聪明头脑,要不然也不能各方协调为大军督送粮草,除了聪明会灵活变通外,能说会道也是他的优点。
舒禄克三两句话把十四哄的高高兴兴,还把德妃的这几个孩子给弄明白了,十四不设防的把四哥古板六哥娇气都捅出来了,又拉着舒禄克和他站一条线,等会一起去嘲笑扎拉丰阿是个菜逼弱包。
舒禄克自然一口答应,又开始不着痕迹的套话问各位爷和两位格格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十四这时候敏锐的发现舒禄克这人心眼多,他在此时一边享受着舒禄克的奉承,一边在心里平等的歧视两个姐夫:都不是好东西!
车子停下来,跟车的侍卫来禀告:“十四爷,前面是威武大人。”
“哦?”十四的小脑袋钻出马车,看到威武下了马,身上还穿着官服,知道这是刚当完差要回去。
他热情的喊:“好巧啊~”
威武笑眯眯的来到车前请安,十四从车里钻出来张开手臂往威武的怀里跳,唬的威武赶紧抱他,心有余悸的说:“十四爷,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奴才快抱不动您了,把您摔了可怎么办。”
十四搂着他的脖子表现的十分亲近:“哪有,您身体好着呢,别说现在,过十年也能抱的动。家里太太可好?额娘可想您和太太了。”
德妃生的这几个孩子,桂枝不出宫,威武几乎没见过她,剩下的除了四阿哥,和他都很亲近,这里面十四阿哥是最亲近的。
威武抱着十四阿哥说:“奴才夫妻也惦记娘娘和几位小主子。”看到舒禄克下车,威武就问:“这是十一格格的额驸?”
十四点头:“嗯,是他。舒禄克,真是爷的郭罗玛法。”
威武唬的不轻,赶紧纠正:“十四爷千万别这么说,奴才是哪个名牌上的人物,不敢应您。”
被十四称呼一声郭罗玛法的是噶布喇,遏必隆,佟国维,前两位都没了,但是佟国维的心眼真的不大,传到他耳朵里那还得了!
舒禄克已经知道这是谁了,看威武的官服知道这是个五品官,然而不敢怠慢,态度颇为恭敬。
威武和舒禄克互相寒暄了几句,就跟抱着的十四阿哥说:“十四爷,赶紧上车回园子里吧,前些日子九格格遇刺把奴才吓坏了,如今歹人的同伙没找到,刑部那么多人出动跟没头苍蝇一样,四爷进进出出请了几道旨意设卡也没见逮住人,歹人一日不伏法外面一日不安全,您赶紧上车,奴才送您回去。”
十四不让,然而威武坚持要送,十四只好上车,又请威武一起坐车上。
没用太长时间到了畅春园门口,威武下车告辞而去,十四让马车进了畅春园的门,盯着威武的人说他走了,十四才带着舒禄克去了郎惠园。
威武看着马车进了畅春园,以为把人送进去了,好在如今是四月天,天气不冷不热,天黑的时间也晚,骑马慢跑十分舒服,就慢悠悠的骑马赶回自己家的别院。
因为有了畅春园,这西郊的土地日益昂贵,威武家的别院只有一亩地,盖了几间房,除了他与妻妾住的三间上房和两边住着女仆的耳房外,还有一处厨房,一处住着男仆的倒座房,另外有一间空房给博启留着,预备着博启偶尔过来看望父母的时候居住。
威武骑着马从大路上下来,遇到人拦路。
“干什么的?在哪儿当差?”
威武把自己的腰牌拿出来:“散值回家,在畅春园当差。”
立即有人把他的名字腰牌记下来,腰牌上是正黄旗包衣旗护军参领。
记下来后拦路的人双手捧着把腰牌给了他,说了声:“得罪。”
威武双手接着腰牌,笑着问:“不知道兄弟们在哪儿当差,我看着眼生啊。”
拦路的说:“我们是步军统领衙门的,都是守大门,您守的是宫门,咱们守的是城门,自然是没见过。参领大人在这附近住?”
威武说:“对,我家在你身后东边的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