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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历史 > 千变万化 > 第349章 慕容拓震惊!白马义从近战,骑术竟碾压鲜卑突骑?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为鉴,白马为证!”

当震天彻地的喊杀声,一遍又一遍激荡在空寂的原野上空时,尚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鲜卑突骑,瞬间便被眼前掀起的白色巨浪震懵了。

他们高举着银色的战矛,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声,宛如草原上嗷嗷叫的野狼般,带着雷霆万钧的恐怖气势,朝着鲜卑突骑汹涌而来。

“汉军竟然......”

莫护淳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素来只知道放箭远距离杀敌的白马义从,此刻竟然舍弃了自己的优势,要与鲜卑突骑近距离搏杀争命了?

“白马义从竟然杀过来了?”

即便是素来镇定的慕容拓,也被白马义从骚操作震惊了。

他下意识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当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眼前白马义从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距离他们更近了一点,喊杀声更浓烈了三分,甚至连地动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慕容拓这才意识到,汉军白马义从没有开玩笑,他们是真的杀过来了,真的放弃了自己的优势,要与鲜卑突骑近距离搏杀挣命,战个你死我活。

这原本是鲜卑突骑最拿手的战斗方式之一,若是在平时遇到,估摸着鲜卑突骑早已经兴奋起来,非要高举着手中兵器,与汉军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决战。

但是......

令慕容拓震惊的是!

麾下将士兴奋的一幕没有出现,反而一个个眼神中带着惊恐、畏惧,甚至某些人已经瞪大了双眼,吓得面色激变,连身子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没错!

汉军白马义从已经打掉了他们的精气神,甚至打掉了他们的基本判断力,只给他们留下一个难以战胜的天兵形象,而凡人又岂能与天兵搏杀?

近一点!

又近一点!

更近一点!

......

慕容拓眼瞅着白色的浪潮不断在靠近,激荡的烟尘滚滚而来,甚至已经闯入了他们的弓箭射程,而自家将士甚至连最基本的捻弓搭箭动作都没有,某些人反而有要迂回避战的拨马动作。

顿时,慕容拓怒火中烧,当即操起弓箭,抽出骨箭,搭在弦上,张拉满月,同时扯着嗓子呼喊:“还愣着干嘛呢?给我放箭,与白马义从决一死战!”

嗖—!

一支骨箭呼啸而出,宛如流星一般,朝着迎面奔来的白马义从射了过去。

这一瞬,鲜卑突骑士卒方才逐渐醒悟,呜呜呜的号角声杂乱的响起,众将士这才操起了弓箭,仓惶的捻弓搭箭,毫无半点章法的将箭矢随意射向白马义从。

而其后方的莫护淳部更是迟钝,直到慕容拓部的将士吹响号角时,这才跟着有了反应,呜呜呜的号角声响起,一波杂乱无章的箭矢,骤然间破空而出,罩向白马义从。

且不说鲜卑突骑的箭矢,绝大多数都是骨箭,杀伤力极其有限,即便抛开这个因素,单从其射箭的规模、章法上判断,公孙瓒便丝毫不觑这一波箭矢袭杀。

驾—!

他猛一夹马腹,速度不减反增,迎着呼啸而来的骨箭,毫无半点花哨的闯了进去。

与此同时,他双手持枪,不断地左右来回撩拨,竟是将迎面袭来的箭矢尽数拨开,没有一支箭矢,能够伤到他分毫。

这种漫天箭矢的训练,白马义从早已进行过无数次的训练,因此对于他们而言,早已经是家常便饭,没有丝毫畏惧。

就只见,众将士尽皆舞动战矛,将那凌乱且没有章法的箭矢,纷纷拨开,即便某些士卒没有拨开,导致骨箭打在了他们身上,亦有特制的皮甲防御,令其难以攻入分毫。

这样的一波箭矢打过来,奔腾的白色巨浪中,竟然只有零星的一两人受伤,甚至都没有坠马,简直如同小水滴坠入了白色汪洋,没有泛起半点漪涟。

然而......

箭矢袭杀的机会只有一次。

而且,就这样被鲜卑突骑浪费掉了,白马义从已然杀到了面前,距离他们不足三十步。

这样的距离之下,甚至容不得他们抽出箭矢,就更别提拉弓放箭了。

不得已之下,慕容拓只能匆忙下令:“弟兄们,收弓换兵,随我冲—!”

鲜卑突骑即便是仓皇迎战,也总比远距离被动挨打要强,他们心底的怒火顷刻间转化为动力,发出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声,随即收起长弓,换上战矛、马槊、长枪等兵器,迅猛的冲杀上去。

“杂碎,老子要生撕了汉军的白马义从。”

“弓箭不如汉军,马上搏杀必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冲啊,消灭白马义从,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

“杀—!”

“......”

转瞬之间,白色的洪流便撞上了乌泱泱的浪潮,在山呼海啸的喊杀声中,两军短兵相接,丛枪乱刀,往来呼啸,军卒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一阵阵迸发出来,惨烈的肉搏战开始了!

噗!噗!噗......

公孙瓒当真是一员虎将,他身先士卒,闯入鲜卑军中,掌中银枪接连飞刺,快如闪电,沿途所遇的鲜卑突骑,或是心口,或是面门,或是脖颈,总之尽皆要害,一招毙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眼瞅着越来越多的鲜卑突骑冲了上来,公孙瓒双手持枪,全身的力量灌注在臂膀上,使出一招超大范围的横扫千军,四周围攻上来的鲜卑突骑,顷刻间便被扫飞了出去。

蓬!蓬!蓬!

巨大的冲击力更是令他们如同炮弹一般,接连撞倒了后方的数个鲜卑士卒,方才重重地摔落在地,最终被战马踏成肉泥,永久地嵌在了地里。

如果仅仅只是公孙瓒一人悍勇,还自罢了。

最令慕容拓不敢相信的是......

眼前的汉军白马义从,各个都是精于搏杀的好手,他们出手不仅迅速,而且各个皆是杀招,一出手便要你的命,恐怖的气势简直比鲜卑勇士,还要强上数倍。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为重要的是,大家同样精通骑术,同样可以双手持枪,在战马上恣意的发起进攻,但汉军白马义从的实力,却整体碾压了鲜卑突骑。

神特么!

要知道,在慕容拓的潜意识里,鲜卑突骑最擅长的便是骑射技艺,射箭自不必说,便是马上开弓射箭,但这个骑术,更多代表的是马上搏杀。

因为,近距离的马上搏杀,对于一个士卒的骑术是有极大考验的,往往需要做出更多的高难度马术动作,甚至是比拼双方在战马上的稳定性,力量大小等等。

汉军之所以在幽州只能戍边,就是因为骑射技艺远不如鲜卑突骑,根本就打不出去,即便有些人精通骑射,也仅仅只是部分汉军而已,数量少之又少。

但是现在!

就在此刻!

慕容拓竟然发现,白马义从的整体骑射技艺,竟然远远在鲜卑突骑之上,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们不仅可以做出高难度的马术动作,甚至在战马上的稳定性,挥舞兵器时的力量,全部要比鲜卑突骑强出许多。

彷佛,自己不是马背上的民族,汉军才是马背上的民族!

“这......”

“这怎么可能?”

望着不断被收割掉的鲜卑突骑士卒,慕容拓吓得是眼突面红,心中大恨。

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面皮上的肌肉,一阵又一阵的抽搐。

白马义从猛冲过来,在公孙瓒的率领下,像是一柄猛利的钢刀,将面前的鲜卑突骑硬生生劈开,他们像是一团团绽放的白色浪花,正在不断吞噬着乌黑的鲜卑突骑。

慕容拓死死地盯着人仰马翻之处,面色阴沉,却是没有丝毫办法。

他回头望向另外一侧。

不出意外,莫护淳同样面临这样的一幕,这意味着白马义从的整体战力强过鲜卑突骑,而非是因为自己碰到的主力,而莫护淳碰到的偏师。

明明只有三千骑兵而已,但他们却像是难以撼动的高山,压得慕容拓喘不过气来。

此刻的他,心中万分恐惧,甚至已经萌生了退意,若不是因为与魁头的赌约,或许他早已经下令撤退。

而现在的他愈发纠结,想要战败白马义从,却是无从下口,想要撤退离开,又害怕魁头战败汉军主力,最终反过来污蔑自己,没有竭尽全力进攻,从而将自己一网打尽。

“该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

慕容拓眉头紧攒,犹豫不决,在脑海中不断地思考,权衡利弊得失。

可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白马义从继续突进,隐隐有要将鲜卑突骑直接凿穿的迹象。

“汉军骑兵怎么如此厉害?”

“怎么回事,他们的骑术竟比我还厉害。”

“他们进攻的力量好大,我竟然支撑不住。”

“杂碎,白马义从实在是太厉害了。”

“射箭不如对手,近距离搏杀也不如对手,这仗怎么打?”

“......”

越来越多的鲜卑突骑陷入恐惧,怯战的情绪如同瘟疫一般,在战场上快速蔓延。

白马义从横冲直撞,所至之处,无人能挡,无不披靡。

狂风呼啸之间,能清楚听到汉军的喊杀之声,它像是草原上的魔神,更助长了白马义从的嚣张气焰。

“大人快瞧。”

正当慕容拓犹豫不决时,身旁的亲卫士卒开口提醒道:“白马义从朝咱们这里杀过来了。”

慕容拓忙不迭顺着士卒手指的方向望去。

果不其然!

前方有断肢残臂横飞,而且笔直地朝自己杀了过来,没有丝毫遮掩行踪的痕迹。

慕容拓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是怎么也不敢相信,汉军的进攻竟然嚣张到了这种程度。

对方明显是准备拿自己开刀,从而将本方军队的最后一点战意打掉!

慕容拓勃然大怒,扯着嗓子呼喊:“白马义从简直欺人太甚,弟兄们,随我一起迎战此贼!”

众将士齐声呼喊:“遵命!”

旋即。

慕容拓纵马向前,迎着那一道浪潮赶去。

伴随着双方距离的不断拉近,慕容拓分明见到一个银盔银甲素罗袍的猛将,正一手银枪,一手宝剑,远者枪挑,近者剑杀,在十余个亲卫兵的掩护下,不断向前狂杀。

对方出手极其果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出手便是杀招,非死既惨,极其狠辣,本方士卒被此贼杀得竟有些胆怯,一个个避之犹恐不及,又岂敢主动迎战?

“挡我者死—!”

公孙瓒一剑劈死个鲜卑突骑,反手又抡出一道寒芒,将左侧即将冲过来的鲜卑士卒,当场扫飞出去,与此同时,他猛地一夹马腹,坐下白驹昂首嘶鸣,向前飞窜。

噗!噗!噗!

公孙瓒出手快如闪电,接连飞刺之间,好似暴雨梨花飘落,漫天闪烁着妖异红芒的斑点,顷刻间罩向鲜卑突骑,不断地收割着鲜卑突骑士卒廉价的性命。

身后的白马义从在公孙瓒的率领下,更是战斗意志暴涨,一个个拼命向前冲杀,生怕落后公孙瓒半步,硬生生充当他的左膀右臂,挡下不知多少波的迅猛进攻。

“公孙瓒,休得猖狂,慕容拓在此。”

公孙瓒一枪戳死个鲜卑突骑,方才将其扫飞出去,迎面刚好碰到前来阻击的慕容拓。

对方掌中的马槊宛如一道流光,从不远处猛地扎了过来,一点寒芒直冲他的面门,当真是没有半点的花哨。

公孙瓒眼疾手快,左手的宝剑做出格挡姿势的同时,身体在战马上大幅度的扭动,那种近乎于侧移出去的朝高难度动作,惊得慕容拓顿时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他自问骑术精湛,在整个中部鲜卑之中,堪称屈指可数,但面对公孙瓒如此炸裂的动作,依旧是自愧不如。

最为重要的是,当他掌中的马槊与公孙瓒手中的宝剑撞在一起时,那股子反作用力,竟然会给他带来一丝忌惮。

“好强的力量!”

即便是慕容拓本人,也不由地为之震惊。

这还仅仅只是单薄的宝剑,若是换成右手的银枪格挡,估摸着力量会更大,甚至可能会直接将他的马槊震开。

“哼!”

公孙瓒眼瞅着慕容拓杀了过来,内心狂喜,狞声道:“天宫有路,你不走,地府无门,你闯进来,既然你找死,那便休怪我公孙瓒无情了。”

“接招!”

下一个瞬间,公孙瓒反手抡出一道如月的寒芒,直朝着慕容拓防御薄弱的腰眼要害,直直地扫了过去:“给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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