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吸还边威胁藤蔓:“我知道你有了灵性,只要你放过我,我绝不找你麻烦。”
“但是,你要是非得吃了我,那我就吸干了你给我陪葬。”脸上的狠辣狰狞着。
就这样,藤蔓勒的越紧,水苓就吸的越多,完全是豁出去了,誓要鱼死网破。
看上去拉锯战挺长时间,但实际上不过一盏茶而已,藤蔓就失去了一半儿妖力,现在它也感觉这个食物很危险。
无奈只能断尾求生,赶紧把人打发了,撤掉外面的藤茧后,像扔铅球一样,‘咻’的一声把水苓丢出去了,甚至连捆着水苓的那截藤也不要了。
“呸…呸…”
水苓吐掉嘴里的泥,一脸嫌弃:“什么嘛,想吃了我又干不过我,恼羞成怒了就送我个倒栽葱,小气死你算了。”
扯掉藤蔓后,水苓赶紧盘膝坐好,散溢经脉中忽胀忽缩的妖力,身侧的植物们很喜爱这股纯粹的妖力,一点儿没浪费,全被它们争先恐后的吸收了。
等水苓睁眼,身边的草已经长高了一大截,花儿也开的更艳,生机勃勃的样子是她十三年来没见过的欢欣。
散开神识,水苓看到了四处抽打着藤枝撒气的那条藤蔓,也看到了神识边缘处掉落在地的剑。
剥开身侧的草丛,露出里面藏着贪吃鬼——灵参,还是百年份的。
水苓笑得牙发子都露出来了:“不错,不错,妖藤这份临别赠礼给的不错。”
只要找到剑,那离回去也不远了。
至于说就此跑路,别异想天开了,她乖乖回去活得还能久点儿。
摸了一把后背,衣服质量不错,没变成露背装,但也没收拾身上的狼藉,况且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她得快点回去。
几个起跃,水苓带着灵参回到原地,捡回长剑和灵草,让自己的脸上挂满担忧,一路不停的直奔阵法而去。
但踏进防御隔绝阵的一剎那,水苓就察觉到了,渡繁不见了。
水苓站在渡繁的位置边上研究,神识扫过每一个角落,也没发现打斗的痕迹,而且阵法也毫无损伤,难道一个不能动的人就这么蒸发了?
正皱眉不解,弯腰准备捡起储物袋时,突感背后一道杀气袭来。
第五挖
水苓立刻左脚腾挪,矮身躲过了横劈来的剑势。
从神识中,水苓看到背后偷袭之人竟是秦夜!
水苓刚要诘问秦夜在干什么,一句话哐当砸她脑门上。
“你是谁?”
水苓心脏骤缩,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暴露了,但紧接着又觉不对,回来的这一路上她已经根据记忆调整了细节习惯,不可能暴露。
而且最奇怪的是,她出去一趟,念经的和尚离奇消失了,本该昏迷的人不但醒了,还灵力尽复,要不是旁边那五具尸体还在,水苓都要怀疑自己这是又穿了。
因此,水苓愣了一秒后,反而一脸怀疑的紧盯着秦夜,拔剑出鞘,好似只要找出破绽,就要将他就地正法一样。
水苓仔细打量秦夜,与记忆中形象做对比,一样的死鱼脸,同样是练气十层的修为,出剑的方式习惯也对,但是,速度明显慢了,而且是横劈。
如此说来,秦夜并不确定她不是原身,而刚才的偷袭也只是试探而已。
那,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必定是秦夜本人,否则刚才的偷袭就该一劈而下,让她无路可退。
确定后,水苓内心松了口气,不确定就是好消息,接下来就看她演技过不过关了。
然后水苓就表现为她观察后,认为他就是秦夜,表情也明显有所松动,但牢记杀手怀疑一切的规矩,斜着眼问他:“我们追的什么?”
说完就紧紧盯着秦夜,但秦夜撩起眼皮子瞅了她颤巍巍的剑一眼后,反问了一句:“是男是女?”
漂亮!
水苓心里不得不承认此人回的巧,也问的妙,这句话既回答了水苓所问追的是人,同时也在最后确认水苓这个同伴的真实性。
但原身是个没脑子的,她当然不能表现出自己已经看破了的样。
翻了个白眼儿,水苓把剑往前一怼,装作生气的样子:“秦夜,你是不是男女不分,眼瞎的连个男人都看不出来,白瞎了你一双凤眼。”
嫌弃过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拐跑了:“不对,是我在问你,不是让你问我,你还没回答我呢。”
说着,剑直接怼到了秦夜鼻尖儿上,蛮横不讲理道:“快说,我们追的是什么?再不说,我,我,我就杀了你。”
看到这色厉内荏的样子货,秦夜彻底放心了,也就这样的蠢货,才会被人耍的团团转。
实在懒得和蠢货多说,只吩咐道:“回木陀城。”
水苓一脸懵:“回木陀城?秦师兄你的伤好了?不对呀,我采的药还在呀!”
秦夜转身就走:“好了。”
水苓一脸不可置信,看看光棍的秦夜,回头瞅瞅五具尸体,这是要抛尸荒野?
这些人可是受你俩任务的连累才死的,怎么能弃之不顾,好歹也该带回去安葬才对。
然后水苓就催发灵力,瞬间泪流满面:“不行,秦夜你个混蛋,你怎么能抛弃白师姐他们,要不是我们要……”
‘嗖’的一下,一把横在水苓脖子上的剑阻止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水苓好悬才控制住自己的手,没反手一剑抡回去。
只听秦夜冷冰冰地说:“你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想活,就得记住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水苓被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问他:“那…那我们…回去了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