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坐,受万人敬仰参拜,最后桥归桥路归路,毫无瓜葛。
这样才是最好的。
福元连忙轻拍他背,“圣上可?是又难受了,那蛮族少年既已照圣上吩咐去了,想来世子爷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您身子不舒服,咱们就先回宫吧。”
沈弱流胃部翻涌,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可?终究什么都没吐出来,鼻尖酸涩,眼角湿润通红,他摆摆手?,“……不,霍洄霄救过朕。朕总要亲眼看他无碍才能放心,暂且等等吧。”
“是。”福元不再多说什么。
不多时,牙斯便提着?灯笼,急匆匆领着?一个身穿绯色斗篷的人回来了。
见二人并未离开,牙斯也顾不得多说,只?对那斗篷人道:“该交代的方才已经跟你交代过了,你进去?吧。”
斗篷摘下,露出一张沈弱流之前?见过的脸,纤长眼睫之下,那双风情流转的眸子此刻也正盯过来,眼神有些诧异。
“且慢。”沈弱流滞涩开口?。
白?衣小倌福一福身,垂眼道:“贵人吩咐。”
沈弱流朝福元示意,“去?把我那身绯色常服取来给?这位公子换上。”
福元领命去?了不多时,便取了衣服进来,小倌并未多说什么,按照命令换了衣服,才推门入内。
门扉重?新合拢,直到半盏茶过去?,房内都没再有任何?动静。
天穹一弯上弦月,清辉满地,房内灯火如?豆,衬着?檐下红色风灯一片喜色。
这刻,沈弱流的心莫名一沉,胃部又开始翻江倒海。
他再也待不下去?,面色煞白?对福元道:“霍洄霄、霍洄霄既然已无大碍,咱们回宫吧……朕身子有些不舒服。”
“是。”福元打着?灯笼,扶他转身往外。
却在这时,一道怒喝隔着?紧闭的门扉从房间内传来,“……滚出去?!!”
接着?紧闭的门扉也被推开,有人拉着?衣领踉跄而出,到沈弱流身边福礼,双目通红,语音颤抖,
“奴、奴无用,未能讨得世子爷欢喜,请贵人饶恕。”
沈弱流微微愕然,门内人继续暴怒大喝道:“牙斯!你给?我滚进来!”
“是!”牙斯硬着?头皮忙不迭进屋,过了会儿又垂头丧气地端了铜盆出来。
沈弱流抬眼望向天穹,一弯上弦月高挂,此刻寂静无风,月色如?霜,清辉满地。
“你去?吧。”心中微叹了口?气,他对小倌道。
再一再二,一错再错。
错了便是错了,或许他是亏欠霍洄霄太?多,该还。
随后,抬步走向正端着?水进屋的牙斯,语气平淡,“我来,你跟福元看着?,今夜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间院子。”
牙斯一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见人挽袖接过铜盆跨进门内。
直到门扉再次合拢,他才挠了挠脑袋……
*
屋内暖得燥热,沈弱流端着?铜盆在屏风外驻足。
这次却未听?到什么异常响动。
深吸了两口?气,他才绕过屏风……屋内一片狼藉,水痕遍地,摔碎的瓷片到处都是。
霍洄霄坐在靠窗榻上,上衣被他脱下堆在腰间,上身鼓起的肌肉在灯火下泛出蜜色光泽,他昂首遮眼,掌中攥着?团什么黄色的东西,胸前?肌肉伴着?剧烈的喘息上下起伏,头发湿漉漉的,一滴不知是水还汗从额头滑下,再从下巴滚落胸膛,没入腰腹。
……胸前?只?有根鸣镝坠子顺着?起伏左右微动。
似乎听?脚步声不像牙斯,他也不看来人,只?是嗓音嘶哑,压抑着?,咬着?后槽牙怒喝,“滚出去?!别叫我说第二遍!”
沈弱流顺着?他腰腹往下看了眼,又飞快将视线挪开,没转身朝外,而是径直朝里将铜盆“砰”地放在案上,
“连朕……也要滚出去?吗?”
霍洄霄浑身一震,猛地坐直放下手?背,喉间压抑不住泄出一声喘息,浅眸染上欲望,直勾勾盯着?来人,“……圣上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沈弱流没回答,从铜盆内拧了帕子摔在他怀中,蹙眉道:“擦擦,一股汗味儿!”
“我说嘛,牙斯怎么会想到去?八大胡同找了那种货色来,还穿着?带有圣上香气的衣裳,要不是臣还清醒着?只?怕就已错认了!怎么?圣上觉着?这么调戏臣可?有乐趣?好玩吗?”
霍洄霄垂眸望着?怀中帕子,压抑住躁动,声音冷冷的,有几?分生?气的意思,
“臣手?上无力,擦不了。”
沈弱流走过去?捡起帕子,指尖轻抬霍洄霄下巴,将面上汗水擦干净,“瞧你现下这幅模样,朕都觉着?十分可?笑。”
一点轻触便惹得浑身战栗,霍洄霄浅眸欲色翻滚,微微启唇,喘息愈发剧烈,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只?觉全身的感觉都落在下巴处了,烫的怕人,石更的要炸了。
突然,他嘶哑一笑,喉结上下滑动,“帮人帮到底,臣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