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中,他行事向来是光明磊落之人,往日朝堂上,明知诛杀言官会受史书唾骂,亦不会暗中下手。”
岁檀问:“那您可知是谁对您下了手?”
殷太妃续道:“昔年常平临去前,曾来殿中对我之牌位忏悔。
“言中提到,他曾受我之庶妹恩惠,是他收了庶妹给的药下在了我的茶中,后将误以为是我的湛芳吊在了梁上。”
殷太妃将岁檀与赫连昱的手拢在一块。
“这些年我留在宫中,一是觉着昱儿尚未婚配,我难以放心出宫去做我真正想做的事。二便是怕我这庶妹再起毒害昱儿的心思。
“我以湛芳的身份假死出宫后,便来了此地。可前不久,乍听过往的客商说王妃你中了奇毒的消息。
“我恐怕又是我那庶妹从中作梗,便立时回了都城打算告诫她莫要再动作。
“谁知她在我与她约定相见的包厢见到我后,口中叫喊着当年她是一时糊涂才毒害于我,让我放过她,尔后便昏厥过去。
“一时陆府众人闻声赶来,我唯恐生出多许波折,只得另寻了一日在她房中留了书信告诫于她莫再生乱。
“我那时在都城留了几日后,见你们二人过得安好便才又回了此地。不知我那庶妹如今,安分些了么?”
岁檀道:“陆夫人她几月前过身了。”
应该是以为见鬼了,被殷太妃吓的……
殷太妃听后,不由地唏嘘感慨了几声造化弄人。
随后,她又问:“你们二人如今怎么来了边城?”
赫连昱道:“新帝派我接替叔父,驻守在边疆。”
殷太妃道:“那日后咱们便离着近了。不过你们两个,可不要没事来烦我,我如今一个人自在得很。
“若是日后你们有了孩子,请乳母的钱我来出,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替你们看孩子的!”
———本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