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出了许多汗,圣上一块帮我擦擦?”
沈弱流顿了顿,垂眼,双眸微眯凝着?他,随后,抬着?他下巴的指尖顺着?喉结下滑。
霍洄霄彻底没声儿了,额上青筋暴起,双目赤红,嗓音粗粝沙哑,“沈弱流,你是专程来折磨我的是不是?”
“你那个副将说你快死了,求着?朕来救你,朕怎么瞧着?你生?龙活虎嘴也挺硬的。”沈弱流将帕子丢进铜盆。
霍洄霄笑了声,将手?中一直攥着?的东西丢在沈弱流眼前?,目光朝下扫,“圣上不是瞧见了吗……臣也不止有嘴硬,臣他妈的都快炸了!”
……那是一方缃色的手?帕,被团得皱巴巴的,中间还沾了点黏腻的白?色污秽。
目光触及之时,沈弱流彻底泄气奓毛,脸色涨红,暴跳如?雷,“霍洄霄!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竟然、竟然还留着?……”
霍洄霄笑了一阵,浅眸深深的,光华流转,“如?你所见,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变态……”这刻,他压抑的嗓音又轻又缓,语气严肃,“跟我这么个变态共处一室你该害怕的,你该逃跑的……要逃跑吗,沈弱流?”
沈弱流顿住了,却没动。
霍洄霄大剌剌地后仰,浅眸微眯,犹如?窥伺着?猎物的恶狼,“我给?你三息时间逃跑……三息之后,你应该知道,我这个变态会对你做什么。”
“……一。”他开始数,嗓音嘶哑,极缓极慢。
却像是恶鬼的诱骗,像是一颗又大又红满是甜蜜汁水的果子近在咫尺地诱惑着?沈弱流踏出这道门。
他犹豫了。
步步后退。
霍洄霄心底松了口?气,继续数,“……二。”
却在这时,沈弱流突然顿步,反手?拔下挑发的玉簪……坠地轻响,三千发丝倾泻而下,衬他容色艳绝美得惊心动魄。
沈弱流走向他,解开腰间松挽的宫绦,衣衫半褪,露出精致锁骨,雪白?的脖颈。
“……三。”霍洄霄呼吸顿住,嗓音颤抖。
理智在这刻轰然塌陷,浑身气血翻涌,从来没有像此刻急切过,恶狼犹如?离弦飞矢俯冲而上,一下咬住猎物的脖颈。
霍洄霄将沈弱流按进被褥。
什么都管不得了。
管他妈的什么山尖雪,天穹月,今夜都该在他身下堕落成红尘里的烂泥!只?晓得呻/吟,喘息,贪欢的世俗烂泥,碾碎他撕裂他,让他疼让他爽,叫他再也回不去?那清寒孤寂之地,叫他与自己一样堕落成只?知贪欢,满眼欲望的禽兽!
纠缠轻吮,轻解罗裳,粗吟轻喘,纱帐四落。
沈弱流压抑着?喘息,抚着?肚子适时惊呼,“肚子,混账!别压朕的肚子……”
帐外灯火晃悠,霍洄霄头脑发晕,俯身轻吻,促狭道:“圣上是不是怀宝宝了?怎么肚子这样软……谁的宝宝?”
沈弱流侧过头,白?着?脸没音儿了。
“嗯?”霍洄霄嗓音嘶哑含笑,俯身厮磨他脸侧,“臣让你怀孕,生?个宝宝好不好?”
“混账!闭……”刺激之下,沈弱流后半句碎得没音儿了,白?着?脸落泪,一巴掌掴过去?,却软得无力,像是鼓励的诱哄。
霍洄霄轻吻他眼下泪痕,“圣上是水做的吗,怎么又哭了?”
热汗顺着?胸膛滑落,随后他将鸣镝坠子叼在嘴里划破舌尖,再去?亲沈弱流,将血渡过去?,“叫哥哥好不好,弱流,叫哥哥……叫哥哥让你舒服……”
一夜缠绵。
清晨的光从窗而入,透过纱帐落在脸上,霍洄霄仍旧未见停歇,十几?年的份好像都用在今夜了。
怀中沈弱流半梦半醒,足尖勾着?一片纱帐,晃得厉害,想开口?骂句畜生?都没力气,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蹙眉闭眼仍由他来。
直到天色阴沉,临近下一夜,窗外乌鸦尖啸,沈弱流才惊醒。
床褥皱得不成样子,水渍斑驳,半边被子搭在床沿上,衣衫也尽落在地上,帐中气味淫/靡,霍洄霄闭着?眼熟睡,一脸餍足。
沈弱流蹙着?眉从他胳膊下把身子拖出来,尝试着?挪动到床沿上。
……腰腿酸软,痛到不行,浑身上下被狗咬的没一处好地儿。
他坐在床沿上缓过会儿,从地上捡了件外衫裹上,然而起身瞬间有什么东西顺着?小腿滑落,滴滴答答的,沈弱流一怔,望着?床上熟睡之人咬牙切齿,最终还是自个儿捡了件衣服胡乱擦了。
衣服都脏了,现下也不好叫人进来,沈弱流目光挪到榻旁的大衣箱……只?能先穿这混账的干净衣服将就着?,再叫福元拿了来换。
他忍痛挪过去?,打开衣箱翻找,这混账的衣物混一色全是黑的,布料也不见好,找了半天才翻出一件来,沈弱流将箱子合起来,这时却瞧见衣物中间夹杂着?一抹黄色入目。
翻出来细看,原是一条亵裤,明黄色的,上好的锦缎裁的,入手?轻柔顺滑……然而在看清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