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慧回到家,天都要黑了。
安安宁宁已经戒奶,巧慧就多在娘家待了会。
“巧慧。”
陈香菊送了两包点心和二斤肉。
“给你的。”
巧慧没接,“我买了,你也有两个孩子,可别乱花钱。”
巧慧以为陈香菊是感谢她选举的时候投了她一票,礼有点贵重。
“不是我买的,是厂子发的福利,我帮你争取到的。”
丁向红当妇女主任那会,巧慧连个点心渣都没看见。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嫂子。”
巧慧伸手接了过来。
“跟我客气什么?这是去城里了?”
“去置办了年货,又去了一趟娘家。”
“人活一百有娘好,不跟你说了,你快回去吧。”
“不去家里坐坐吗?”
“不去了,年底了,事事真多,等忙完年的。”
快到家了,又看到李英姿和沈建勋拉拉扯扯的。
“英姿!”
李英姿撂下沈建勋,跑了过来,“嫂子。”
“天黑了,还不回家吗?”
“回。”
李英姿帮着拿东西,沈建勋这才转身走了。
巧慧看着沈建勋的背影,问道:“你和他怎么回事?”
“嫂子,我都烦死了,哥哥说的没错,又有莺莺燕燕给他写信,还找到部队上来了。”
巧慧眉头一皱,“怪不得你哥不同意,太离谱了,本人怎么说?”
“他说根本没谈过,是那个人自作多情。”
巧慧问她,“你信吗?”
“不知道,他有前科。”
“英姿,你说实话,你对他是什么态度?要是没感觉的话,沈建勋这不是追求,是骚扰了,让你哥去跟他说,警告他别来纠缠你。
相反的话,那你哥就不管了。”
英姿考虑了很久,才说道:“我自己解决。”
说不心动,看这个样子,明明是心动了,可沈建勋这个人,总让人不那么放心。
巧慧回来,顾燎原和秦时就赶紧收拾猪下水。
这个时候也没有丸子和肠,猪下水就是酒桌上的上等好菜。
弄好了,一家人才坐在一起吃饭。
饭后,顾燎原也没有急着走,坐在长椅上陪着孩子看电视。
巧慧想告诉他今天见到顾晴,想了想还是问过秦时再说,要不是丢脸会连她们的脸也丢,巧慧不会管。
临睡之前,巧慧给孩子用一个盆洗了脚,姥姥抱走了囡囡,安安宁宁上了炕,巧慧这才换水洗了脚,擦干净之后,开始抱着脚剪指甲。
剪个指甲有什么好看的,两个孩子像小燕子一样,扳着妈妈的肩膀看。
巧慧一人打了一下屁股,“别捣乱,妈妈剪指甲呢。”
安安伸出了小脚,“剪。”
宁宁有样学样,“剪。”
“你俩的指甲不长,再剪就剪肉肉了,会疼的。”
安安宁宁这才不闹了。
“麻麻,肉肉。”安安托着小腮帮子说道。
“安安想吃肉了?”
安安点头,“响。”
“那妹妹呢?”
宁宁翻回去了,趴在枕头上嘿嘿嘿。
“就知道你又耍赖,看看哥哥比你高多少了?也比你重,你是又瘦又小像咱家的豆芽菜,都是因为你挑食吃饭少。”
安安主动站起来,和妹妹比身高。
站在一起,宁宁的身高要仰视哥哥了。
妈妈说她矮,宁宁不高兴了。
秦时往炉子里又填了几根木柴,才进了房间。
“怎么了,这是?宁宁的嘴巴怎么肿了?”
巧慧拍了他一下,“哪里肿了?别乱说话。”
“看错了看错了,宁宁噘嘴,噘的这么高啊?”
宁宁扑进爸爸怀里,不好意思了。
宁宁羞红了脸,小脸蛋儿上泛起了两朵红云,她紧紧依偎在秦时怀里,小脑袋轻轻蹭着爸爸的胸膛,像是在寻找安慰。
秦时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眼里满是宠溺与笑意。
他抬起宁宁的下巴,用指腹轻轻擦拭着她嘴角残留的口水印迹,动作里满是细心,“咱们宁宁啊,又漂亮又可爱,为什么不高兴呢?”
“挑食,说她不如哥哥高还不高兴。”
秦时低下头,用鼻尖轻轻揉了揉宁宁的发丝,又掐着胳肢窝转了一圈。
“我们的小公主,是不是因为妈妈说的话不开心了?”
宁宁的小手紧紧抓着秦时的衣襟,眼睛微微泛红,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脸上的表情复杂又可爱,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爱。
“那就好好吃饭,改掉挑食的坏毛病,一定和哥哥一般高,好不好啊?”
孩子是好哄的,宁宁点头,“嗯,高。”
哄好了宁宁,秦时给两个孩子脱衣裳,哄他们睡觉。
孩子有十万个为什么,等哄睡了,秦时小声说道:“带孩子哄孩子真累。”
“比你们训练还累吗?”
“要我选,我选训练……还不上来?”
巧慧穿上鞋把洗脚水倒掉,才脱了衣服上炕。
“手脚这么冷,我给你暖暖。”
男人火力大,像个天然的大暖炉,把巧慧的手脚都贴在他身上了。
巧慧心动,情不自禁仰头就亲了一下秦时的嘴唇。
秦时的眼睛亮了,在巧慧想后撤之时,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
“唉,松手,勒的我喘不过来气了。”
秦时稍稍松开了一些,仍炙热如火。
巧慧挡着他的胸膛,“你……不累吗?”
秦时已经欺身而上,在巧慧耳边说:“不累,乐意之至……”
半个小时后,秦时偷偷去打了温水回来,让媳妇清洗一下。
本来也不是太晚,巧慧去拉秦时的大手,秦时握住,“手又凉了。”
“还不是怪你。”
“鱼水之欢,谁都挡不住,你不想吗?”
“住嘴。”巧慧捂住了秦时的嘴,“我跟你说件事,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谁?”
“顾晴。”
“她不是去顾枫那里了吗?回来了?”
“这我不知道,我今天是在市里遇见的她,和一个女人打架,还让人抽了好多个耳光,说她勾引别人的男人。”
秦时揽着巧慧的手紧了紧,接着屈掌成拳。
“说的详细一点。”
“我听那个女人的意思,家里有一套闲置的房子,突然在房子里面发现住着一个女人,就和顾晴打起来了,骂她勾引男人。”
“男人也抓住了吗?”
“没有,就顾晴一个人。后来又来了一个男人,自称是男方的妹夫,他说是男方托他租出去,挣俩小钱。这么一来,顾晴就是冤枉的。
我问你,要是你,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