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慌了,人被扣在这儿算怎么回事,纷纷叫嚷:“你们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我们对诸位的命没兴趣,氤皇传下恩典,在事情了结前,诸位可前往客栈免费住宿,直至能离开为止。”护卫依旧态度温和。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传送阵上没有灵石,他们就算抢到传送阵也来不及嵌入灵石就会被抓住。
“你们怎么保证我们不会死在这里?”
“我能保证的是,只要诸位与暗杀一事无关,必定安然无恙,但倘若被查出来有关联,那么碎尸万端就是最轻的惩罚。”
第七十一挖
天色黑的不见星月,仿佛冰原上空被一个漆黑的罩子盖了起来,大片大片的雪花被狂风裹挟着,吹到人脸上如下刀子,深入冰原寻宝的修士们相继走了出来,几天下来,各家客栈已经达到了爆满的状态。
“嘶,这鬼天气是怎么回事,才五月份就如此邪乎。”一名男子将头探出去观望,再收回来,脸上就添了几道血口子。
客栈老板耸眉耷拉着眼,阴沉着个脸,看这些外来人不顺眼却还得忍着,遂没好气道:“有些畜生自己作死暗杀我们的氤皇,哼,你们可不就跟着倒霉了嘛,呸,活该。”
一连好几天没套出客栈老板一句话,现下尽管客栈老板态度不好,但好歹知道是被迁怒了,那人耐着性子打探:“暗杀女皇?谁这么胆大妄为,不要命了。”
客栈老板翻了个白眼儿没搭理那人,自顾自闭目养神去了。
别的同样在一楼等着打探消息的修士一看又没戏了,在客栈里缩了好几天早急坏了,使眼色让当中的和尚上前:“阿弥陀佛,贫僧打扰施主了,不知氤皇可还安好。”
待看清和尚的衣服是菩提寺的,客栈老板脸色总算是没那么臭了:“菩提寺的大师?”
“贫僧了言,正是菩提寺僧人。”
“行吧,看在你是菩提寺和尚的份上,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但仅限现在。”客栈老板板着脸回道。
“氤皇陛下安好否?”
一听问氤皇的,想起氤皇扎自己的那一刀,脸色顿时就黑了:“活着,在养伤。”
“阿弥陀佛,氤皇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无碍的。施主之前的话里好似是说这天气是因为氤皇受伤所致?”
“呵,冰原的主子是氤皇,皇受了伤,无力压制冰原的恶劣天气,你们自然就得蒙受大寒潮、暴风雪的袭击。”
坐着的人惊得合不拢嘴,头一次知道冰原的女皇坐拥整个冰原,原来是这么个拥有法,脸上被雪花划了几下的人结结巴巴道:“那那就是说,冰原就相当于是氤皇的私人法器,主人受伤,法器也会受到限制?”
客栈老板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点头认可了那人的说法。
但其他人的表情就如被打翻了的颜料盒,变换不停,想想自己在冰原上有没有什么冒犯之举,有人问了:“如果哈,如果有人这个那个,你们氤皇岂不是也会看见。”
“呸,什么脏的臭的也敢拿来脏我们皇的耳朵,我们皇可没有那个功法管你野不野合,别把自己的卑鄙肮脏放到我们皇身上,只要不出大事,皇向来不会动用这一能力。”
说着,诡异一笑,“但没了皇,冰原将变成无人之境,哈哈哈哈哈,你们不可或缺的的灵植、炼材都将变成传说。”
一楼坐着的、站着的,具都翘着耳朵,现在听到掌柜的话的第一反应先是不信,冰原自古便是焚炎界域的一部分,像无望大漠、妖兽森林、玄海一样,怎么可能就变成某个人的私有物了,简直可笑至极。
但想想最近整个冰原的变化,已经持续了五六天了,这么大一片区域,除非是渡劫期的大能或许有此能耐,但是,自万年前那一战,焚炎界不是就已经没有大乘期以上的修士了吗?
心中猜度,眼中忌惮,无论是冰原是别人的私有物这个消息,还是冰原可能存在渡劫期大能这个可能性,都把他们震了个外焦里嫩,浑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可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这件事讲出来,冰原是要做什么,他们还能活吗?
怒嚎的风吹起帘子,风刀子刮进来,冻得所有人都下意识打了个激灵,怎么看客栈老板那张阴沉脸怎么像个要吃人的鬼。
“啪”的一声,九剑宗秦宗主怒急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荒谬,你冰原死了人,凭什么让九剑宗赔偿。”冰原穷疯了吗,逮着谁都咬一口 。
“当年,可是你们六大门派联手施压,逼着冰原妥协,让虎卫军进驻冰原,我冰原比不得你们,每个门派坐拥百城,管辖地里的人多一个不算多,少一个也不算少,但我冰原人,每一个都不能少。”九长老也拍桌子怼回去,身上肆虐的杀意证明他现在有多想杀人。
秦宗主捏捏眉心,压抑着听闻消息的怒火,非常想推开眼前的冰原九长老,去处理自家摊子上的那一堆琐事,冰原千年下来死了几十万人,那自家管辖地里死的至少得在百万以上,光是想想这个数字就脑仁儿疼。
“九长老,我们与冰原毗邻已久,从未生过解不开的仇怨,你们这次是想与九剑宗绝交吗?”一开口就是千年的索赔,死的不过是些凡人而已,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么开的。
“嗤”九长老冷笑一声,撩起袍子好整以暇坐回去,“你不用拿绝交吓唬我,死掉的几十万人里,焉知没有几位彦长老那般的人物。”
秦宗主一滞,那位的剑,能接住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几千年难出一位,你们冰原是捅了天才窝吗,还再出一位,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