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却连咒骂都哽在了喉头,“呃——”
双腿凉飕飕的。
霍洄霄俯身在他?耳侧,“弱流,你这幅模样,只有我能看?,知道吗?”
沈弱流并未瞧见他?面色,却敏锐地觉察到,霍洄霄突然变得心情不好了,他?咬着牙,未再挣扎。
“还疼么?”霍洄霄垂眸,看?那些仍旧未消退干净,星星点点的青色落于雪白?柔嫩之?上,指尖无限怜惜。
沈弱流冷哼了声,“你竟也好意思问?”
霍洄霄没说话,低头吻了下他?后脖颈,随后将亵裤穿上,半跪到脚踏上,捧着他?那条抽筋的腿放在膝头轻轻揉按。
全程连半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这混账倒转了性?子似的,沈弱流拥着锦被,垂眼看?霍洄霄。
看?他?恭敬的,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似的,一只手握着他?足跟,掌心微热,指腹有薄茧,从足跟到脚踝,挪到抽筋的小腿肚,膝弯,隔着轻薄柔软的布料,轻轻揉按着。
按着按着,沈弱流觉着不对劲了。
“还疼么?”隔了有一会儿,霍洄霄抬眼,浅眸含笑,又问了一次。
沈弱流没答话,垂眼盯了他?有一会儿。
隔着纱帐,灯光晦暗,照在人身上也觉暧昧,像是一只手无形撩拨。沈弱流脚尖踩着他?膝头擦过……挪了过去,轻轻刮蹭。
霍洄霄昂首,浅眸微眯,喉咙上下一滚,噙着那丝笑意不变,眼尾却已经染上绯红了。
瞧他?愈发来劲了,沈弱流俯身,指尖勾着微昂的下巴抬起?,俯身贴耳,“霍洄霄,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好变态……世上绝不会有人如你这般禽兽不堪。”
霍洄霄嘶哑一笑,握住他?脚腕,“弱流,你该早些知道的。”
……
沈弱流的脚生得很美,雪白?纤细,骨节匀称,脚尖圆润泛着荷色。
现下却是连整个?脚掌心都是通红的。
直到耳侧声音停歇,沈弱流才从锦被中?抬起?脸,脚心黏腻得难受,他?面色红白?交织,从旁侧摸了块手帕,气急败坏地丢在霍洄霄脸上,
“混账东西,你最好给朕擦干净!”
霍洄霄眼角绯色未褪,鬓发点点濡湿,接着那手帕将他?脚掌仔仔细细擦干净,最后擦了擦自己……手帕皱成一团丢开,他?含笑,握住磨得通红的脚掌,
“弱流,现在不疼了吧……”他?昂首,笑得意味深长,“看?来我的按摩挺有用?呐!”
“混账!”沈弱流咬牙切齿,抬脚就踹。
却被反手握住,一吻落在脚背,吻如雨点,倾盆而?下,霍洄霄将他?牢牢罩住,眸色又变深了,嗓音暗哑,落于耳侧,“弱流,上回……舒服么?再来一次好不好?再来一次……”
沈弱流招架不住,到最后浪潮席卷,他?昏昏沉沉,随波逐流,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灯火哔剥一跳,随后彻底熄灭,窗外月色褪去,晨光熹微,竹青色的天穹,几只鸟扑腾翅膀,落在宫墙之?上,悠然梳理羽翅。
晦暗之?间,霍洄霄指尖挽着身侧之?人一缕发丝,下落,手落向层层被褥间他?的腹部……
那里?隐藏着一个?秘密。
将要触及,明明沉睡的人却猛然蹙眉翻身,缩成一团,如一颗熟透的虾子蜷缩弯折,死死抱着腹部。
像是在护着什么举世无双的珍宝。
顿在半空的手掌斡回,霍洄霄盯着手心,迷乱中?感受到的,源于沈弱流腹部的触感,仍在掌心留有余韵……如游鱼轻轻啄食。
第几次了?
沈弱流那样慌张蹩脚的谎言,那样惊慌的神色。
掌心,上回,这回所触及的东西。
不知为何物的东西。
无不在朝他?述说……沈弱流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沈弱流在欺骗他?。
……沈弱流仍旧不信任他?。
霍洄霄盯着沈弱流熟睡的侧脸,落下一吻,浅眸微眯,眸光流转,闪烁着一丝笃定。
燕雀振翅,投向天穹,夜鸦归林,落于枝头,竹青色之?中?,一缕霞光破开层云,照在层层琉璃瓦上……霍洄霄又吻了一次沈弱流,方?才起?身,推门而?去。
*
天穹无月,夜很黑,犹如一张浓墨织就而?成的巨网压下来。
殿前司衙门左右两盏风灯吱呀吱呀,在寒风中?晃悠来晃悠去……声音传的远远的,最终消失在无尽黑暗中?。
将过了三更天,夜最黑的时候,衙门大门紧闭,留守的堂官鼾声震天,竟连有人飞身翻越围墙,落在堂前都未曾知晓。
这是一伙黑衣人,一行十几个?,浑身上下裹得严实,唯有一双眼露在外面,腰佩混无半点镌刻花纹的长刀,身手矫健,兔起?鹘落,点地无声,仅仅发出寒风吹落树叶的动静。
为首是个?青年,颀长瘦削,似乎对殿前司衙门十分熟悉,轻车熟路地,带着一伙人摸到了后院看?押疑犯的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